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思念的人,卻也是她不能碰觸的人,她不禁開口念道:「誰伴明月窗獨坐?我共影兒兩個。燈盡欲眠時,影也把人拋躲。無那,無那,好個淒涼的我……」『
「沙……沙……」正當靜君念完的時候,她聽到自窗前不遠處的花園裡傳來一,陣走路的聲音,不由嚇了一大跳,直以為自己所念的調被人聽去了,害她趕緊『暫時停止呼吸』。
過了好一會兒見沒什麼動靜,她才放大膽子向外望去,聽到女子聲音輕聲啜位說道:「我這樣全心全意待你,你卻絲毫不將我的感情放在心上,你交了一個女人,又有另外一個,將我們在菩薩面前所宣誓的話全拋到九霄雲外,你是富家少爺,我也是一幫的千金,你為什麼就是不願意將我放在心上,你一次又一次地背棄我們的感情,我再也無法原諒你了…」她的聲音愈來愈小,到後來靜君也聽不到她說什麼了。
靜君望著這位月下女子,她身上穿著白絹材質的洋裝,信步走來猶似不染塵的仙女般,那加神仙般的體態,真會讓人聯想是天上下凡的仙人。由於天色已晚,靜君沒辦法看清楚這女子的相貌,只覺得她的聲音似乎很像是逸軒的妹妹——齊逸樓。
那女子又念了一會兒之後,才離開花園,看來她並沒有 聽到靜君所念的詞,靜君不由地鬆了一口氣。
「那位姑娘的衣物好美呀,只是不知道她究竟為什麼哭 泣呢?」靜君見她離開,喃喃地念道:「聽她口中所說,好像 有人對她不起,是什麼人呢?是她的情人嗎?」
「靜君,少爺要你即刻到書房去找他。」房門口傳來阿福的聲音,他似乎相當緊張:「少爺說如果你再不去的話,他 會來將你的房間給拆了。」
靜君不容再想,急忙跑出去,阿福見到她出來之後,喘氣他說道:「靜君呀!你剛才都沒有聽到我叫門嗎?少爺從三小時前便開始找你了,我叫了你好幾次門了,你都沒有來應門。」
不會吧——自己已經待在房間裡這麼久了,怎麼都沒有感覺呢?一聽到少爺生氣,靜君趕忙向書房奔去,一路上在祈禱著,少爺千萬別把她給殺了。
逸軒見到靜君狼狽地一路跑來到書房,他那十分火氣也消退了七分;「靜君,你可總算知道回來報到了?」
靜君顧不得自己正氣喘噓噓的,趕緊『立正站好』以等候少爺的發落。她心中想著,這次可是完蛋了,自己竟然讓少爺找了三個小時,他不氣炸才怪,所以她壓根就不敢抬頭看逸軒的表情,她不敢想像發怒中的逸軒是如何對她。
逸軒見到靜君那種大氣也不敢吭一聲的模樣,他覺得好笑說道:「你不是說要出去逛逛而已嗎?現在都已經九點了,你還真是逛得很久嘛!靜君,你其是好大的膽子哦——」
他最後一句話特別加重語氣,靜君連忙搖手、搖頭地,到後來她簡直就要跪下去求饒了。但是過了良久,逸軒卻遲遲不發言,靜君小心冀翼地抬頭看,只見逸軒手上拿著一份自己稍早前寫過的文件說道:「你現在立刻將這份文件抄過,裡頭錯字一大堆,你當我是校字的嗎?〞
靜君趕忙接過,立刻將這份文件騰清,她寫字速度極快,不到半個鐘頭,便將長達一千多字的文件抄完了。她顫巍巍地將文件遞給逸軒,隨即又退到一旁。
逸軒翻了翻之後,臉色才出現笑容說道:「嗯!這才對嘛,靜君,你最近為什麼都心不在焉的呢?連一份文件也會抄成錯誤一堆。」
靜君拿起紙筆要寫,但是她因為害怕過度,一個不穩便將全都的紙張都散落封地面上,成了一片『紙地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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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軒笑著說道:「你可真是厲害哦!竟然能一手將全桌的紙都灑落到地上,你對我的話有什麼不滿的嗎?」
「不。少爺,靜君只不過是因為太過於緊張了,所以才……才會將紙弄掉了。」
逸軒看完了字,笑著自抽屜裡拿出那天所買的『禮物』說道:「我瞧你每次都要拿紙。筆才能寫字,挺麻煩的,難保下次不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這是一面多寫板,裡頭有一隻特殊製造成的水筆,你如果要寫宇的時候,只要將這只水筆直接寫在這板子上,字就會顯形出來,過一分鐘之後,它 自然會消失,你就可以再寫字了。這面板子可以讓你連續寫上五千次。而且它的大小很適合隨身攜帶,你就將它帶在身上吧。省得每次要找紙、筆的。」
靜君將『禮物』接了過來,她好似得到名貴地財寶般,將多寫板擁在懷中,然後向逸軒點頭以示感謝之意。其實她並不完全是因為這片多寫板的緣故所以才這麼高興,最令她興奮的是——這是逸軒所送給她的,那時在街上,自己一直 以為都是逸軒要送給他紅粉知己的禮物,結果沒有想到逸軒
竟然為她設想得這麼局到,而且還是特地帶她去買這多寫板 的。這當然令她興奮不已了。
逸軒見到靜君欣喜若狂的樣子,還以為靜君是因為喜歡多寫板,所以才那般開心,他笑著說遣:「別像小孩得到糖果一般好嗎?我瞧你都快要飛上天了。快些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工作呢!」
靜君望著逸軒,她趨前用手環繞著逸軒的頸子,輕輕給了逸軒來個『感謝之吻』,然後便臉紅地笑著離開書房了。而逸軒對靜君這突來的舉動,他微微地楞了一下,撫摸著被靜君吻過的臉頰,她那柔嫩的唇感彷彿遺留若一般,靜君身上的香味也遺留在他的頸子,此時逸軒不禁一時癡了……
第五章
隔天早上,靜君正寫著逸軒交給她的文件時,管家來到書房對逸軒說道:「少爺,有位自稱是你朋友的人求見,請問您是否要見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