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抓住她的鍾飛鵬,迎上她那雙含淚欲滴的星眸。「這個問題我也很納悶,不過在我還沒有找到答案前,你就為了你那個貪婪的母親認命吧。」
「你這個惡棍、變態狂,我要告訴爸爸。」聞言,林姵玟的淚珠又奪眶而出,氣得只能以粉拳不斷地捶打他。
情婦,她竟淪為繼兄玩弄的情婦!她作夢也沒想到,年少時代和同學的玩笑話居然一語成讖。
她一定要逃離這個玩弄她的惡魔,免得成為他的玩物。
「夠了,臭女人!」她的淚水讓他氣惱又憐惜。
然而為了不想再瞥見她的淚雨,鍾飛鵬索性扳過她的身體,側過臉封住她那張哭鬧不休的小嘴。
調整好姿式的他腰部一挺,霸道地從她身後侵入溫暖的緊窒,不客氣的掠奪屬於他的甜美,直到她癱軟身子為止。
第5章(1)
一輛銀色賓士車,緩緩停在瀕臨大海的公路上。
車上,雍容華貴的女人不待司機開車門便煩躁的下了車。
「這石頭路不太好走,夫人。」男人瞄了瞄女人足下的尖頭高跟鞋,擔心她會因踩著高跟鞋走過碎石路而跌倒。
「我只不過想吹吹風,還不至於想自找苦吃。」停靠在車邊,不再邁開步伐的女人瞥了多事的男人一眼。
「是,夫人。」他趕緊低下身子道歉。
海天連成一色,讓瞇著眼的女人感慨萬分,望著夕陽餘暉。
歎了口氣,女人撇撇唇,從名牌皮包中掏出一包涼煙;塗滿紅色蔻丹的纖指,一拿起香煙就往紅唇送。
突地,她才想起忘了準備抽煙用的打火機。
「有打火機嗎?」女人秋波一轉,突地睨了男人一眼。
男人怔忡了一下,彷彿不知雍容華貴的夫人竟有如此嫵媚的風情。
「有,不過就怕夫人嫌棄。」男人必恭必敬的說。
「要借不借一句話,少廢話!」女人再度瞪了他一眼。
「當然,夫人。」聞言,男人趕忙掏出口袋中從檳榔攤買來的廉價打火機,為女人的煙點燃了火花。
訝異不已的他現在才發現,原來眼前的這個女人竟有粗俗和直來直往的性情。
「要不要也來根煙?」煙霧裊裊中,女人突然問了他。
「謝謝夫人,涼煙不太適合男人。」男人笑了笑。
「呵呵呵,我真糊塗,怎麼會忘了這一點。」她完全不忌諱形象,爽朗的掩唇大笑。
「夫人……」一時之間,他也不知該如何反應。
「怎麼著,沒看過人呵呵大笑?」她納悶的反問。
「不是,我只是覺得夫人笑起來,美得令人咋舌。」他簡直迷戀上了她的萬種風情,覺得她不像四十來歲的女人。
「你真會說話,不過那死老頭將我娶到手後,就不曾對我說過這種話。」她幽幽的歎道。
「有些人向來是人在福中不知福,尤其不知道要珍惜自己身邊的女人。」他刻意討好的附和她。
「你說的沒錯,那死老頭風流成性,仗著自己有錢有勢就到處留情,不過幸好我手段高,保得住地位,否則遲早拼不過這些年輕女子。」意外的,她自顧自的說起家醜之事,更毫不避諱的自爆閨房隱私。
聽聞,他若有所思的歛下眉目。
半晌,城府陰沉的他才抬眼對上她含怨的眸光。
「一入侯門深似海,夫人還是得忍住自己的怨氣。」他不動聲色的勸道。
「我為什麼要忍?」這世上給女人的枷鎖太沉重也太苛刻了。
婚後的她,克盡職責的做個賢內助,對老公慇勤又百般溫柔。
但她得到的是什麼樣的對待?
對她老公而言,她仍是一個比不上他親生兒的外姓人!
「死老頭可以玩女人,我為什麼不可以找男人?」女人忿忿不平的喊道。
彷彿知道她會因此而激動,所以他只是不屑的輕笑。「夫人大概沒聽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話吧。」他刻意的火上加油。
「哦,是這樣嗎?」她重新打量眼前這個毫不起眼的中年男子。「要不要把你知道的說來聽聽?」
「夫人想聽?」他準備放長線釣大魚。
「當然,要不然我何必浪費唇舌問你。」女人睞了惺惺作態的男人一眼。
「但有些事難以啟齒,不是我這個人職位低微的人能說的。」他故意語帶玄機吊著她的胃口,更順勢探探她的底限。
「做人首先要看得起自己,況且職業本來就不分貴賤。」她故作真心的安慰他。
「謝謝夫人看得起下人。」他豈會不知道她真心與否。
「哪裡。」她管他是高貴或低賤,反正她最主要是想知道鍾鴻飛那死老頭到底對她還隱瞞了些什麼。
「外邊風大,夫人要不要先進車裡再說?」男人漾起曖昧的笑容。
「有何不可?」知情識趣的她對開了車門的男人拋了媚眼,反正男歡女愛不過是遊戲一場,得了消息的她也沒什麼損失。
然而,打著如意算盤的她,卻沒看到眼前這個男人歛下的陰沉神色。
「玟玟,怎麼搞的,這些文件都打錯了!」
看著錯誤連篇的檔案,皺著眉的程慧美忍不住吼了精神恍惚的林姵玟。
「對不起,我馬上修改。」聽到嚴厲的怒斥聲,星眸朦朧,無故曠職三天的林姵玟差點彈跳了起來。
「慢慢來,別再打錯。」睨了精神恍惚的她一眼,程慧美不忘出聲叮嚀她。
「知道了,咳咳咳——」話未說完,咳嗽不止的林姵玟又覺得喉嚨不舒服了,為了止咳她連忙從皮包中拿出喉片含在口中。
「這幾天寒流來襲,小心保暖免得著涼。」程慧美知道她身子骨其差無比,抵抗力甚至比個孩童還要弱,只要天氣稍一變化,就可能又傷風感冒好幾天。
「謝謝程姨,我會注意的。」她笑了笑,心頭因倍受關懷而覺得暖呼呼,於是手指按著電腦鍵盤的速度也飛快了許多。
「你好像有心事?」看著乖巧又令人心疼的她今日老是面帶愁容,程慧美不禁擔心起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