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姝相伴,他相信漫漫人生路應不會太無聊。
「臭銀屏,壞銀屏,竟然讓你進來!」惱羞成怒的向芸兒遮住胸前春光低罵貼身宮女。「你不要得……得寸進尺!身為殿下與答應同浴,你……知羞恥嗎?」在這羞死人的節骨眼,她只能佯裝若無其事,對他曉以大義。
「和心愛的女人鴛鴦戲水,何來羞恥?要不,你來教教我這二字如何寫。」
胤礽答得理所當然,而向芸兒卻聽得一顆芳心怦怦直跳。
「心愛的女人!?不知殿下指的是誰?」
「近在咫尺。」
胤礽理所當然地雙手一攤,懶洋洋的靠在池邊,帶著壞壞的笑意看著驚慌失措的向芸兒。
呵,他看上的女人,還真入他的心脾,就不知嘗起來會如何的銷魂?
第5章(1)
再也沒有比聽了胤礽曖昧的示愛更讓向芸兒慌亂的事了!
高高在上、尊貴無比又陰晴不定的東宮太子會向她示愛?她該歡喜還是憂愁?
現在的她是皇上的答應,是後宮等待聖上召喚寵幸的女人,她該以何種身份、面貌去惹情貪愛?
她的魂魄若是附在平凡尋常的小家碧玉身上該有多好,那她就可以了無牽掛、奮不顧身、轟轟烈烈的去愛一場了。
可惜,她不是,也身不由己。
「殿下請自重。」
不得已,向芸兒只好冷著聲,掩著裸露的玉體,想踏出熱度越來越沸騰,也益加危險的浴池。
「誰准許你走?」
胤礽長臂一伸,幾乎不費力氣地就將她的身子給拉回浴池,池水因他們二人糾纏的身子而水花四濺。
「殿下別欺人太甚!」
敵不過胤礽的蠻力,向芸兒只能喘吁吁的靠在池邊,一雙氣紅的眸子水汪汪的瞅著他;她怒意正熾,絲毫不在意自己的春光完全入了他眼裡。
「宮中很多女人等著這份殊榮,你卻說我欺人太甚?」看她貶抑自己的榮寵,胤礽對向芸兒的評價不禁又高了許多。
「對!答應不僅要這麼說,還要罵你身為太子卻枉顧倫常,倒行逆施的擾亂後宮,陷答應於不義不貞之地!」
情緒一直緊繃著的向芸兒終於崩潰,淚不由自主的撲簌簌流下。
從她得知自己歸西,至魂附芸答應的肉身為止,她得面對多少的狀況和調整自己的心緒?
尤其當她察覺自己愛上太子胤礽時,心中有多震撼、多驚慌?
她想阻止自己那顆心,可惜情已陷難追回;她想勇敢的去愛,但是身份地位的限制,讓她只能將愛藏在心裡。
她的苦能向誰訴說?誰又會相信這荒謬的一切?
「別以為仗著我的寵愛,你就可以如此放肆,你真不怕我砍了你的腦袋?」
胤礽佯裝憤怒,想試試向芸兒是否只是拿喬,或真是清高如雲。
「砍就砍,總比落個誘惑殿下淫亂之名來得好。」向芸兒的淚從頰邊滾落。答應雖在後宮卑微如草,但是既入了深宮,享了皇上的恩典,即便日後沒受皇上的雨露,色衰凋零或入了冷宮,也不能周旋在殿下與萬歲爺之間淫亂不貞。
向芸兒的嗚咽和滾滾熱淚,讓邪佞的胤礽愛憐,他強摟住她僵硬的身軀,低聲安慰:「倘若我不是殿下,你會改變想法跟了我嗎?」
「殿下就算不是殿下,還是皇上的皇子,改變不了你們的父子關係。」向芸兒的美眸滿是熱淚,此刻的她只是為愛而無助的女人,完全沒有平日的嬌俏和嗆辣。
「不一樣的。」胤礽擦乾她的淚,神秘兮兮的輕捏她哭紅的鼻頭。「我和皇上並不是父子關係,這樣的說法,你會不會覺得好過些?」
「我……」向芸兒的心微微動搖。
他啞然失笑,這看似豪放卻又處處顧忌古板的小女人,讓他越看越喜愛。
「答應不懂。」向芸兒搖頭,不明所以。
胤礽不是皇上的皇子,那皇上幹嘛立他為太子?
他的謎題如同她不是真正的芸答應,別人難懂也匪夷所思。
「總之,你就安心在東宮住下,在皇上回宮前,我會帶你遠走高飛。」胤礽的神色再度轉為邪佞,眸光閃著算計的光芒。
「你……不做殿下,不想登基為皇帝?」
胤礽的話令向芸兒大驚,她不相信野心勃勃的他會放棄大清江山,會不想在太和殿登基。
「對,我不做殿下,你也不做答應。」胤礽撫平向芸兒微皺的黛眉,「事到如今,你只能選擇相信我,芸兒。」
「芸兒不明白。」向芸兒心中有不詳之感,直覺事情沒胤礽說的那麼簡單。
「你不需明白,也不用明白,只要相信無論在任何情況下,我都不會傷害你。」
胤礽揚著詭笑,將向芸兒疑惑的小臉納入胸膛。
事情還沒到最後關頭,他不會告訴向芸兒,將她置於危險當中。
言 向芸兒百般無聊的看著胤礽送給她的好幾箱珍珠翠玉及瑪瑙纓絡。
情 原來古代後宮的女人是如此無聊!
小 既不能出宮閒逛,又不能亂串門子聊是非,像是人們飼養的寵物,等著主人的召喚寵溺,難怪這些女人會為了贏得男人的專寵而妒意橫生。
說 唉!可憐可悲。
獨 可是,自己有一天會不會也像妒婦一般,乞憐胤礽對她的專情獨愛?
家 她一向獨立自主的個性跑哪裡去了?怎麼到古代就成了她最不屑的軟骨頭?
好煩吶,都是胤礽那個臭男人害的!
要她相信待他事情辦完,兩人便可遠走高飛,又不全盤告訴她事情的真相和來龍去脈,讓她整天瞎猜、提心又吊膽的。
臭胤礽、壞胤礽,天下那麼多的男人,她為何偏偏沒骨氣的愛上他?
「芸答應,這是殿下賞賜的珠寶,很珍貴耶!你怎麼又拿來玩耍?」看不下去的銀屏好心的勸著。
雖然殿下和芸答應之間的曖昧關係已鬧得滿宮風雨,但只要芸答應活得快樂幸福,她倒是樂觀其成。
不過,節儉成性的她看不慣有人將黃金珠寶、紅綾綢緞棄如敝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