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都沒回家,而且也已經不接她的電話,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他人在哪裡?她又不想讓外人知道他們在鬧彆扭,也就不敢打電話給貨運行的老闆娘追問他的行蹤。
除了在家裡等他以外,她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她就不信他真的會連最心愛的摩托車都不想要!
「還是趕怏回家吧!萬一錯過他就可惜了。」她自言自語地往巴士站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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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煥光連續一個星期都住在絕色,住到廣冠勳都開玩笑的說要放狗咬人了。
這幾天他幾乎都穿用廣冠勳的,甚至把他的生活有點打亂掉,到最後連他自己也覺得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所以才決定今天開始還是乖乖地回家算了。
在絕色坐到深夜才離開,回到許久未進門的家,除了玄關的燈是亮著的之外,其餘一片漆黑與安靜。
他放輕腳步的上樓,並不打算讓她知道他回來。
洗完澡,躺在久違的床鋪後,卻怎麼也睡不著。
他想見她,很想見!理智與感情正在拔河,而他正在掙扎,他只要起身開門走到隔壁就可以見到她,可是卻又怕會把她吵醒。
最後他還是決定起身到隔壁去,他告訴自己只是去看一眼而已,絕不會吵醒她的。
開了她的房門,牆上的小夜燈透著微弱暈黃的光線,他輕輕地走到床沿,心疼地盯著她明顯清瘦的臉龐,在他還來不及阻止自己之前,他的手已經不由自主地撫上她眼底下的陰影。
瞧他傷她多深,讓她連睡覺時都緊皺著眉頭——
他輕柔地將她緊皺的眉頭撫平,她卻又馬上皺起,試了幾次,結果都是一樣,她仍然深鎖眉頭;最後他放棄了,他怕再這樣下去會把她吵醒。
當他輕悄悄地關上她的房門離開後,姚宜均從床上霍地坐起,臉上露出愉悅的笑容。
「嘿,終於等到你了喔!看你還想往哪裡逃?」就算今晚都不睡,她也要在明天一早把他攔下,免得又讓他給溜了。
對付他這樣「憨直」的人,就要用「非常手段」,否則她要等到何時才能抓到自己的幸福?
尾聲
張煥光仍然起了個大早,打算故技重施,趁姚宜均還沒醒之前離開。
暖完車後,輕踩油門讓車子緩緩滑出巷子,正打算加速時,巷口卻突然衝出一抹嬌小的人影,將巷口擋住,讓他趕忙踩煞車。
還好車速不快,否則絕對會因為煞不住車子而撞上她的。
姚宜均站在路中央,雙腳雙手張開,不打算讓他過,除非……除非他從她身上輾過去!
大貨車不比小車,可以輕巧地閃過她,除非她讓開,否則他是動不了的。
他看著她,她卻瞪著他。
他將車窗搖下問她:「有事?」用這樣危險的方式攔下他,若說沒事才怪。
「下車!」她用命令的口吻。
「下車?!」叫他車子停在巷子中央然後下車?路霸也不是這樣做的。
「對,你不下車和我說清楚,我就不讓你過去!」她堅持得很。
「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好嗎?」除了他還要送貨外,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談,又要談什麼?
她可是一點也不對他客氣了。「你確定你會回來嗎?你知不知道你的鼻子已經長得可以晾幾十件的衣服?」
被她這樣一說,讓他顴骨微微地泛紅。「可是我還要送貨。」這理由夠正當了吧?
「得了吧!就算要送貨,只要截關前送到就行了,你這麼早是要去幫忙打掃啊?」
看來他不下車是不行了,張煥光只好熄掉引擎,動作俐落地翻下車。
她雙手環胸走到他面前,抬頭仰視著他。「為什麼躲我?」
「沒有啊。」
「沒有?那天明明說好要談談的,結果呢?你卻整整一個星期又兩天都避不見面,這樣還說沒躲我?」她維持雙手環胸的姿勢,感覺有點咄咄逼人。
「我只是不想讓我們見了面尷尬。」
「有什麼好尷尬的?要不是你在那裡鑽牛角尖的話,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場面。」
「你和陸先生交往卻又住在我這,這樣很奇怪。」
「誰和小陸交往了?誰告訴你的?你就是這樣,對自己一點信心都沒有,竟然還想把我往外推?真是氣死我了!」她可以感覺自己的頭頂在冒煙。
「陸先生都告訴我了,他想帶你回日本,這樣對你是最好的,他能給你幸福的生活。」今天講開了也好,省得他每天還要躲著她。
「你又知道這樣對我是最好的?我只說這最後一次,以後如果你再這樣的話,放心,不用你說,我一定也會如你所願滾得遠遠的。」這次她一定要說清楚。「小陸已經回日本了。」
如她所料,他驚愕地看著她。「回日本了?!」這麼快?那她怎麼沒跟著去?
她看穿了他的心思。「你在想我怎麼沒跟他回去對不對?」
「……」他雖不說話,卻表示他默認了。
「我只把小陸當朋友,一個很久不見的朋友,其他的就沒了。我的家人、我的朋友以及……我的愛人都在這裡,我有什麼理由離開台灣?
「如果我真跟著他去日本,那我會對不起多少人?小陸,佑樺,朋友,你——我等於同時欺騙了這麼多人,這種事我怎麼做得來?我的想法很單純,我只想抓住我自己想要的幸福,其餘的,有空再說吧!」
「你真傻,陸先生的條件這麼好,你竟然就這樣放棄他?」嘴裡這麼說,心中可是充斥著滿滿的喜悅。
「如果我跟他走才是傻好不好?我啊,天生的勞碌命,不適合做少奶奶的。」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算要吃苦她也會把它當成吃補。
「跟著我會很辛苦的,要風吹日曬,要南北奔波,有時還要睡在車上,不能夠像別人一樣舒舒服服的過著朝九晚五的生活。」
他說的是實話,若不是因為這樣,當初他又何苦痛苦的將她推向陸志祥的懷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