「我們在找衣料時遇上了這裡的軍隊,他們想強擄我們,結果遇上了一位蛇星國的男子救了我們,那名男子錯認迷兒是他多年前的救命恩人,但是迷兒並沒有向他說明,她其實不是他多年前的那名救命恩人。」她約略的說了梗概。
「他還會來嗎?」虛迷問。
「不知道,也許會。」
「那麼等他來時再要迷兒向他解釋清楚吧。」
「是。少祭司,您要出去?」她看見另兩名待女已等在前方。
「嗯,我要去看司祭大典那日的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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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再見到她,更令他訝異的是,第一眼再見到她,他就認出了她——那位在圭亞山與他擦身而過僅有一面之緣的女子。
心底在再次見到她時閃過的那一抹悸動,他沒有忽略,為什麼他對她的記憶如此的深刻?深到為著這次偶然的再相遇,他居然想現身與她說話,只是他的理智到底壓抑住了無名的衝動,他仍隱身在樹林叫,沒現身與她打照面。原想釐清自己心底的空虛是什麼,所以才找了個無人喧擾的幽靜山林靜思,卻還是有人來吵擾他的靜思,但他並不生氣,甚至若他對自己夠誠實,該說還有那麼一絲的竊喜——對於能再見到她。
虛迷早已覺察到這山林中還有其他的人在,但對方既未出聲,她們也沒必要先去擾人,不過她發現有雙眼睛一直鎖在她身上,這雙眼睛的主人並無惡意,她感覺得出來,所以也並沒有在意,逕自勘察著山林間的場地。
指示下隨行的侍女,五天後的祀祭大典會場該如何置,才要離開,一場驟來的大雷雨阻住了她們的腳步。
「少祭司,我們快到樹下避避雨吧。」三個人擠在一株大樹下避雨,但雨下得委實太大了,還是淋了一身濕,而且豆大的雨灑打在身上,竟還著實有些痛。
「跟我來。」冰冥驀地出現在她們身前。
「少祭司!」兩名侍女訝異於他的出現,基於本份立即挺身做護衛姿態。
「跟我來,這雨太大,這裡擋不了雨。」
他有地方可讓她們避雨?他說得沒錯,這裡確實擋不了雨,雨真的太大了,但……兩名侍女望向了虛迷。她緘默的點頭,渾身早已濕透。他帶她們迅速的穿進山林中,來到一株足可供十人環抱的大樹的樹洞裡,樹洞裡升著火堆。
「過來,把衣裳烤乾。」他在火堆前坐下,褪下自己身上的長袍後,命令的朝她們道,因為她們三人均有所遲疑的立在洞口處。
「啊!」兩名侍女倏地蒙住了眼尖聲驚叫,這男子竟然在她們面前脫衣!這還了得……太無恥了!
虛迷也倏地轉過身沒敢再多看他一眼。她認得他,他是那日在圭亞山的那名男子,沒想到他們竟還會再見面,但是竟在這種情境下……據聞蛇星國男女素來是沒有距離的,就算彼此裸程相見也算不上什麼,所以他們的女子穿著才會如此的暴露。但不論蛇星國男女之間的關係如何,那終究是他們蛇星國的民情,她無法置喙。
望了她們片刻,冰冥瞭然的穿上長袍走到洞口。「你們過去。」
兩名侍女一見他來,立即拉著虛迷,避他如蛇蠍般的往火堆旁走,其中一名侍女眼尖的發現他頸間的小紅蛇。
「啊!他身上有蛇!」
「他是蛇星國人。」虛迷道。這就足以解釋他為何會與蛇為伍,還有他方纔的脫衣行為。
「啊!蛇星國!就是那個男女之間可以隨意苟合的蛇星國?」其中一名侍女望著他,以極輕的聲音道。
「不要胡說。」虛迷輕斥。
「是。」那名侍女瞪著坐在洞口的冰冥,「不過他長得很俊呢。」她俯在另一名侍女耳旁低聲的說道。
「咦,你看他手上多了一條青蛇,好怕人哦!」
虛迷聞言抬起眼望了望他,冰冥正好也望了過來,四目交會,頃刻間兩人同時移開了視線,冰冥移眼望向外面,手中仍把玩著青蛇,
「少祭司,這雨恐怕一時半刻是停不了,咱們該怎麼辦呢?也不知仰兒她們會不會給咱們送雨具來?」
虛迷沒答話垂著首。另一名侍女道:「會啦,驛站管事應該也會吩咐人替少祭司送傘吧。」
樹洞外雷雨交加,雨勢愈發下得大了,嘩啦嘩啦作響,聲勢著實驚人。
「這該死的鬼天氣怎會突地說下就下起雨了,教人來不及防備。」
這話說完兩名侍女也沒再說話,樹洞內驀地靜默了起來,只有雨聲。
「那蛇不見了。」不知過了多久一名侍女突然小聲道。
另一名侍女問道:「什麼?」
她貼近她耳旁道:「就是那條青蛇呀。」
那名侍女抬眼望了望冰冥。「可能他放走了。」
雨聲、雷聲隆隆作響,他們沒有人所見樹洞外的驚呼——除了冰冥。
「啊!哪來這麼多蛇?嚇死人了!」
「我們快走吧,少祭司她們一定已經不在這山裡了,她們可能下山找地方避雨去了。」
「這雨會下一整夜。」冰冥突地開口,眼光看向了虛迷。
「嗯。」遲疑一會兒虛迷道:「你要不要過來火旁,這裡溫暖些。」
「少祭司,怎麼可以!」兩名侍女不贊同的齊望向她。
「這地方是他帶我們來的,這火堆是他升的,我們現在可是佔了人家的地方。」虛迷斂起面容道,侍女無言的閉了嘴。
冰冥盯視她一會說道:「我們見過。」
「嗯。」虛迷點頭,「過來吧,洞口雨很大,你的衣裳被雨潑灑濕了。」
他定定望著她半晌,才移近了火旁,兩名侍女立即移開位置與虛迷同在一邊,挪出了另一邊的位置獨留給他,心底有些納悶,少祭司與他什麼時候居然見過?冰冥揀了靠樹洞壁的地方盤腿端坐了下來,透過面前的火堆凝望著虛迷,火將她的臉烤得紅撲撲的,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