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相公,非禮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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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說到今天的表現,她為自己打了九十分,感謝母親在世時的教導,讓她今天在面對這麼多陌生的賀客時,能舉止合禮、從容不迫,表現相當地稱職。

  事實上她可以一百分的,要不是展翊寒--她那漠視禮法的丈夫--罔顧她的反對,又偷了她一個吻,並得意地宣告這是今天的第三個吻,她也不會一時失去控制,不小心讓那幾個罵人的精采字彙從她口中溜出。

  幸好那時客人已經都告辭了,但讓展府一些負責處理善後的奴僕目睹這一幕,鐵柔直是十分懊惱。

  她沒注意到展翊寒在聽到那些話時,一張臉倏地漲成了豬肝色,她也沒注意到展翊飛和展翎那拚命忍住笑的滑稽模樣,在她眼中,只有那些瞪大了眼睛,嘴巴更是張了老大的奴僕--那提醒了她,他剛才偷吻她是一件多麼不合禮的事!

  懊惱地白了他一眼,鐵柔二話不說,像個尊貴的皇后般,抬頭挺胸地走回睡房!

  這種不合禮的事,可不能再發生了,她想,她得再和她的夫君好好地談一談!

  ****

  書房裡--

  展翊飛端著一杯酒,悶悶地笑著!

  「你到底笑夠了沒有?」展翊寒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從鐵柔昂著頭走出「臥龍廳」後,他就臭著一張臉,叫那些下人全部噤聲,只除了展翊飛。

  要不是他是他弟弟,他父母臨終時又特別交代他這個做大哥的要愛護弟妹,以他現在的心情,他絕對把他揍得躺在地上爬不起來!

  是的,他現在就有殺人的衝動!

  他那滿嘴仁義「禮」智的夫人竟然辱罵了他,而且還一臉這全是他的錯的模樣!

  他那時候該喝止她的,但他沒有,他只是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

  為了避免自己會在盛怒下對她做出什麼可怕的事,他把展翊飛拖到書房來陪他喝悶酒。

  「她竟然敢罵我!」展翊寒到現在還不敢相信有哪個女人會像她這樣大膽。

  「那幾句啊,只是小意思。」展翊飛拍拍他大哥的肩膀,安慰地說道:「大嫂她算是手下留情了,她還有一長串精采十倍以上的罵人詞呢!」

  「真的嗎?」展翊寒揚揚眉,懷疑地問。

  「親耳所聽。」展翊飛保證道,把上午所聽到的話,一字不漏的「轉述」給展翊寒。

  她是打哪裡學來這些罵人的話?展翊寒愈聽,眉毛就糾結地愈厲害。「她在罵誰?」

  「好像……好像是罵她的丈夫。」展翊飛忍住笑,故做一聲驚呼:「啊!那不就是……不就是罵你嗎?」

  展翊寒整個眉毛全都打結了,臉色鐵青,雙拳緊握,展翊飛相信,鐵柔要是個男人,只怕早已橫屍當場了。

  雖然他很喜歡看他這個不輕易流露感情的大哥失控的模樣,但他可不喜歡看到他那嬌弱的嫂子受到傷害,他得提醒一下他大哥才行。

  「其實除了這一點小毛病外,大嫂可真稱得上十全十美!」他為兩人面前的酒杯斟上酒,又道:「今天來祝賀的賓客襄,哪一個不是稱讚有加,男人們對你可是又羨又嫉,如此一位美嬌娘,可勝過家裡成群的妻妾啊!尤其是那個年輕的李將軍,兩眼可都看直了!說真的,大嫂可真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大美人!」他說完,再看看展翊寒的反應。

  老天,糟了!他的臉較先前更難看了十倍以上。

  只見他拿起桌上的酒,一仰頭,干了它後,二話不說地站起來,走了出去。

  展翊飛也端起自己的酒,朝展翊寒消失的方向舉杯喊道:「敬你!大哥!」還輕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唉!只希望剛剛不要幫了倒忙才好。

  ****

  當展翊寒沒有任何預警地推開房門闖進來時,鐵柔正在銀兒的協助下更衣,全身上下只有一件薄得不能再薄的單衣。

  她沒有尖叫,因為尖叫有違淑女風範,她只是快速地拿起床邊的衣服遮擋住自己,然後用她一貫有禮的口氣對著那堵在門口,面無表情的男人說道:「大人,我正在更衣!」

  「我看到了!」展翊寒點點頭,原本鐵青的臉色在見到她後和緩了許多,而那原本想掐死她的衝動,在見到她那纖細潔白的脖子後,自動消失不見了。

  「對不起!」她說道。

  「既然你知道錯了……」他以為她是為剛才在大廳對他不敬的事而道歉,正想要她保證永不再犯時,她卻打斷了他的話。

  「撞見『非禮勿視』的事情,你應該說聲『對不起』,然後自動地、迅速地離開。」她像是在教導一個頑童般,很有耐心地說道。

  「什麼?」他不敢相信他所聽到的。

  「喔!還有,下次要進房間時請先敲門,這是做人最基本的禮貌喔!」她一本正經地說著,仍舊抓著衣服,等他離開。

  一旁的銀兒有些不知所措地站著。

  那股想掐死她的衝動又回來了!展翊寒握緊雙拳,搞不懂眼前這個小女人怎麼有辦法在瞬間讓他的情緒有如此大的起伏。

  「你先退下!」他對銀兒說道。

  「不,銀兒還要幫我更衣!」鐵柔阻止銀兒離去。

  「你先退下!」他還是那句話,語氣中多了一絲威脅。

  銀兒求恕地看著鐵柔,向兩人行禮後,飛也似地逃離現場。

  「你嚇到她了!」鐵柔指控地說。

  展翊寒什麼話也沒說,走過去把房門上鎖,然後轉過身來面對他那尚故作鎮靜的娘子。

  「請你離開,我要更衣!」她想到自身的衣衫不整,不由得一抹暈紅溜上了臉頰。

  「不用麻煩了!」他朝她走去。

  「什麼意思?」鐵柔忍住向後退的衝動。

  「意思是等會兒就要全部脫掉了,何必這麼麻煩地再穿上!」他站到她面前,像個英俊的惡魔似地,話裡的意思,露骨的令人臉紅。

  縱然鐵柔忍住了尖叫,她也無法克制那一聲的驚喘逸出喉嚨,「相公,『非禮勿言』!」

  「不能說是吧!行!」他扯掉她抓在手上的衣服,一把摟住她,望進她那驚恐的眼裡,「我直接用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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