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皓天,你明知道我為何而來,何必百般刁難我!」沒辦法,扮可憐不是她的專長,火氣也跟著湧上來。
嚴皓天緩緩轉身,「知道又如何?」
「請你念在老爺子和我爸的交情上,幫幫我!」深呼吸後,她才有勇氣說出此行的目的。
「他們的交情,關我何事?」他壞壞的反問。
「你!」臉色奏變的溫婉柔咬緊牙,用力捏了自己的大腿一記,免得自己的快嘴又惹怒唯一的大金主。
「那……可不可以請你……看在我是你未婚妻的情分上,救救我老爸?」走投無路的她,只好下這種險招。
「你是我的未婚妻?」嚴皓天訕笑。逼不得已,溫婉柔只好祭出這個連她都不願意拿出來的丟人戒指。
「如果老爺子給的玉璽方戒算聘禮的話,那……我應該算是你的未婚妻!」為了老爸,她真的、真的不願和他大動肝火。
何況,她也不願意自己巴上他,活像她這輩子非他不嫁的窩囊樣!
「是嗎?」他冷笑。
「這不是老爺子的戒指嗎?」老爸不會唬弄她才對呀!
「這方戒的確是嚴家的傳家戒,但就算你擁有它,不代表我就得娶你?」接過所謂的信物,嚴皓天只是瞟了它一眼,對溫婉柔依舊冷漠。
聽了他的羞辱,溫婉柔惱羞成怒的握緊雙手,生氣的臉龐佈滿了羞赧忿然。
「好,算你狠,不娶我也不幫我!媽的!我就把那只無用的廢物當掉、賣掉,起碼它還值一些錢,可以救救我老爸!」她才不管什麼物歸原主的道理,東西是她拿來的就是她的!
「我有說不幫你嗎?」嚴皓天抓住她橫過來的纖手,阻止她的蠻橫無禮。
「你……肯幫我?」不會吧!她有沒有聽錯?
「沒錯。」老謀深算的嚴皓天點點頭。「我可以資助你,幫你要回溫家的一切,讓你的父親得到最妥善的照料,我甚至可以買下溫家大宅讓你的父親安享晚年!」他畫了美麗的藍圖給她。
「真的?」溫婉柔幾乎不能置信,智商頗高的她對嚴皓天存有懷疑。「你……真有那麼好心,還是……別有目的?」假仁假義的他,當她像小孩一樣好騙?
哼,她才不相信,在商場上有冷血併購王之名的嚴皓天會無條件幫她!
「你真瞭解我!」一口仰盡了杯中酒,嚴皓天哈哈大笑。
「說吧!你究竟要什麼樣的條件才肯幫我?」媽的!料事如神的她就曉得黃鼠狼給雞拜年;絕不會安什麼好心眼。
「條件很簡單,就看你願不願意?」嚴皓天極欣賞她臉龐漾出的不馴神采。
「媽的!你快點說,別惺惺作態、婆婆媽媽了!」
「我看還是算了,以你這麼烈的個性,我開出的條件,你未必能答應。」嚴皓天以退為進,算準了她會自動人網。
「誰說我個性烈了?」媽的!他得近視還是亂視?
整了整方才不小心露出的凶悍,溫婉柔換了個低姿態,矮他一百萬截也在所不惜。
「只要能讓我老爸得到最好的醫療照顧,你要我做牛做馬,或者一輩子押在嚴氏企業當雜工都成!」
她都這樣委屈了,嚴皓天還要怎樣才答應?
「我說什麼,你都願意?」他願意給她反悔的機會。
「是,嚴總裁!請嚴總裁吩咐,卑徽低下的我一定照辦。」溫婉柔低聲下氣地說道。
媽的!真是「看」到極點,他那是什麼狂樣?她已經很久、很久沒罵看什麼的「看」,為何他還要逼她?
看來她真的要押在嚴氏企業一輩子當雜工!
「既然你都這麼有誠意了,我就勉強讓你做我的情婦好了!」得逞的嚴皓天將愉悅藏在深沉後。
「什麼?!做你的……情婦?」詫異的溫婉柔,驚訝的捂著唇叫嚷。這……怎麼可能?她溫婉柔竟淪落到要做人情婦的地步,尤其是做她八字沒一撤未婚夫的情婦?
第七章
嚴皓天這色豬、痞子、爛人、趁人不備、噁心至極、不要臉到極點的小人!居然拒絕娶她為妻,要她淪為他專用的情婦!
坐在嚴皓天臥房超級大床上的溫婉柔,不知在心裡謾罵嚴皓天幾百次,而她所曉得的罵人字彙也已用完。
從她點頭答應做嚴皓天的情婦那一刻起至現在,她的思緒只有混亂、恍惚還有憤怒,慌亂到快爆炸的頭腦根本裝不下任何東西!
溫婉柔後悔了,她甚至覺得自己像只任人宰割的軟腳蝦,讓他予取予求,還呆呆的讓他像抱新娘似的抱進臥室裡!
她大概是被債務壓得神經錯亂了吧?不然她現在的心跳怎麼好像快衝破一百下,全身血液逆流至腦門,弄得她臉紅緊張還手腳冒汗?
媽的!看著這張像供桌的大床,她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個待人宰割的供品!
「在想什麼?」坐進床邊的嚴皓天將怔愣住的溫婉柔擁人懷中。
「你洗好了?」她嚇得幾乎整個人彈跳起來,她感覺全身緊繃,不自主地揪緊身上的浴袍,戒備的瞅著不知何時從浴室出來的嚴皓天。
媽的!他洗澡洗那麼快幹嘛,為何不泡泡澡順便來個SPA,或者乾脆在浴室不要出來!
「放輕鬆點,我不會吃了你。」嚴皓天梭巡著她異常緊繃的神情。
「你……洗好了,那……那換我去泡個澡!」
她望著沐浴後光著上身,下身只圍著白色浴巾的嚴皓天,溫婉柔僵著身子住左邊一閃,一溜煙便脫離他的大掌。
既然他不泡澡,那麼換她進浴室杵著、耗著,等她做好心理建設,再出來當祭品好了!
「你剛剛不是才淋浴過?」嚴皓天挑了挑眉。
這小妮子想逃嗎?
「這個……呃……天氣熱嘛,我再洗一次比較舒服、乾淨!」緊張的她,也只能找到如此拐腳的借口。
「不用了,無論是如何的你,我都不會介意。」嚴皓天一語雙關的強調。
他認為在性行為開放的時代中,到適婚年齡還能保持純潔之身的女人已不多了,所以他並沒有奢望溫婉柔還是個未解人事的處子,況且像她這種說話犀利、脾氣衝動易怒卻又美麗如火的女子,更不可能還保有完璧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