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別告訴我,你把它給賣了,或丟了,雖然不值幾個錢,但對我來說是深具意義的。」
魯冰從懷裡拿出來,沒好氣塞給他。事實上,她始終將玉珮當寶似的隨身攜帶。
「有什麼希罕的,丁不起就是瞎了眼的姑娘,送你這個風流、花心的鏢頭,誰會當它是寶哩!」魯冰酸不溜丟的。
「沒錯,是位姑娘送給我的,但她眼沒瞎,而且還長得相當漂亮。」展洛珍惜地撫摸玉珮,感歎說:「她是我唯一付出感情,但卻也是少許沒愛上我的姑娘。」
喲!這可鮮了!這對女孩子充滿自信且近波自戀的家隊,居然也有承認吃鱉的時候。
「如何個漂亮法?」魯冰倒好奇了。
「真正漂亮的姑娘,她的氣質、她的美麗,是很靠用言語描述的,畫筆勾勒不出的美、華麗的言辭表達不出的美,那才是真正的美。」展洛陶然地說。
「那也就是說,夢蝶的美,也不及放她羅!」魯冰顯然有意想探問什麼。
「美就像人的外表,在這個世上最很靠找出雷同的,因欣賞者而異的審美觀,再醜的姑娘也有她美麗的一面;夢蝶是少見的漂亮姑娘,男人是很靠拒絕她的美麗。」
「也包括你?」魯冰忌妒的問。
展洛露出令人費解的笑意,說:「像你這般率真、可愛的俏麗姑娘,不也是很靠拒絕的美麗嗎?」只是拒絕不了的男子,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天底下有幾名男子,有能耐訓服得了這專以惹麻煩為趣事的鬼靈精。
「也包括你?」魯冰問的自若,但臉頰仍不覺泛起羞澀配紅。
「等我有意想篡奪你大哥當家的寶座時,或許我可以考慮、考慮,不過,我倒是可以問問那隻大笨熊,也許他會對你的『致命吸引力』有興趣。」展洛笑見「展洛——」魯冰氣得跳腳。那隻大笨熊,叫他去作白夢吧!想都別想。
整晚憋在心底的悶氣,惱得魯冰輾轉靠眼,憑什麼非得愛上那個自大、桀傲不馴的傢伙不可?他不就是有著俊秀的虛偽外表,還有對哄女孩開心勒花言巧語罷!她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被迷得神魂顛倒?這種花心大少,她看多了!
但,展洛究竟愛的又是怎樣的女子?楚楚動人、溫柔、婉約,嬌弱得需要男人百般呵護的柔弱女子?
她辦不到,這根本就是噁心的矯柔造作,況且這不過是在滿足大男人的虛榮罷了!門兒都沒!
其實,適度滿足大男人的虛榮,應該不是件壞事吧!?或許,要做個溫柔、婉約、楚楚動人的柔弱女子,應該也不是件靠事哦!?
天哪!這會她不知自己該做怎麼樣的魯冰,她覺得自己快瘋掉了!
離開客棧時,見楚平呵欠連連,且全身奇癢靠當,看得魯冰憋不住,放聲笑的好不痛快——她還是願意做率性、調皮、有仇不報非君子的魯冰。
「大笨熊,昨晚沒睡好覺嗎?小心,大笨熊變成大貓熊,那會笑死人的喔!」魯冰消遣,全然忘了一把火燒了趙府,害得一家大小無處容身的事。
魯冰幸災樂禍的消遣,直教楚平恨得牙癢癢。
「喲!那麼沒風度!昨晚讓螞蟻欺侮了,沒地方出氣,就一張臭臉對人。」魯冰還意猶未盡地奚落他。
「你怎麼知道我被螞蟻惱了一晚上……昨天晚上你在我房間裡動了什麼手腳?」肯定讓那丫頭設計了,楚平霎時怒火竄升上來。
「沒啊!昨晚我進你房間時,見牆上那群螞蟻瘦得皮包含,餓得發暈四處亂奔,我看得可憐就向店小二要了些蜜糖,在你床上救濟他們而且,你知道嗎?他們好可憐哦!」魯冰露出天真、無邪,借懂無知的模樣,就是故意要氣死那隻大笨熊。
一旁看好戲的展洛、凌夢蝶禁不住噗呼發笑,那丫頭也瞧得出瘦得皮包骨的螞蟻是啥樣!?
「你……」楚平真像只發怒的大熊,恨不得將那存心與他作對的刁鑽丫頭撕成兩半。
「你最好保持楚大鏢頭的形像,免得讓人著笑話。」
魯冰忙向到笑得前傾後仰的展洛身後尋求庇護,免得真讓他給撕了,可嘴裡還理直氣壯地嚷著:「誰叫你當我像犯人似,關在客棧裡害得我悶的發慌,不尋你開心,找誰?」
「你……就沒見過像你這麼蠻橫不講理的女人。女人永遠是令人頭痛受不了的麻煩!」楚平言拙,卻又下不了手教訓魯冰這刁蠻的丫頭,也只有臉紅脖子粗,氣得跳腳。
魯冰挑釁地對地扮了鬼臉,惱怒的說:「女人哪裡得罪你了?沒女人會有你嗎?我看你是心理變態,將全天下的女人都當成仇人似。」
「展洛,這趟鏢我不保了,我怕她行了吧!」楚了忿然離去,再不走恐怕沒到杭州,他若沒被氣死,肯定會被氣瘋掉。
「有展洛在,還怕少了你到不了杭州嗎?」魯冰逞口舌之快。
「我可不是萬能的神仙哦!」展洛笑說,他還沒見過有女人能讓楚平發那麼大的脾氣。
「魯冰,看你闖的禍。」凌夢蝶輕責,同時忙要展洛動回楚平。
「放心,他的脾氣我清楚,像座火山似,發洩完了就沒事丁。」展洛悠哉地說。
不過,他還是得找楚平談談,他發現這對冤家,還真鬥出些意思來了,也許他可以順便做個月下老人哩!要找正在氣頭上的楚平,只要上酒樓就不幸見他獨自喝著悶酒。
「說過你幾次了,喝悶酒不但傷身也決心。」展洛笑說,索性陪他喝起酒來。
「鬥不過那丫頭,老子喝酒也不成嗎?」楚平氣憤地大口灌飲,又不悅地前咕:「早說過女人是個麻煩,要我保趟千萬錠的黃金都比女人輕鬆。」至少不會活受罪,嘔了一肚子的氣。
「那是你不懂得欣賞、疼傳、保護女人。」
「你懂,乾脆這趟鏢就交給你,一我在這裡喝酒,都比受女人的氣來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