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說得好。」他不是什麼英雄好漢,只是皇上之下的太子罷了。
胤礽冷著聲狀似稱讚向芸兒不怕死的臭脾氣,隨即,一聲響亮的骨頭摩擦聲在向芸兒的手骨響起,隨之,她的慘叫聲也跟著響起。
向芸兒咬著牙,面無血色的流下冷汗,怒氣騰騰地瞪視著胤礽。
「你……折斷我的手!」快要痛昏的向芸兒,用盡力氣對胤礽怒吼。
這個臭男人,死古人,居然敢折斷她的手!
她向芸兒只要在這古代一天,就發誓跟這個臭男人沒完沒了!
向芸兒淚汪汪的咬緊牙關,看著左手骨硬生生的被人折斷。
雖然這肉身不是她的,可是她既然借了人家的肉身、佔了人家的軀體,當然要愛惜不能毀損。
況且,她的魂魄在同名同姓的芸答應身子裡,芸答應受傷,她當然也很痛。
她還記得,在與古代的向芸兒魂魄交替之際,柔順的向芸兒曾和她頷首微笑,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她借用她的身軀還魂。
她受傷疼痛是無所謂,但是人家美麗又嬌柔的身子都肯借她一用了,她豈有不愛護珍惜的道理?
所以這個殺千刀的臭男人,她會找個恰當的機會讓他吃不完兜著走!
「知道錯了,想招供了?」胤礽將向芸兒的沉默視為屈服和軟化。
「卑鄙、無恥、下流的男人,還不快找御醫來將我的手給醫好!」已然虛軟無力的向芸兒,不得不癱靠在胤礽身上吼道。
「除了皇阿瑪和皇額娘,從沒人敢命令我,你倒是頭一個。」
反覆無常的胤礽不怒反笑,居然還好心的抱起向芸兒軟綿綿的身子到院落涼亭坐下。
「你……要做什麼?殺我嗎?」對於這個喜怒無常的臭古人,向芸兒這時的警戒心才出現。
胤礽仰首大笑,唇角陰冷的線條不再,臉色也不再陰沉。大笑後,他抬起向芸兒玉白的下巴端詳她的麗容。
「殺你不過易如反掌,何須大費周章的將你抱到這兒來?」胤礽眼中閃著爍亮的眸光,令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那麼……你要欺負我?」向芸兒大驚失色,挨著亭椅慢慢的想不著痕跡的逃離。「你千萬……別衝動,有話好好說!我受傷了,長得既不美麗又不溫柔,你欺負起來也沒勁,對不對?我勸你還是找其他女人或者小宮女一逞獸慾……不不不,是找她們和你翻雲覆雨比較來勁!要是你真的硬來,我……我可是會咬舌自盡或一頭撞死的!」
糟糕,遇上好色的臭古人,她怎對得起貞潔又嬌美的芸答應?她得拼了命保住清白的身子才是!
「你這丫頭,真會逗人開心。」胤礽挑高劍眉低笑。
逗人開心?
他是在褒她還是貶她?
莫非這臭男人腦袋壞了不成?
言「喂,我是說真的!倘若你敢動本姑娘一根寒毛,我就在你面前咬舌自盡!」
情 向芸兒不敬的一番話,非但沒觸怒高高在上的胤礽,還逗得他乾脆敞開胸懷,支著額際放聲大笑。
小 有趣,真有趣!他堂堂東宮太子,曾幾何時受人威脅過?
說「喂,你想通了是不?那快點差人來醫我的手呀!人家的手被你折斷,快疼死了!」向芸兒見狀,頓時鬆了口氣,便開始頤指氣使,完全忘了自己是階下囚。
獨「你的手骨只是脫臼,我替你接上便罷,不用差人來。」
家 瞬即,胤礽不待向芸兒反駁,便迅雷不及掩耳的點了她……週身穴道,讓他行醫治之便。
咳的一聲,向芸兒垂落的手腕,被胤礽俐落又不失溫柔的接回原位。
第2章(2)
「啊!」
向芸兒咬著顫抖的唇低吟,她揮汗如雨卻動彈不得,只得由霸道的胤礽為她療傷。
看他神乎其技的為她療治手傷,向芸兒這才有機會好好的打量這個喜怒無常的陌生男子。
雖然她討厭性情陰沉的男子,但他身形頎長斯文的外型,還有那雙會電人的黑眸,在在勾動女人的心弦。
他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可以在皇宮大內裡恣意妄為?
在這一世重生,她得變得聰明機伶些,非要想個辦法弄清楚,免得著了人家的道,還得向他磕頭謝恩。
尤其他酷冷的傲氣及渾然的尊貴氣息,瀟灑又帶點狠厲的在樹梢間舞著長劍,那飄忽睥睨世俗的雄姿,在在吸引她的目光,因而她才會如此倒霉的被他逮了個正著。
「看夠了沒?」
胤礽為向芸兒運氣療傷完畢,也解了她的穴道,這才打破二人間的沉默,微張薄唇問道。
「還沒!」
仍處在凝思狀態的向芸兒順口回答,隨即她才察覺自己的失言,雙頰飛快的染上兩抹紅暈。
「沒想到我的皮相能讓姑娘欣賞到忘我的狀態!你這丫頭果真是宮中的一塊寶,不是當奸細的料。」她的用處只適合在床笫之間,且應該會發揮到極至。
胤礽似真似假的逗著她,心中已決定此姝的生殺去留。
不管她是奸細或是哪個阿哥的女人,他總得一嘗後再棄之。
她向芸兒真是倒霉到家了!
在世為人時被經紀人麥克剝削欺負,工作時得看人臉色,鞠躬哈腰討導演歡心,輪迴還魂時又被不知死了幾百年的臭男人欺凌。
她的命還真不是普通的苦。
「要本姑娘告訴你幾次?我、不、是、奸、細!」向芸兒氣得咬牙切齒,為自己的清白申辯。
不管哪一世,她最痛恨蒙上不白之冤!
「你確實不是奸細,畢竟若有這種蹩腳的奸細,主子豈不早被你害得魂歸西天?」胤礽邪氣的嘲弄。
「你……太欺負人了,啊——」
向芸兒面紅耳赤,險些被胤礽氣得跳腳,脾氣嗆辣的她作勢要捶打他,豈料卻牽動傷勢,一口郁氣湧上胸膛,小嘴溢出鮮紅血絲。
「報應!」看她痛苦,胤礽諷刺道。
嘴上罵著,胤礽卻迅即的轉過向芸兒癱軟的身子,運氣為她去瘀除郁。
不多久,向芸兒只覺得背脊有兩道熨燙的熱氣灌入身子,逆行的血氣漸緩,身子裡的郁氣才退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