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至此,黎若芸已沒大沒小地直呼雷斯的全名,還大眼瞪小眼的強辯。
但是,兩人都沒發現,這是他倆從上次在雷家的不快之吻後,第一次聊了這麼多。
「現在說的是你,不是討論她,別模糊焦點!」看到她死不認錯,雷斯心中的怒氣又升起。
「我這樣子很漂亮,形象端莊又利落,很適合當秘書啊!」黎若芸低下頭檢視儀容,覺得自己打扮得宜。
「等會兒去總務部領一套新制服,這一套別讓我在明天看到。」
對於她,雷斯自認為已寬容至極,好脾氣也已用完。
「不要。」別人可以把制服改得美美窄窄的,為什麼她就不可以?
「你再說一次!」
雷斯板起臉,再遲鈍的人都看得出他快要發飆了。
但黎若芸不是別人,她認為對的事一定會堅持到底,哪怕是在心儀的人面前也不會妥協。
「很好,你不換是吧?沒關係,我會親手替你換掉。」雷斯怒氣騰騰的拉著她往門口走去。
「不換就是不換。」論執拗,拗起脾氣來的黎若芸也不輸人。
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想要扳開雷斯拉住她的大手,但女孩子的力氣終究抵不過男人,她只能往後傾斜身子,盡量與雷斯宛如拔河般的拉扯著,絲毫沒注意到自己繃緊的襯衫和縮上大腿好幾公分的裙子。
「我若不替黎叔和雷明盯緊你,你不就無法無天,成為交際花了?」雷斯慍火狂燃,口氣顯得暴戾,眸中閃著怒焰。
看看這小妮子是什麼模樣,裙子縮到只能蓋屁股,他都能看到她底褲的顏色了。在他眼前都能如此,他不敢想像公司有多少人曾看過她性感撩人的模樣。
「你不要亂扣帽子!我爸他都沒意見,雷明能有什麼資格管?」
怪哉,只不過是服裝儀容,好端端的怎麼又扯上雷明,還硬說她是交際花?
「你還有臉說?我真替雷明不值。」身為哥哥,他無法坐視弟弟的女友墮落。
驀地,雷斯使勁一扯,重心不穩的黎若芸跌坐在長沙發上,身上的春光又乍現許多。
天呀,又提雷明,她實在想不出制服與雷明怎會扯上關係?
「喂,你弄痛我啦!」嘟著嬌嫩的菱唇,黎若芸撫著被捏痛的手腕和發疼的臀部,左思右想,還想不出今天是倒了什麼霉。
「痛!你知道痛,表示還有救。」睥目俯瞰著橫陳在沙發上的撩人女體,雷斯惡狠狠的冷嘲熱諷。
在雷家,雷明的眸光總是追逐著黎若芸的身影,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眼中的愛戀。
雷明是個溫文儒雅的好男人,從不與人爭權奪利,更是他的好弟弟,所以他值得擁有最好最美的事物。
只要是雷明喜歡的,身為兄長的他便得義無反顧的為他爭取。
就算是黎若芸也一樣!
她既然進了雷氏工作,他就有義務替黎叔和雷明看管好她。
「我皮細肉嫩當然痛了!」黎若芸故意嬌俏可人的用著圓潤的嗓音回吼。
什麼嘛!捏痛她摔疼她也沒說聲道歉,吃了炸藥也不需要朝她炮轟啊!
「你到底換不換新制服?」雷斯蹙緊眉頭,唇邊噙著陰森的線條。
「不——換!」
開玩笑,都被折騰成這副德行了,她當然要堅持到底。
她就不相信雷斯能拿她怎麼樣。
雷斯待人一向冷漠傲然,偏偏黎若芸總能挑起他的情緒,總有辦法讓他無波的思緒起了浮動。
十多年前如此,現在依然。
他不相信這個稱不上美女,個頭嬌小有餘的女人有此魅力。
但,事實卻擺在眼前。
沙發上縮著身體、可憐兮兮地嘟著櫻唇的女人,竟在在的吸引住他的目光。
她那慧黠會說話的大眼,柔嫩無瑕得如白玉般的肌膚,因怒氣而泛紅的雙頰及因委屈而噘起的紅唇,還有玲瓏卻豐腴的嬌軀,無論他如何的遠離,他的視線也會不自覺的隨著她轉。
莫非雷家兄弟都要臣服在她的裙下?
不,雷明會,但他絕對不會!
「你怎麼這樣看我?」黎若芸蹙起黛眉,回視神色異常的雷斯。
雷斯雙眼眨也不眨的盯住她,令黎若芸心跳急遽加速,呼吸的頻率也跟著快了起來,她不自在的舔舔乾澀的唇瓣。
素有的女性直覺告訴她,會有狀況發生!
她是不排斥啦,但是要在雷斯承認喜歡她、愛她的情況下,所以她在未逼出雷斯的真心前,死都要捍衛她的貞潔。
「喂,你別靠我那麼近!」她抵著沙發往後移,慢慢的拉開自己和雷斯的距離。
這會兒,黎若芸連忙拉扯才裹住嬌臀的窄裙,想遮掩白皙光滑的大腿。
「現在才想到,不覺得有點晚?」雷斯揚著嘲諷的嘴角,看她彆扭的扯著裙擺。
很遺憾的,那雙腿間若隱若現迷人的陰影及粉色的底褲被遮住了,但她的媚態還清晰的映在他腦海中。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撩人的媚態有幾個人看過?也包括雷明?
「亡羊補牢,還……還不算太晚嘛!」回視那道足以燙死人的目光,黎若芸不自在的乾笑。
隨著雷斯閃閃發亮的詭譎眸光,黎若芸越往後縮,深覺不妙的她,說起話也結結巴巴。
「躲我?」雷斯俯下高大的身體,不懷好意的靠近她,對她終於有的怯懦,實在滿意極了。
認識她多年,他從沒見過她倉皇的模樣。
黎若芸臉色害怕的泛紅,頻頻的深呼吸,嬌軀微微顫抖,讓雷斯心中邪惡的因子莫名地被挑了起來。
他決定給她一個教訓,讓她瞭解不是每個男人都可以讓她耍著玩的。
「誰躲你了?」黎若芸逼自己忽視直撲而來的男性麝香和灼熱的眸光。
「也對,若我沒記錯,你最喜歡追著我跑,跟著我、靠近我。」雷斯無賴的貼近她,兩手抵著沙發,包圍住她。
「是又怎樣?我不覺得追著你跑會很丟臉!」黎若芸瞇著眼叫嚷。
天呀,雷斯今天是反常了嗎?
平時是拒她於千里之外,現在怎麼靠得那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