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疑她是賀可的奸細。「我和賀可一點關係也沒有。」樓塵心心中坦然,有條理地答:「他的手下在大漠裡打昏我,把我抓到賀可宮殿,我醒來不久,便被你帶來這裡。你的行動快得讓他們來不及想好如何利用我來對付你。」
她是被賀可王的人逮來的?和賀可王母的說詞相差許多!
「你和賀可王母,我該相信誰?」
他不信任的眼光令她急欲說明二人往事,「你聽我說,我們……」
「說的沒有用,要做了才知道你合不合我胄口。」
他單腳跪上床,小腿骨緊貼床板,俊帥身影結實地將她罩在身下;她背部平躺,因兩人的暖味姿勢而心慌。
「不要這樣!」她手一揮,欲揮開他即將扣住她雙腕的手。
「三更半夜跑來我房裡,你要我怎樣?」他仍然單掌便箍住她雙腕,扣在她頭頂上。「你看我的眼神讓我知道你想接近我,」他俯身,足以吻她的唇。藍眸幾乎是貼著她的黑瞳,以非常啞然性感的口吻道:「既然想接近我,你就該有付出代價的心理準備。」
單是他呵在她臉上的氣息便令她渾身發麻!她極力克制自己,不受他邪惡的藍眸蠱惑。
「放開我,在你還沒有想起我之前,我不要跟你做這種事。」她扭身掙扎。
他索性以軀體壓制住她。「為什麼老是用傾慕外加責備的眼神看我?為什麼總是用與我熟識似的口氣跟我說話?」他以手指觸劃她的五官、輪廓,「我根本不認得你,甚至還沒記住你的容貌、姓名,我怎麼遺忘你?又怎麼想起你?」
「你……你喪失記憶的那一個多月,我們一直在一起……」樓塵心眼底升起一抹濕氣。
向沙王的額側莫名抽痛了一下。他甩甩頭,「你一定是認錯人了,我不曾喪失記憶過。」
「我沒認……」
他輕掩她的嘴,「無所謂。就當我們那一個多月一直在一起好了,當時我們都做些什麼?」他魅然一笑,扯咬她的耳垂,「有沒有這樣?」唇劃過她臉頰,與她的面容相對後,探舌點濕她鼻尖,「或是這樣?」」
「不……」她的呼息開始不穩定,僅能甩頭表示拒絕,而那拒絕看起來是那麼的無力。
他再舔了她的唇一下,眼眸開始閃爍興奮的光芒。她嘗起來和他想像的一樣,害他打從下腹部燃起一股激烈的騷動。他要定她了!
「不一樣嗎?」他抱住她的腰,身軀一轉,換他背貼著床板,她在他的身上。他壓低她的頭,親吻她的額,霸道地印下濕濡的印跡,「那你告訴我,應該怎樣?」
他的吻觸是真實的,表情卻十分滿不正經。沒錯,他要她,但只要她的身體,不和她交心。他並未用靈魂感受她的美、她的柔軟。
樓塵心瞳裡的不安更深,試圖扳開腰上鐵箍般的手臂。
「放我下去!」
「臨陣退縮?」他反將她抱得更緊。「你想都別想。」突然想起什麼,他定住她的臉,定睛瞧她的左臉頰。發現仍有青紫的色彩後,他溫柔地以指腹輕揉,「前幾天打你的痕跡,還在……」
提起這件事,她不顧一切地捶打他,掙開他的鉗制,縮至床榻上靠牆的角落。
她瞪他,「我希望它永遠都在,讓它提醒你,你有多狠心!」她忘不掉當時他掌摑她的狠勁。惹他生氣的是桑音,他卻把氣出在她身上!
「我狠心?」難得的一絲歉疚在她的埋怨下消失無蹤。「即使我知道我有多狠心,我也還是不知道狠心有什麼不好!」他朝她伸出手,「我沒那個心力跟你抬槓了!過來!」
「不要……」她縮躲,卻還是被他拉了過去,壓在身下。
他不再言語,所有力道集中在他的舌尖、指腹,探索她唇中的甜蜜及軀體的溫軟。
但樓塵心雖不再拒絕,卻也無任何回應,她全身僵硬。當他解她衣衫,她的身形更加僵滯。
他的手探人她衣襟內摸索,一邊呵哄她,「取悅我……我不會虧待你……」
樓塵心眼底的氤氳形成淚珠。不會虧侍她……又是這句話,他把她當成什麼?
她的衣衫被褪去,向沙王擁吻她的動作突然停下。她發現他的目光集中在她頸上的紫寶玉!
樓塵心的心中升起一股希望,握著紫寶玉開口,「這個是……」
「閉嘴。」向沙王面無表情地移開目光,轉而凝視她甜美的唇瓣,一會兒,他露出笑,「不,別閉。」低頭貼近她的唇,「聽到沒,牙關別閉得這麼緊……」她不動,他下令:「張開!」而後貪婪地吞噬她的唇!
王……她在心底輕喚。他想起她了嗎?想起來了嗎?
次日上午,樓塵心緩緩甦醒,睜開眼睛、抬睫往上望,迎著向沙王審視她的視線。
他的眼眸冷淡、疏遠,已不復昨夜想佔有她的渴望。
他撩起她脖子上的紫寶玉,質問道:「什麼時候偷的?」
樓塵心略微惺忪的雙睥倏地大睜!她仰起上身,驚詫於自己的依然赤裸,慌忙揪起被子掩身。
「這不是偷的!是你送給我的!你自己說……你自己說,看到這個,你就會想起我的!」此時她的氣怨多於委屈,伸手搖撼向沙王的肩臂,「別告訴我你還是沒記起我是誰!」向沙王冷哼一聲,揮開她的手。「打死不認就對了?」
他亦仰起上半身,斜眼瞄紫寶玉,「你眼光還真不錯,偷的技法也不錯,應用的方法嘛……也值得讚賞。」
「我進王宮才幾天的事,而你的紫寶玉呢?掉了多久了?這不是我偷的!」
向沙王想了一下。他沒注意紫寶玉什麼時候掉的……
「隨便你怎麼說。」他轉身下床著衣,「那東西就當是你的了。」穿著長褲,他坐在床沿,背對著她道:「本來想賞你一些更有價值的寶物,可惜……」
「可惜什麼?」樓塵心問。
他回頭,「我不是你第一個男人。」表情和語氣同等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