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總裁不壞我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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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她不可再被他騙了……她在心裡警惕著自己。

  現在她唯一該做的事情,就是利用他離開沙漠,然後伺機逃離那瓦侯。

  她必須將她在這裡所發現及發生的一切告訴警方,要求他們大舉搜索那瓦侯。

  不管她哥哥是生是死,她都要弄個明明白白。

  「你撞到頭了嗎?」赤狼緊張地檢視著她的腦袋瓜,發現她除了臉有點髒之外,並沒有什麼其他外傷。

  「你……」當他那麼憂心的檢視著她的時候,她的胸口急遽地跳動著。

  「遙香,」他一手捧住她的臉,「是布萊恩把你弄成這樣?」

  她搖搖頭,繼續裝傻。「誰是布萊恩?」

  「布萊恩是……」他想跟她解釋,但他發現……他不需要跟她解釋什麼。因為現在的她已經連自己都忘了。

  他搖搖頭,「你起得來嗎?」

  她點點頭,輕推開了他的胸膛。就在她伸出手的時候,赤狼發現她兩隻手掌都擦破了皮。

  「你的手……」他驚愕地抓住她的手腕,只見她手掌皮破血流。

  「好痛……」她說。

  「是啊,當然痛。」他憐愛地一笑,顧不得自己的腳傷,硬是將她扶了起來。

  「車上有藥箱,我先幫你處理傷口。」說著,他扶著她的肩,一步步緩慢的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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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狼打開車門,讓遙香坐在座位上。

  拿出藥箱,他蹲在她面前,小心地處理著她的傷。

  因為消炎藥水擦在傷口上十分刺痛,遙香當下疼得流下眼淚。「好痛……」

  赤狼抬眼凝望著她,「忍一下,好嗎?」

  迎上他溫柔的眸子,她的心頭又是一撼。

  「遙香……」他一邊為她清理傷口,一邊淡淡地說:「雖然你不記得,但是你叫遙香……在你還沒想起自己是誰之前,我就叫你遙香,好嗎?」說著,他抬起眼望著她。

  那一瞬,兩人的視線交集。從她的眼神當中,他感覺到她對他並不是陌生的。

  她像是記得他,卻又表現得如此生疏。

  不,她可能會記得他,那天在嚴重誤會的情況下與她分開,如果她沒有失憶,那麼她見到他的第一眼,絕對是仇視的、憤怒的。

  「遙香,我叫赤狼,卡恩,我們認識。」他說。

  遙香望著他,內心深處有種難以言喻的掙扎。

  「你叫小野遙香,是從洛杉磯來的。」他凝望著她,「記起來,趕快想起你是誰,我是誰,還有……」還有我們所經歷過的一切。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

  「還有什麼?」遙香咀嚼著他的話,猜測著他沒說出來的那句話,應該是「還有那張地圖」。

  想著,她的心又是一揪。

  睇見她神情痛苦,他一臉不捨,「是不是很痛?」

  她搖搖頭,「沒……沒事,我只是難過記不起自己是誰……」

  其實,她多麼希望她是真的失憶,是真的記不得發生過的一切,然後……重新地認識他。

  她無助而痛苦的模樣數他心疼不已,下意識地,他伸手抱住了她。

  「沒關係,慢慢來。」他緊緊地將她摟在懷中,輕聲安慰。

  偎在他寬闊又溫暖的胸膛裡,她忍不住哭出了聲音。這個胸膛給了她溫暖、安心的感覺,可是擁抱著她的這雙手,卻可能是一雙殺人的手……

  她好恨她遇上了他,好恨她愛上了他,好恨……恨她清楚地記得這愛恨交織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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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鎮上時還是凌晨,天也未亮。在赤狼的安排下,她住進了他家。

  洗完澡,她看著他拿給她的衣服,發呆了好一會兒。

  因為她的行李都在悍馬車上,而半夜裡又買不到女性衣物,所以她只能先換上他的衣服。

  一想到衣服是他穿過的,她的心裡竟有一種不知名的激動及掙扎。

  她不想穿他的衣服,因為那給她一種被他擁抱著的感覺。但是她不能不穿,她總不能光著身子。

  猶豫了好一會兒,她撈起了他的衣服穿上。

  「遙香……」門外傳來了他的聲音,「你睡了嗎?」

  「還沒。」她走近門口,「有事嗎?」

  「我有點事跟你說。」他低聲說道:「如果你累,那就不必了。」

  她是不打算開門的,看著他,她的心就好痛,好痛。

  因為她看見的是他的溫柔,是他的好,但是她心裡清楚……事情並不是表面上所見的那麼美好。

  「好好休息。」赤狼輕聲說道。

  聽見他轉身離去的腳步聲,遙香心裡一揪,腦袋裡一片空白,待她回過神,她驚覺到自己竟已經打開了門──

  赤狼停下腳步,回頭訝異地望著她。

  他個子高,衣服又大又長,穿在她身上幾乎變成了小洋裝。看著她那可愛的模樣,他笑了。

  「還挺適合你的。」他說。

  遙香臉頰一熱,竟不自覺地害羞起來。

  他笑的樣子、他說話的聲音、他看著她的眼神……他的表現禮貌而自制,但卻教她心慌意亂,不能自己。

  「你……」她強忍波動的情緒,語氣平緩地問:「要跟我說什麼?」

  他走了回來,「你記得你為什麼來嗎?」

  她眨眨眼睛,搖搖頭。

  「一點都不記得?」他多麼希望她現在就奇跡似的想起一切,也想起他。

  看著他焦慮的表情,她的心抽痛著。

  他是真心地希望她想起一切,還是另有目的呢?

  「你從洛杉磯來這裡是為了找你哥哥,你不記得了?」他凝望著她,神情顯得焦躁,「你哥哥叫小野右典,你有沒有一點印象?」

  他的心急在她眼底變成了逼迫,她感覺他要逼問她、要她立刻就露出馬腳。當下,她決定演戲──

  「我……」她低下了頭,哭哭啼啼地跑進房裡,「我記不起來,記不起來!」

  她趴在床上,不讓他發現她臉上根本沒有眼淚。

  「不要叫我想,我的頭……好痛……」電視上失憶的人都是這麼演的,她只是「照抄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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