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雖然她從小學劍道,可是這裡沒有劍啊!
早知道會遇到這麼多壞人,她應該把爺爺留給她的武士刀當行李一樣帶著。
「別跑!」兩人追了上來,在她即將關上車門的那一刻,抓住了她。
「啊!」她又叫又跳地想掙脫他們兩人,但身強體壯的兩人輕易地就把她拉往公路旁的草叢裡。
他們一人抓著她的手,一人抓著她的腳,將她呈大字型的拉開,邪惡地怪笑著。
「救命啊!救命啊!」她驚恐地大叫。
女侍說印地安人可怕又野蠻,依她看,可怕又野蠻的應該是白人吧?
「她好有精神,嘿嘿……」拉開她兩腳的男人說。
「快快快,快上了她……」抓她手的男人一臉亢奮,「我好興奮喔!」
「別急。」男人鬆開牛仔褲的褲頭,拉下拉練。
見狀,遙香緊閉雙眼,放聲尖叫──
「啊!」
第二章
「啊!」就在遙香放聲尖叫的同時,男子也發出了猶如殺豬似的慘叫。
「咦?」她一怔,睜開了眼睛。
她發現那兩個男人已經沒抓著她,一個正夾緊兩腿,痛得在地上打滾;而另一個則已經跟人幹起架來。
定神一看,那個跟男子打架的人好眼熟──
「啊?」她瞪大了眼睛。怎麼又是他?
那個昨晚在餐館為她解圍的印地安男子,他……他怎麼又出現了?
像昨晚一樣,他兩三下就解決了兩名壯漢。
「死紅番!」兩人恨恨地咒罵著:「下次別讓我們遇見!」虛張聲勢地吼完,兩人夾著尾巴跑上了小卡車,急急忙忙地走了。
遙香全身虛脫地躺在草地上,怔怔地望著他。
他轉頭睇了她一記,「你簡直是『罪犯吸引機』……」說著,他趨前,對她伸出了手。「需要幫忙嗎?」他撇唇一笑。
她瞪著他的手,懊惱不已。
她是「罪犯吸引機」?!她想,他的真正意思,是說她總是惹來壞男人吧!
拜託,他以為她願意喔?
「看來你不需要幫忙。」見她兩隻眼睛惡狠狠的瞪著自己,赤狼一笑,縮回了手。
「你!」她霍地從草地上爬了起來,衝上前去,「你幹嘛放他們走?!」
「不然呢?」
「你應該扭送他們上警察局。」她氣憤地說。
「噢?」他挑挑眉,「那你去追他們吧!」
「我的車壞了。」
「我的借你。」他好整以暇地一笑。
這時,她發現他開了一輛昂貴的悍馬車。老天,他到底是做什麼的?
「別以為在美國就可以隨便在路邊攔車。」他說著,逕自走向了她的車。
她趨前,滿懷期待地問:「你會修嗎?」
他瞅了她一眼,將引擎蓋的支撐桿一放,引擎蓋砰地一聲蓋上。
「沒救了。」他說。
「啥米?」她瞠目結舌地盯著他。
「你一個人要去哪裡?」他問。
她警覺地睇著他,「我幹嘛要告訴你?」
他撇唇一笑,語帶促狹:「你那麼隨便就相信那種意圖不軌的陌生人,卻對救了你兩次的恩人小心提防?」
「我現在學到經驗跟教訓了啊!從現在起,我要對陌生人小心提防。」她說得理直氣壯。
「你學得也太慢了。」他轉身往自己的車走去,「再見,希望你能遇到下一個經過的好人。」
見他真的要丟下她不管,她急了。這裡半天見不到一個人影,要是到了晚上還沒人經過,她豈不是要露宿荒郊野外?
「喂!」她追上去,「你等等……」她在他關車門前,攔下了他。
「還有什麼事?」他像是知道她會反悔似的笑睇著她。
這個女孩跟那個擁有藏寶圖的男子都是日本人,他的直覺告訴他,他們兩人是有關連的。至於是什麼關連,他還不知道。
「你……」看著他一臉促狹,她不甘又無奈地開口:「你可不可以載我到下一個小鎮?」
「你要去哪裡?」他問。
「那瓦侯保護區。」她說。
他一震,腦海中突地浮現了一個異象。
雖然只有短短的幾秒鐘,但是他看見了一張老舊的鹿皮地圖──
猛地回神,他盯視著眼前的她。
這女孩跟日落峽的地圖有關?!
「你知道那個地方嗎?」她問,但旋即又覺得自己問得有點蠢。
他是印地安人,當然知道那瓦侯保護區的所在。
「你去幹嘛?」他問。
「找人。」
「誰?」
「我哥哥。」說著,她斜眼覷他,「幹嘛問?」
「好奇。」他唇角一勾,「我想不出一個東方女子,跟印地安人會有什麼關係。」
「我哥哥不是印地安人。」她說。
「我知道。」他幽深的黑眸注視著她,「他去那裡做什麼?」
「大概是研究古文明之類的吧!」
「研究古文明?」他在心裡一哼。依他看,根本是因為覬覦傳說中的黃金及鑽礦而去的。
日落峽是他們熊族的聖地,絕不容外人入侵,他會拿回地圖,讓世人再也沒有依據,去打擾聖地的祖靈及神靈。
只是……她的哥哥拿著地圖卻失蹤,又是何因?
「你一個人要去那瓦侯,不怕迷路?」他試探她。
「我有地圖。」她不假思索地說。
「噢?」他挑挑眉,眼底閃動異彩。
「不過……我看不懂。」皺皺眉,她老實地說。
他眉梢輕揚,「如果我說我可以帶你去呢?」
「ㄟ?」她一怔。
「我也要去那瓦侯。」他說。
「真的?」她興奮地眨眨眼,但旋即,又警覺地瞅著他,「你不會是壞人吧?」
「我像嗎?」他眉心一擰,「剛才那兩個傢伙才是壞人吧?」
「你的壞跟他們不一樣。」她咕噥著。
「上車吧!」他打開車門,坐上駕駛座。
她一怔,像看見什麼怪物似的望著他。「你不幫我開車門?」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人家布萊恩都會幫她開車門ㄟ。
「我為什麼要幫你開車門?」他蹙起眉心,覺得疑惑。
「一個真正的紳士,就該為淑女服務。」她說得理所當然,
他低聲地笑了起來,「我不是紳士,而且……你好像也不是淑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