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真愛薰人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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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 黑夜

第 6 頁

 

  事實上兩人此番北上,為的是白雨。

  白雨出身一沒落貴族,早在她曾祖父一代,舉家離開京城,遷居至梁州。年前白雨隨爹親上了一趟京城,巧遇韓予彥,兩人攜手墜入情網。然而白雨已經接連兩次拒絕宰相府的提親,她不願旁人譏諷她高攀了對方。

  恰巧今年貴族的英雄比試大會及佳人膺選在北梁舉行,白雨取得參選資格,遂要韓予彥也參與比試大會。年度奪魁的的大會英雄向第一佳人求親,是一條不成文的規定。白雨誓要風風光光嫁出家門,使其他人無閒話可說。

  但她也不想想,韓予顏真能順利在英雄大會奪魁?

  今年聖上原有意北上觀賞這群年輕貴族的比試大會,因為向君洛的姑母突然身體有恙,聖上決定陪伴著她而打消來意,另選官員擔任裁判官。所以,韓予彥的父親——宰相大人,得以操縱幕後,商請幾名英雄豪今年勿參賽,抬高兒子出頭的機會。

  向君洛認為都怪白雨虛榮、韓予彥任她予取予求,才得煩勞長輩費心安排。這也是他經常諷韓予彥仍脫不了爹娘羽翼呵護的原因。

  為免比賽失去看頭,向君洛也列名參賽者之一。

  「到時候你可得放點水,別找我麻煩。」韓予彥道。

  「你放心,你我胃口從小就不一樣,你看上的女人我一點興趣也沒有。只是,白雨真的能當選今年度的第一佳人?」

  「當然!」他不認為年齡相仿的貴族千金中,有人姿色才情勝過白雨。「我們該走了。在北梁將王打聲招呼、安排好住處後,我想趕到白雨家後和她一起吃晚飯。」白家不在梁外都城內,離這裡至少有兩、三個時辰的路程。

  「你整顆心全在白雨身上,小心人家戀慕的只是你那龐大的家業。」向君洛仍然蹲著,捨不得放下繡鞋。

  「有何不可?本公子沒什麼優點,就是財大勢大。」

  「愛情果真讓人喪失理智,啊,不妙……」向君洛玩著玩著,把繡鞋玩掉進河裡去了。

  韓予彥見了直搖頭。「至於你呢,什麼時候才能改掉小男生惡作劇的習慣?」

  向君洛撿起濕鞋放回原位,洗洗手後,起身回到岸上。

  「搞不好有些人偏偏迷戀愛使壞的男人。」他走近梁憫兒躲藏的大樹,「你說是不是,躲在樹後的姑娘?」牽在他的駿馬,「別緊張,我們要走人了。期待你我有緣面對相會。」躍上馬背,對韓予彥道:「我們走。」

  馬蹄聲由近而遠,直到消失不見,梁憫兒甫步出大樹。

  若問她這輩子可有不願再見到面的人……那人即是向君洛。

  她拿起濕鞋,「糟糕……這下子……」不穿也不行。

  啊,和翟大伯約好一刻鐘後街上會合,他送她回府……這下瞿大伯一定急著找她!

  她心急起跑,踩到裙擺,整個人撲到地面。未干的衣裳沾上細沙,一身泥演、髒污不堪。

  她沒有力氣喊倒楣。因她心裡有數——楣事,將一個接連一個不斷地找上她。

  北梁將王對於兩名女兒的嫁事,不急不好,一急起來,竟有好幾次在半夜裡全身淌著涔涔汗驚理的經驗。因此一不做二不休,與其遮遮掩掩物色適合對象,倒不如主動出擊,以憫兒生日宴的名義,廣邀各家青年才俊。

  先料理好憫兒終生大事,再回頭想該拿好個老大不小,堪稱家門不幸的梁敏怎麼辦。

  將王爺在前殿大廳接見向君洛和韓予彥。

  在他心目中,這兩人是成為女婿的最佳人選,他們不僅將參加宴會,還提前來到,是否意味他們也正有此意?

  梁將王和他們寒暄的同時,暗暗心喜。

  不料喜悅持續不到一刻。腦海裡兒孫滿堂的美好畫面很快地被打破。

  梁將王是個乾脆的人,不用拐彎抹角說話。向君洛和韓予彥不希望背負他人無謂的想望,主動告知梁將王他們真正的來意。

  韓予彥將白雨隱瞞,表明自己想在英雄大會中奪魁,迎娶第一佳人回京。

  至於向君洛,雖然也將參與英雄大會,成家的意願卻極低。他的理由是事業上尚未有所成就,而且家中大哥才辦喜事,排行第二的他還不急。

  最主要的是,選婿晚宴這玩意兒太過做作,依兩人的不羈的性憎愛分明,絕不願經由一場宴會,往後的人生便遭束縛——他們當然未將這想法說出。結果梁將王對該場宴會極大寄望。

  聽聞二人對自己的寶貝女兒一點意思也沒有,梁將王心頭一陣無奈,不過掩飾得還算很好。

  雙方談話告一段落,向君洛識禮教地說道:「不好意思,在您正煩忙的時候上門叨擾。」

  「別這麼客氣。離英雄人大會還有一個月,你們安心在我這兒住下來。」想到兩人不太可能成為半子,彼此的距離便疏遠了起來。「平日你們可以到梁州各處走走看看,有什麼需要儘管說。」

  向君洛額首,再次拱手稱謝:「君洛和予彥,在此先向將王爺您道聲謝。」韓予彥亦帶著謝意朝梁將王拱拱手。

  「好了、好了,不需要跟我這麼客氣。論輩分我可以當你們叔伯,可是我的腦筋一點也不死板,不像一些固執不知變通的老頭子,老拘泥在一些不必林的禮儀習俗上。」

  奇怪,茶點和兩個寶貝女兒怎麼遲遲未至。「對了,有件事我想問你們,你們記憶中,對我那兩個女兒有什麼感覺?」

  「兩個……?」疑惑爬上兩人的股。粱將王膝下不是一兒一女嗎?

  「怎麼?你們不記……」

  門外一低沉嗓音突然凌越梁將王沉穩的音色。

  「我只是叫你去洗把臉,結果你幹嘛?」是梁敏的斥喝聲。「溜到街上去也就算了,你出城跑去跳河啦!居然渾身濕濕外加沾了一堆泥巴回來!真是!愈來愈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廳裡,梁將王眉宇之間皺出折痕。兩名年輕男子則對。不會那麼巧吧?挨罵的人會是那名躲在樹後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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