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遣雲滿臉疑惑的望著她,一千多兩?這怎麼可能?以她的身價,絕不止這個數字,而且贖身費還是她自己付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她錯過了什麼?
第4章(2)
見她滿臉疑惑,何如倩笑道:
「你不用懷疑,你的贖身價確實是一千多兩沒錯。昨夜我清點你的首飾銀兩,估算約一千兩百兩左右,我就用這些銀兩首飾,當是你的贖身費,交給老鴇了!」
「才一千多兩,嬤嬤她怎麼可能讓你替我贖身呢?」她十分懷疑。
「哈!我何如倩出馬,她縱使不肯也得肯呀!要不然連一文錢我都不留給她。」
「何姑娘,你是如何說服嬤嬤接受這一千多兩的贖身費呢?」她很好奇,以她對嬤嬤的瞭解,她是個很貪財的人,絕不可能如此輕易便打發了!
「哪用……」她忙收住口,險些就脫口而出了,此事的原委怎能讓她知道,那可就沒戲唱囉!她精心的策畫不就泡湯了!「天機不可洩漏,總之,你記著,從今以後你與吹月樓毫無瓜葛,再無任何關係,你已是自由之身,不再是吹月樓的人。」
這一直是她的奢想,想不到竟成了事實,她真的離開了吹月樓,心中萬分激動與興奮。
「那此地是何處呢?」花遣雲放寬心,既然已經出來了,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此地是我一位朋友孟機的別苑。」
「我……怎好在此打擾呢?」孟機!會是他嗎?她記得他也叫孟機,天下不可能有這麼巧的事吧!也許只是同名同姓罷了!
「他早巳非常愛慕……啊!不是,他是愛交朋友的人,更樂於幫助朋友,這麼大的宅子,多一、兩個人,他是不會介意的,你只管安心在此住下,不會有人趕你走的。」
「但是……」
「別但是了!難道你信不過我嗎?既然是我把你帶出來的,你未來的生活,我會替你安排妥當,你無需擔心,安心在此住下吧!」
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何如倩跳下床,打開房門。
門外立著俊秀的孟機,他的眸中流露出無比的喜悅與期待之情。
「孟機,有事嗎?」她這是明知故問。
「我只是想來問看看你們昨夜睡得可好?可還有什麼需要的嗎?」他瞪了何如倩一眼,她是真不知他的來意,抑是存心作弄他,居然將他擋在門外,不請他進房看看他朝思暮想、魂牽夢繫的人兒。
何如倩不知是真迷糊,抑或有意逗弄他。「昨夜我們睡得很好,目前尚未發現有缺什麼,倘若有缺什麼,我們會告訴你的。」
花遣雲在房中聽到他們的對話,略整衣衫,便走至何如倩身旁。
是他!居然真的是他!她心中揚起一陣狂喜。
孟機一瞧見她,兩眼發亮,語含柔情道:
「花姑娘,早啊!昨夜睡得可好?」
她心中狂喜,面上也露出了如花般的笑靨,含羞的道:
「昨夜睡得很好,謝謝孟公子收留,在此謝過公子大恩。」
「花姑娘千萬別這麼說,花姑娘肯屈就寒舍,這是在下的榮幸,在下求之不得呢!」
「好了!有話咱們進去再說吧!別淨杵在門口。」何如倩走進房中,坐了下來,為自己倒了杯茶水,啜了幾口,花遣雲與孟機也隨即走過來,分別坐在她兩旁。
花遣雲為孟機倒了杯茶水。「孟公子請用茶。」
孟機忙不迭接過花遣雲倒來的茶水。「謝謝花姑娘。」
「你們倆別這般生疏謝過來謝過去的,謝得我頭都暈了!我先出去透透氣,有什麼事,你們兩人慢慢談啊!」她丟下他們兩人,逕自走出房門。
房門正對著一雅淨的庭子。
一年約十四、五歲的少女,正拉著項晨的手,嬌聲道:
「項大哥,四川好不好玩,改天你帶我到四川玩玩好不好?」
「好,以後若有機會的話,我很歡迎你與孟兄到項家堡來玩。」
「不要,我不要跟他一道去,大哥最會管人家了,若是跟他一道去項家堡,一定不好玩,這樣吧!我跟你一起去,你不是也要回項家堡嗎?」
「思雪,我這趟回去是有要事要辦,不方便帶你同行,下次吧!」他可不想讓人知道他與何如倩的婚事,況且這一路上有何如倩一個麻煩就夠了!他可不想再自找麻煩。
「項大哥,看在你是大哥的知交好友,有什麼事我也可以幫你辦啊!況且多一個人手總是好的嘛!」孟思雪仍不死心的央求。
「思雪,謝謝你的好意,這件事我一個人辦就可以了。我答應你,下次若有機會,一定帶你到項家堡玩。」她的心思他豈會不知,她無非是想離家到別處去玩。
何如倩望見他們兩人在庭中拉拉扯扯,極為親匿,心中突然覺得怪怪的,極不舒服,彷彿被人背叛了一般。
尤其是看見那名少女,肆無忌憚的拉扯項晨的衣袖,而項晨卻也並不拒絕,更令她覺得心頭酸澀,且有一股無名怒火。
她越瞧越覺得生氣,項晨怎麼可以任她這般呢?太過分了!
她忿忿的走過去。
「這位姊姊,你是誰呀?我好像沒見過你。」孟思雪好奇的瞧著她。
何如倩瞪著她仍揪著項晨衣袖的手,沒好氣的回她:
「我叫何如倩,你又是誰?」
「我叫孟思雪,孟機是我大哥。」孟思雪心想她既然會在家裡,定是大哥的朋友,但是她有些不明白,她彷彿對她有些敵意,這是為什麼?
「原來你是孟機的妹妹!」她發覺自己的語氣似乎十分不善,卻不明白為什麼,只覺得看見她與項晨如此親匿,令她心頭不禁升起一把火。
「何姊姊,你是大哥的朋友吧!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我是到了這裡才認識孟機的。」她十分不悅的睨了項晨一眼。
項晨見她投來不悅的眼神,覺得莫名其妙,他沒惹她吧!她作啥給他白眼看呢?照理說該生氣的人應該是他才對,她不理會他的警告,硬是跑來管採花賊的事,這筆帳,他還沒與她算,她反倒先給他臉色看,這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