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將香檳拿給他。
他接過香檳,「啵」的一聲,香檳被他熟練地打開。
「好棒喔!」她高興地鼓起掌來。
兩人在陽台邊暍著香檳,邊吃小點心,還可以欣賞夜景,真是浪漫啊~~
唐信菱突然轉頭看著他,卻又不發一語。
感覺到她的注視,他也轉頭與她對望,卻被她因轉身而略微敞開的浴袍給吸引住視線;角度要是再偏一點點,她就會曝光了。
他的眸光因而變得黝黑而深邃,完全被她這樣若隱若現的模樣給吸引住,再也移不開視線。
「怎麼了?幹麼這樣看我?」他是該提醒她將浴袍拉妥,可是卻又捨不得,所以他還是沒提醒她。
「這樣的夜色,你看起來好迷人喔!」這是實話。
「……」這要他怎麼接?
「嗯……我們交往好不好?」她不想再看到甄艾瑤纏著他,那會令她感到極度不舒服。
「什麼?」
她替他和自己再倒了杯香檳後,才開口說:「我知道你是因為一些因素,所以才會忍受甄艾瑤的靠近,不過……你真的喜歡她嗎?真的想和她過一輩子嗎?」
是的,他不想和甄艾瑤過一輩子,因為他想一起過一輩子的人已經出現了,而那個人現在就站在他的眼前——
信菱用澄澈的雙眸看著他。「當我看到甄艾瑤巴著你不放時,心有多痛你知道嗎?」她放下杯子,兩手極盡所能的從胸前由內而外,還踮起腳尖,用力向上地畫個大圈圈。「有這麼痛!」畫完還微微地喘著氣。
擔心自己會因為害羞而臨陣脫逃,所以她決定一股作氣地說出自己的感受。「總之我很喜歡你,也不想再看見你受到那個瑤芝芝的摧殘,你的意思呢?」
瑤芝芝?!她都是這麼叫甄艾瑤的嗎?
「唔……」他思索著該如何回答她。
她的心裡如同掛了水桶般七上八下,等待著他的答案。
彷彿等了一世紀那麼久,他才挑起眉,對她露出一抹狂肆又邪佞的笑容。
她從不知道他也會有如此……如此壞壞的笑容,真的是好吸引人啊!原來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是這麼回事呀!
瞧,她現在不就被他這樣的笑容給迷得暈頭轉向了?
「你……」她傻愣愣地望著他。
接下來的話都消失在兩人相接的唇辦之間……
他終於是她的了,這是她在沉淪之前腦海一閃而逝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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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菱醒來之後,發現姚宥任躺在自己身邊,手還霸道地環在她的腰際,忍不住暗自竊喜起來。
輕輕拉開被單一角,往裡頭偷瞄了一下,然後再雙頰泛紅地偷笑。
他終於是她的人啦!
姚宥任輕輕動了一下,她趕緊閉上雙眼裝睡,可是此時她的行動電話卻很不識相地響起。
聽到「小小羊兒要回家」的音樂,她就知道是老爸打來的,可是卻又不敢輕舉妄動,就怕自己會驚動他。
她雖然不動,但姚宥任還是被電話聲給吵醒了。
他起身搜尋聲音的來源,她則是全身更僵硬地躺著,還技巧地用被單蒙住臉,誰教他一絲不掛的在那邊晃來晃去。
好不容易翻到她的手機,他也沒多想就拿起來接聽;能讓手機響這麼久,而且斷了又打的人,這世上大概不多了。
「喂。」
對方卻沒回應。
「喂。」他打算對方再不出聲他就要切斷電話。
「喂,你是誰?」對方不客氣地質問。
姚宥任當然不會輕易表明身份。「你要找誰?」
「我要找我女兒,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接她的電話?」
原來是唐先生啊!「呃……伯父,早,我是姚宥任。」
什麼時候他從唐先生變伯父了?唐耀倫太陽穴上的青筋浮跳著。「姚宥任……你怎麼會接信菱的電話?她人呢?」
「嗯……她還在睡,我請她晚點再打給你。」
「睡覺?!你們昨晚一起睡?」唐耀倫慷慨激昂的聲音,連躺在床上的信菱都聽得一清二楚。
「……嗯。」這是事實,沒什麼好不承認的。
「好好好,臭小子,你好樣的,竟然把我女兒帶到日本給吃了?!你你你……你們給我馬上回來!」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相較於唐耀倫的激動,姚宥任則是顯得冷靜許多。「是的,我和信菱今天下午就會回台灣,到時候我會陪她一起回去。」
「我等你,你最好皮給我繃緊一點!」他撂下狠話。
「是,伯父,下午見。」他準備切斷電話。
「喂!等等……」唐耀倫又突然要他等一下。
「什麼?」
「那個……呃,信菱……信菱還好吧?」雖然年紀一大把了,問這個問題還是會覺得有點尷尬。
「嗯……只是累了點。」
「那就好、那就好……」突然又想到自己的語氣不該軟化,連忙又揚高音調。「喂!小子,你可要給我負起責任哪!敢不負責我就……」
姚宥任冷靜地開口打斷他。「伯父,有什麼事等我們回去再說,我怕會吵到信菱。」
「喔,好……回來再說。」
掛上電話,姚宥任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看來他恐怕得要戴鋼盔回台灣了……
第九章
甄艾瑤在找不到姚宥任,又在大廳瞥見他們親暱的一起回到飯店時,幾乎上演了一出「瑤芝芝大鬧東京」的劇碼。
兩人合力將甄艾瑤拉回房間,以免讓其他人以為台灣的鄉土劇跑到日本出外景了。
房間內能摔、能砸的,都無一倖免地被甄艾瑤給「處理」掉了。
滿目瘡痍的房間,實在很難跟她「高貴」的氣質結合在一起。
甄艾瑤惡狠狠地盯著信菱。「你不要臉!竟然搶別人的男朋友?」
「你才不要臉!為什麼要利用甄家對他的恩惠而勉強他和你在一起?他根本不喜歡你!」原本被姚宥任護在身後,以防被「流彈」打到的信菱,不甘示弱地挺身而出。
甄艾瑤被說到痛處,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你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