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表情——很可愛!
「喔,好啊!」她總算回神了,畢竟要消化他那段話總是需要點時間嘛!
但是看見他從卡車旁的車庫中牽出摩托車,又令她驚恐得說不出話來。
對於她那一連串的誇張表情,他覺得十分好笑。「怎麼了?一副看到鬼的樣子?」
「這、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那種有條件開放,價格貴得可以買一部轎車的重型機車?」她深受這輛線條優美的重型機車所吸引,眼睛根本離不開它。
「嗯,要不要坐坐看?」他引誘著她。
她興奮地高聲疾呼。「要!」
接過他遞來的安全帽,她開心地坐上車。
嘩∼∼過癮,生平第一次坐這麼炫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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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煥光帶著姚宜均來到淡水漁人碼頭。
「我的媽啊!風好大!」海風將她原本柔貼的短髮給吹亂了。
他抬手想幫她梳理被風吹亂的頭髮,卻又覺得不妥,只好將抬起一半的手再放下。「會不會冷?」
她搖搖頭。「冷是不會冷,就是風大了些。」
「還是我們另外再找別的地方?」剛剛吃飽飯後,她提議想騎車兜風,當時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裡,只可惜天公不作美,風太大了!
「不用了,這裡很好,走,找個地方坐吧!」
「嗯。」他逕自往前走去,雙手還環在胸前。
「我咧……死木頭,就自顧自地走,也不牽一下,這個笨蛋!」姚宜均小聲抱怨著,還不忘趕緊跟上他。
就算爸爸帶女兒散步都沒那麼生疏,他們卻像路人甲、乙一樣,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彷彿彼此並不認識。
姚宜均怎麼可能忍受這樣的待遇,在他身後,生氣得五官全皺在一起,當下決定對他伸出「魔掌」!
一個箭步趕上他,雙手用力地將他環著的手給扯下,然後挽著他,緊緊地挽著。
對於她這樣明顯的舉動,他想裝作不知道也不行了,原本還想不著痕跡地輕輕掙開,沒想到她卻死命地勾著他,整個人幾乎是掛在他臂上。
想擺脫她?門都沒有!她可是跟定他了!
就在兩人暗自較勁,一個勾、一個掙的僵持不下之後,姚宜均先「凍未條」地開口。「你很討厭我嗎?」
「沒有啊。」眼神迴避著她。
她怨懟地瞅著他,彷彿他是個負心漢般哀怨。「那你幹麼一直要掙脫我?」
她心裡的確希望他們能有進一步的發展。她看得出他是一個老實木訥的人,雖不浪漫,卻絕對是個可靠的對象,既然要等他主動是不可能的事,那她只好自立自強了。
如果他真對她沒有好感的話,她當然也不會死皮賴臉地纏著他的,頂多只是流幾滴淚,多吃幾包零食,臭罵他沒眼光就算了。
「你……我……」她怨懟的眼神與哀怨的語氣,令他不知所措。
「我什麼我?你什麼你?你倒是說說,你是不是真的討厭我?」她真是炮火猛烈,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我……並不討厭你,只是覺得這樣不太好,你是女孩子,總要留點給人探聽;況且我們才認識不久,就這樣勾著手,真的太親密了點,容易引起別人誤會。」他的確是為她著想。
「誤會?!你到底是哪個時代的人啊?床都上了,還在乎勾個手嗎?」她真是快瘋了,搞不懂自己怎會看上這個男人?真是木頭一根!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提上床的事?你覺得那件事情很光榮嗎?為什麼要一直提?我非常非常不願意聽到你再提起任何有關上床的事!」
他真的生氣了,就算風氣再怎麼開放,她也不該這樣毫不遮掩地不斷提醒他這件事!
他是男人,不怕人家耳語,但她可是嬌滴滴的女人,要是傳出去了,對她的傷害肯定遠超過他的。
「你幹麼火氣那麼大啊?不勾就不勾嘛!有什麼了不起!」她奮力地甩開他的手。「我欣賞你不行嗎?你了不起,一副清高的樣子,反倒顯得我自作多情!好,我知道,頂多以後見面,我和你保持兩米的距離總行了吧!」她生氣地轉頭就走。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張煥光先是呆愣了一下,才趕緊追上去。「等等!」他追上她,欲伸手拉住她,卻被她甩開。
「不要碰我,張先生,你不怕讓人看到,被說閒話嗎?」
「我們好好地坐下來談談好嗎?我想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吧?!」
「沒有什麼誤會!你剛剛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我也不是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謝謝你的晚餐,還有……便車!」說完,再度轉身離開。
走了兩步後她又突然回頭,凶狠地對他說:「回去記得處理傷口,免得得到破傷風,我可擔不起這種罪名。」
說完再度轉身離開。
這次他沒再攔她,只是站在原地看著她疾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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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死她了!
她在輾轉搭了幾班車後,才回到租屋處,帶著熊熊怒火的她一進屋子,就馬上拿起冰水猛灌,她需要降降火氣。
一個人坐在沙發床上,越想就越氣!
這個死木頭,就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又要顧忌這個、又得考慮那個的,真受不了!
她的思緒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她懶懶地接起。「喂∼∼」連聲音都懶懶的。
「我還以為你失蹤了咧!你到底找到工作了沒啊?」傅佳女劈頭就是一串連珠炮,沒辦法,誰教她已經好幾天沒和姚宜均聯絡。
「還沒啊。」
「還沒?」電話中傳來傅佳女過於高亢尖銳的聲調,令她將手機拿離耳邊好幾十公分遠。
姚宜均受不了地提醒她。「小姐,我沒有重聽,請你不要這麼大聲好嗎?搞得像是我在用擴音功能和你講電話一樣。」
「拜託∼∼你怎麼還可以這麼冷靜?你的房租、水電瓦斯,還有生活費該怎麼辦?」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