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當然信。」林姵玟吐了吐粉舌,不敢再藐視他的雄風。
「你有沒有注意到爸爸最近和何叔走得很勤?」在鍾飛鵬還沒真正動作前,她趕緊轉移話題。
他不以為意的說:「他們不就是和往常一樣。」
「是嗎?可是我怎麼看見何叔一反常態的對爸爸趾高氣昂起來?」林姵玟將手伸進他的睡衣中,玩弄起他結實的肌理。
「爸爸和何叔自小就認識,他們的交情自然不在話下。」面對她的大驚小怪,鍾飛鵬挺不在意。
「可是……」林姵玟看見他不耐的眼神,於是噤了口。
雖是如此,但她看到他們爭執的情況並非是感情甚篤的模樣。
找個機會她一定要溜去探探何叔和爸爸到底在密談些什麼。
「沒什麼好可是的,快點睡覺!」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鍾飛鵬乾脆沉下臉冷聲喝道。
「飛鵬。」林姵玟不滿他又霸道了起來。
不理會她的抗議,鍾飛鵬逕自合上怖滿血絲的眸子。
「醫生交代過,你要作息正常、早睡早起,所以你快睡吧。」他若不理會她,他不信她還耍得出什麼花樣來。
「但是我白天已經睡很久了,若沒再找些事情來做做,恐怕會睡不著耶!」她撒嬌的膩上他,刻意磨蹭他、挑撥他壓抑已久的慾望。
「閉上眼數羊,很快就會找周公下棋了。」她是真的想惹得他撲上去嗎?
沒好氣的鍾飛鵬將嵌入懷中的嬌軀推開,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讓快要竄升的慾望平復下來。
「不要啊。」林姵玟又自動偎了過去。
不達到目的堅持不罷手是她今晚的原則,所以未達遊戲的高chao前,她怎可能就此罷手?
「你有沒有聽過玩火自焚這句話?」睜開怒火正熾的雙眸,鍾飛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翻身,軟玉溫香的嬌軀已在他身下。
望著慾火中燒的男人,林姵玟嬌笑不已。「那你更該聽過火冒三丈這句話嘍?」
她故意再用言語煽動他的情緒。
「你的身體才剛恢復,我怕……」鍾飛鵬幾乎是咬著牙,不讓自己像急色鬼惡撲到她身上。
「我知道了,這陣子你不碰我一定是心裡有鬼,要不然就是有了新歡。」林姵玟知道他並沒背叛她,但仍忍不住要捉弄他。
「有了你之後,我的新歡和舊愛是誰,你會不知道?」他揚起線條剛毅的豐唇湊近她。
「騙人!」她蓄意挑起他的怒火,「你說,你多久沒有做家事了?」她故作曖昧的探向他下腹的昂藏。
「我是怕你受不住懷孕的辛苦。」他在她的撫摸下漸漸瞇起眼低喘,狂亂的心智充滿了慾念。
可惡透了!這越來越迷人的小妖女,可知他這一個多月來受了多少煎熬,居然還故意這麼挑釁他?
「我沒那麼脆弱。」他的體貼讓她感動,於是賞了他一記火辣辣的熱吻。
「你才剛小產,我怕你消受不了我的熱情。」聲音沙啞的鍾飛鵬動搖了。
他快要忍不住撕裂她的衣裳,直截了當的佔有她,而這句話也是他在提醒嬌弱的她,得要受得住他一發不可收拾的慾望才行。
「噓,你知不知道女人調養身體的最好時機是在初潮、坐月子、更年期?」她好想早日再生個寶寶,於是又說:「那麼愛我的你,會讓我錯過第二次調養身子的時機嗎?」
「可是……」他真的不想傷了她,更何況他不愛在交歡時和她有隔閡,所以她想再度受孕的機會也相當大。
「沒什麼好可是的。」嬌嗔的她瞥了不解風情的他一眼。
「隨你要不要做家事,我就不信自己的行情那麼差,找不到疼愛我的男人,哼!」她故意丟給他任何一個男人都忍受不了的話。
「這輩子你休想!」鍾飛鵬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霸道的在她身上烙下他專屬的印記,讓這得寸進尺的女人嘗到惹火他的滋味。
「想到總公司還是回家看看小姐,少爺?」細雨紛飛的午後,何明德幫巡視完台北分公司的鍾飛鵬撐著傘打開車門。
瞥了瞥心情愉快的鍾飛鵬,何明德的心情不免也感染了那份愉悅。
「回總公司。」進了座車後,鍾飛鵬才回答他。
「少爺不回家探望小姐?」坐進駕駛座的何明德隨口一問。
「今天公司比較忙,暫且走不開。」剛剛才和林姵玟通過電話的他笑了笑。
「少爺最近心情好像很好。」從後視鏡瞄了瞄他,何明德試探性的一問。
「不是好像,是非常好。」正在翻閱文件的鍾飛鵬大方道出自己的心情。
「看到少爺的心情愉悅,老何我也跟著高興。」何明德是真心的為他高興。
「沒辦法,人逢喜事精神爽,要我成天繃著臉也挺困難。」鍾飛鵬掩飾不住喜悅的神情。
「少爺的喜事將近?」何明德有點納悶了。
這些日子他忙著和鍾鴻恩周旋談判,倒是疏忽了這孩子近來的舉動,所以這孩子跟哪家小姐走得勤他當然也不知道。
見到自小看他長大的何明德一臉疑問,鍾飛鵬故作神秘的笑了笑。
「玟玟身體狀況大有起色,爸爸也逐漸不排斥她這個准媳婦,所以我和玟玟的婚期應該也近了,到時候何叔一定要來喝喜酒熱鬧熱鬧。」
鍾飛鵬完全沉醉在自己的喜悅中。
「一定,一定。」神色僵硬的何明德強忍住心中的不快,連忙敷衍著他。
世界上有哪個為人父的像他如此悲哀?
不僅天天以司機身份為不曾相認的兒子開車,連兒子即將結婚的消息也是最後才知曉,這股窩囊氣教他如何吞忍?
「怎麼了,何叔?」車內異常的詭異氛圍讓鍾飛鵬起疑。
「沒有,是我聽到少爺的喜事將近,使我不禁想起我那未相認的兒子也快結婚了,但主婚人卻不是我這個親生父親。」瞥了瞥後視鏡中的英挺身影,何明德忍不住欷歔。
「何叔,別難過,我相信你們父子總有相認的一天。」完全被蒙在鼓裡的鍾飛鵬有些歉意,便隨口安慰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