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爸爸就只知道維護自己的體面!」幼雪嘟著嘴兒說道:「一點都不顧自己女兒的終身幸福。」
「怎麼會呢?其實你別對齊少爺這麼反感嘛——逸軒他可是數一數二的人材呢,人不但長得帥,而且既溫柔又體貼,再加上他是日後的天齊幫之主,也不怕配不上你的身份,有什麼不好的?」
「爸爸就只會哄幼雪而己,我才不相信世界上有這種男人呢!長得帥又多金、既溫柔又體貼,………」說著,幼雪莫名地又想起了徐奧鉤,其實奧鈞學長對於心愛的人便是這種完美無缺的情人,自己也曾希望能成為奧鈞的情人和他成雙成
對的,不用去在乎什麼名份、地位的,只求能長久相伴天涯,只不過……唉——事與願違呀!
龍楓兒女兒遲遲未開口話,他拍拍幼雪的肩膀說道:「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別多想那些事情了。今天晚上早點休息,明天才有精神當個漂亮的新娘子呀!」
我無心擦身而過,令命運的紅線中斷,世情流轉如斯,但斷線人何處覓良人,若微風知曉我心意,請為我再度繫起那命運的絲線,為我倆再譜今生緣……
隔日,當幼雪醒過來時,已是日上三竿的時刻了,她急忙跳了起來,心想:「今天怎麼睡得這麼晚,再過一會兒,花轎便要來了,得趕緊想個辦法逃走才成。」
不過以她這身華麗的打扮想出去是不可能,幼雪拉開了衣櫃,裡頭全擺滿了繡工精緻的衣裳,穿這種衣服怎麼可能逃呢?
幼雪打開房門望外一瞧,突地眼前一亮,屋內到處充滿著臨時請來的小廝,他們來來往往的送菜。倒茶。澆花的,每人的穿著都是一般,而幫內的人也不會特別去注意這些一天一塊銀元請來的『遊民」。
幼雪心想:『我不如打撲成小廝的模樣,再稍加掩飾一下,然後赴機逃走,這樣一來就不會被發現了。』
打定了主意,幼雪手上提起一樣東西,而後輕聲呼喚著離她最近的小廝道:「喂!你進來幫我捉隻老鼠好嗎?它在我的床那裡跑來跑去的,我好害怕喔,但是我看別人都沒空,所以麻煩你好嗎?」她說著倒是挺可憐的。
那人見是小姐招喚,豈有不答應之理。三步成二步地來到幼雪的房間,正往床邊走去時,幼雪趁他不注意,拿起手中的木棍,往那人的頭頂打去,那人立即悶哼了一聲倒地——也幸虧她的力氣沒有太大,否則這一棍下去,這人恐怕得到蘇州去賣鴨蛋了。
幼雪將房門關上,七手八腳地將他身上的外衣扒下,為了以防機密洩露,她還特地撕了布條塞在那人的口中,並將他五花大綁,最彼再將那人推到床底下,見一切妥當之際,她便開始換起外衣,照了照鏡子,她也不禁搖頭:『天底下哪有當工人的皮膚白嫩地像個姑娘家,這不是一下子便穿幫了嗎?』
就在此時,在轎鑼鼓聲傳來了,幼雪心上突地一跳:『怎麼來得這麼快?我手腳可得快些了,否則一旦機關被視破,我一定會死得很難看!對了,去廚房抹些鍋次不就得了。』想著,她拿起自己僅存的一百銀元離開房間。
她躡手躡腳的來到了廚房。沿途上還小心翼翼地深怕被別人看出破綻,還好現在大家事情都很忙,沒有去注意到這『怪行怪狀』的白嫩工人。她順利地來到廚房,將地上的灰往自己的臉上、手上抹去,還唯恐不夠似的在臉上多抹了些。打點受當之徑,再來的問題便是如何離開家門了。
「喂、那個人,你打混啊!小心我不給你工錢喔!」傳來龍雪那威嚴的聲音,幼雪只差沒有跳起來,她稍稍地定神之 處,來到龍雪的面前,卻是不敢拍頭見他,龍雷也未曾發覺有異,他拿著一盤子的蜜茶遞給幼雪道:「這是待會兒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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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遞給客人喝的茶,你去將它送到前廳去。別再偷懶了。」
幼雪心想:『天助我也,一旦到了前廳,只消跨出大門便就離開家中了』她點點頭接過龍雪手中的茶盤,但是她很不幸的,手上的灰落下了些,將她那雪白的手背露了出來。
幼雪也未曾注意到,她轉身便走,而龍雪原先不在意這看來平常的小廝,但是當地見到那雪白無瑕的玉手卜以及從她身上傳來的一陣香味時,他心中不禁一蕩,只是當他要叫住這小廝間清楚時,她人早已經走遠了,只得作罷。
來到大廳時,幼雪感覺自己可以聽到心跳聲正突突地響著,她將茶盤放下之後,連瞧也不瞧在廳上坐著的眾人,她一味低頭小心地來到大門,正要跨出去的時候
「老爺——不好了,小姐他人……不見了!」小紅急急忙忙地來到大廳報告:「小姐的房裡綁著一名陌生的男人,他身上的外衣都扒走了,而小姐的衣服也丟在床上。但是她人卻不在房裡了。」
一聽到小姐逃婚的消息,在場的眾人全靜了下來,而坐在龍楓身旁的少年則是臉色鐵青,他不發一語的坐青,看龍楓要如何處理這件事情。而幼雪則是趁著大家還沒有認出她之前,加快腳步地離開了家門。
「你說什麼?」龍楓霍地站起,他牙齒咬著乍響:「幼雪她竟然敢逃婚,這孩子真是愈來愈不成話了!」
「老爺——現在該如何是好呢?」小紅囁嘴他說道:「小姐她……現在也不知道去哪兒了?管家也已經找遍了各地,就是沒有見到小姐的人影呀!」
「這……逸軒賢侄!真是非常抱歉,讓您遇上了這檔事!」
「伯父,逸軒奉了家父之命,前來迎娶小姐,為何今日小姐卻臨陣走脫呢?」逸軒臉色難看,但是語氣還是極為平和,「這事情如果宣揚出去,對我們齊家可是相當嚴重的傷害呀!請龍伯父給小侄一個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