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明撫著她柔嫩的肩膀和光裸的背脊,明白她對自己仍有懷疑,所以急於向她告白。
而聽見他愛的傾訴,被單下的邵茵早已咬著唇熱淚盈眶。
天知道,她有多在乎、多愛雷明。就算雷明仍愛著黎若芸而將自己視為她的影子,她也不介意的。
但現在,雷明的愛只會讓她無措自卑,更看不起自己。
他是那麼那麼的出眾卓越,未來更是無可限量。
而她是如此的低下卑微!她絕不能讓她的難堪和議論紛紛的工作,及卑賤的過去阻礙他的前途。
「跟我回台灣,別再離開我了,茵茵。」雷明試著轉回她深埋在被單裡的粉臉。
滴滴淚珠被白色被單吸收的邵茵,背對著他依舊不言不語。
「茵茵,回答我。」他吻著她的肩膀,向她索取承諾。
突然間,紅著眼的邵茵翻身跨坐在雷明身上,雙手抵在他寬闊的胸膛上。
「什麼都別說,也別再問了,再愛我一次好不好?」邵茵猶帶哀戚的問他,扭著蠻腰挑逗他的慾望。
「你?」邵茵的挑逗讓雷明忍不住倒抽口氣,他的火熱迅速的甦醒過來。「茵茵,我們得好好談談才行!」
「我們不是正在談嗎?」邵茵嫵媚一笑,拉著他的手覆住她晃動的雙峰。「你不想要?」她惡作劇般的抵在他的火熱上廝磨。
「可惡的小女人,你最好有心理準備,今夜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雷明咬牙切齒,倏地起身,猛烈的進入她,主導另一次排山倒海的歡愛。
「你有能耐,我就奉陪。」輕咬著雷明的下唇,邵茵魅惑他,向他挑釁,此刻她只想抓住和他在一起的分分秒秒,和每一個感覺。
「小女巫,你等著吧!」
狂飆的雷明緊緊擁住懷中的愛人,深深的埋入她體內,解放彼此的慾望。
第7章(2)
滿懷愛意的他,信心滿滿的以為自己能說服邵茵和他一起回台灣。
可惜,他錯了!
雷明在陳添福的安排下,如期的在曼谷展開評估和視察整個市場。
白天,邵茵陪著他們辦公並到處拜會政要和工商大老;夜晚,邵茵伴著雷明繾綣纏綿。
邵茵怕雷明逼她承諾,所以她便竭盡嫵媚的誘惑他,讓他每每已到口邊的逼問又入了喉。
然而,他回台灣的日期越是接近,雷明眼中閃爍的就越不單是憐愛的光芒,漸漸的也帶著嚴厲的詢問。
這天,他們結束了所有公事,前往陳添福私人的遊艇海釣。
陳添福為了招待雷明,在偌大的白色遊艇上請了專人烹調美味的歐式餐點,並宴請許多工商界知名人士與會,喜愛美女的他更邀了火辣女郎作陪。
海天一色的景致,珍饈佳餚,美女環繞,只要是男人都會沉醉。
偏偏雷明不是如此。
他與眾多名人寒暄過後,便飛快的藉著釣魚的名義,帶著邵茵到遊艇的一角,不想再受任何事務干擾。
邵茵看著雷明冷靜的上餌、拋出釣線,忽地打了個寒顫,她直覺自己就像是海中的魚兒,將吃了他的餌、任他宰割。
「昨天我們去的『柚木行宮』……,真是令人大開眼界。而且電影『安娜與國王』很多的場景和建築都還跟它很像,你覺不覺得?」為了讓詭異的氣氛降低,邵茵起了個話題。
邵茵指的是他們曾造訪過的柚木建築和造價不菲的皇室行宮。
華麗的行宮中,展示著當時皇族所用的物品和許多從外國流入的寶物,不禁讓許多觀光客發出讚歎。
「雷明?」邵茵偷偷瞄著雷明,只見他不動聲色的凝視著藍色汪洋,令人無法猜出他的心情和想法。
「我在聽。」雷明面無表情的拿著釣竿,沒有回頭看她。
尷尬的邵茵只好繼續說話。
「不知電影中的故事是不是真的?要不然安娜與國王之間若有似無的戀情就這樣無疾而終,那不是太可惜了?」邵茵垂著頭整理桶子中的魚餌,有感而發的喃喃低語。
終於,雷明因為她的話側過臉,意味深長的凝視著她。
「我臉上有髒東西?」邵茵被他看得手足無措、寒毛直豎。
「沒有。」雷明空出另一隻手端起冰涼的飲料遞給邵茵。「既然覺得別人的戀情可惜,為何自己又要製造另一個遺憾?」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聽不懂。」
「別否認,你懂的。」
放下釣具,雷明以熾熱而認真的神情鎖住邵茵,逼她與他眼神交會。
「到底有何天大的事讓你不跟我回台灣,讓你閃著我、躲著我?相信我,真有天大的事,我都會替你頂著,你用不著害怕。」
雷明一直知道邵茵的閃避迂迴,但光是激情與纏綿是不能解決問題的,而且他們的感情也將會永遠懸在那裡。
「別瞎猜,根本沒事。」放下飲料,邵茵慌了,連忙矢口否認。
「好,大後天和我一起回台灣,我不會讓你再一次離開我。」
思索半晌,雷明選擇相信邵茵。
越來越慌的邵茵沒想到雷明會如此果決。
她只是單純的想在這六天中好好的與他相處,假裝他們是一對相愛甚深的戀人,之後她會等待時機再一次從他的生活消失。
也許,她想得太天真了,因為雷明似乎已識破她的想法。
難道她非得要提早和他攤牌?昧著自己的良心去傷他的心?
「茵茵?」雷明追問。
「很抱歉,你還是一個人回去。」邵茵硬下心,淡然的說。
「別開玩笑了,茵茵。」雷明捺著性子哄道。
咬著唇,邵茵不讓粉臉垮下來。
「我從沒答應過你,更沒承諾過你,也未曾說過愛你,對不對?」
「茵茵,玩笑別開得太過火!」
看著雷明益發難看的臉色,邵茵心中亦猶如刀割。
「我沒開玩笑。」她知道,她傷了他,傷透他的心了。
「該死的你!」雷明咬牙切齒,「這幾天我們之間到底算是什麼?」
「我……」
「說啊!」
邵茵清了清發澀的喉嚨,否則狠心的話她怕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