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晨驀地眼睛發亮:「孟兄,你真認為她對我是有情有義的?」
「不錯。」
「那……你認為我應當如何對她開口才好呢?」他的心雀躍不已,興奮的道。
孟機輕笑一陣,一入情網,好似任何人都會頓時變笨。「項兄不妨找個寧靜清幽沒有人打擾的地方,然後再告訴她你的心意。」
他很興奮的問他:「那麼此地可有什麼寧靜清幽之處?」
「在別苑左邊不遠處,有一小土丘,那兒倒是挺清幽的。」
「孟兄,依你看,我應該要如何約她去呢?」
連這也要問他,他真的是變笨不少了。「你只消對她說,有事想跟她談談,請她暫時移駕。」
「她會答應嗎?」他有些擔心。
「會的,只要你溫言對她說,她一定會答應的。」孟機耐心的道。
他有些緊張、有些興奮又有些激動的跳下欄杆,他手足無措的又問孟機:
「你看我什麼時候去邀約她較好?」
孟機好笑的瞅著他,道:
「我瞧日落時分較好,那時有滿天彩霞相伴,更有利於你對地表明心意。」
項晨猛然握住孟機的手,感激的道:
「孟兄,多謝你的提醒,將來若是能成就此一好事,我定不會忘了你的。」
「咱們多年相交,還需這般客套嗎?」
項晨眸中閃著希冀的光芒,他已迫不及待在期待黃昏之約。
「項晨,你說有話跟我說,咱們來了這好半天了,日頭也快落下了,你怎麼一句話都沒有呢?」今天下午,他神秘兮兮、古古怪怪的告訴她,說有話要告訴她,還非得約在這小山丘上,可是現下,都來了好半晌,他卻一句話都沒說,不知道他究竟在搞什麼。
「如倩,你不覺得夕陽很美嗎?」他沒頭沒腦的說一句。
何如倩古怪的看他一眼。
「就這樣?」他不會是專程約她來此看夕陽的吧!
「什麼?啊!不是,我是另有重要的事想告訴你。」
他嗯呀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出重點。原先早就想好的話,可是一見到她,全忘得精光。
「你別淨在嗯呀!有什麼事,直說就好,幹嘛吞吞吐吐的。」她不耐的催促他。
「我……其實是……有話告訴你,我……嗯……想告訴你……這個我……嗯……」他實在提不起勇氣說出來,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何如倩眉頭都皺了起來。「喂!你有話就直說,作什麼拖拖拉拉的,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項晨緊張的手心直冒冷汗,她越是催他,他越是說不出口。「其實也沒什麼,我只是想……哎呀!該怎麼說才好呢!」他的手忙亂得不知擱在什麼地方才好。
見他十分異常的舉止神態,她也不禁心生疑惑,他是吃錯藥了嗎?怎麼這麼古怪,一句話也說不全,還結結巴巴的緊張兮兮。
太奇怪了!這完全不像平日的他嘛!
他到底是要告訴她什麼,為何這般期期艾艾,難以啟齒?
啊!莫非……他要告訴她的是見不得人的事?
她睨了他一眼,高聲道:
「你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想找我幫忙?」
項晨聞言,臉色微變,雖然他要告訴她的事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但總也不能如此喧嘩昭告世人吧!
他連忙揮手,道:
「不是,我只是想告訴你一些埋藏在心裡的話……」
「哦!是什麼話?快說呀!」他心裡的話!為何要告訴她呢?真是令人費解,不知他葫蘆裡,究竟在賣什麼藥。
「我……這個……嗯!……」他還是說不出口。不禁暗怪自己為何如此膽怯,一句話也說不出。
「到底是什麼話,你倒是說呀!你再不說,天都黑了!」
「我……」話到嘴邊,他又嚥了下去,算了!不如改日再告訴她吧!他心中已打退堂鼓。
「我什麼,淨是在我呀這個呀,一句話也說不全,好吧!既然你不說,那麼我就先說了!」
「你也有事要告訴我?」他挺訝異的。
「嗯!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她正色的道。
「什麼事?」
「我希望你今後不要再跟孟思雪糾纏不清。」她已決定喜歡他,就不容他再與其他女子有瓜葛,畢竟她肯喜歡他,那可是他畢生最大的榮幸,他要是敢亂來,她一定不饒他。
「我沒有和她糾纏不清,我與她不過是……」他的兄妹之情尚未出口,何如倩就已怒道:
「你真是不要臉,竟敢對她心存妄想,她可是你的好友孟機的妹妹,你怎麼可以……」
莫名其妙挨她一罵,項晨覺得冤枉又生氣。
「我不要臉?!我到底做了什麼事,你要這樣指責我?」
「做了什麼事,你自個兒心裡有數,還要我明說嗎?」她恨恨的道。
「我就是不明白,請你明說。」
「你對不起我!」她氣憤的自牙縫迸出話。心裡覺得傷心又難過,他毀了她的清白,怎麼還可以再喜歡別人,該死的項晨,太可恨了!
第8章(2)
項晨一頭霧水。
「我對不起你?!」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做了什麼事嗎?
瞧她滿臉悲憤,好似他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他細想,有嗎?沒有耶!
但是見她這般神情,不禁心中發疼,萬分不捨,柔聲的問她:
「我到底做了什麼事?惹你這般生氣。」
「你還有臉問我!你自個兒做的好事,難道你會不知?」
他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千萬別生氣。
「我真是不知道,你告訴我,若真是我錯,我定向你認錯賠罪。」
何如倩毫無預警,驀地嚎啕大哭起來,她的淚水頓時傾瀉而下,弄花了她的俏臉。
人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而他卻連自己錯在哪裡都不知道,教她更是傷心。
枉她已決定喜歡他,可他喜歡的卻是別人,一想到此,她哭得更加傷心。
項晨見她沒由來的哭將起來,而且哭得甚是傷心,不禁慌了手腳,女人果真是水做的!
他不會安慰別人,也不曾有女人在他面前哭,唯獨她,一連兩次,在他面前莫名其妙便哭了起來,他不僅頭疼,連心也被她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