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這只跟屁蟲,很惹人嫌、討人厭嗎?」
除了跳腳外,魯冰一點轍也沒有。
「雖然惹人嫌、討人慶,但做美人的跟屁蟲,總比做乞丐要來得好。」段雲天厚著臉皮說。
「你到底想怎樣子」沒見過這般死纏爛打的無賴!
「剛才不說了嗎?奉我爹之命,請你到家裡做客,畢竟那是你未來的婆家,這是讓你適應的機會。」
「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也休想我會嫁給機」
魯冰厭惡地說。
「我想得到的姑娘,是很少從我手中逃走的,我不見得真的對你有興趣。」他想要的是凌夢蝶。
「那最好,本姑娘懶得陪你瞎攪機」
「我對你有沒興趣,甚至你願不願嫁給我都是一回事,但我家這趟你非走不可。」段雲天威脅的口吻說。
「為什麼?」靠不成他敢拿刀綁架她!?
「我不想讓我爹他老人家失望,就算你不想嫁我,也得由你親口告訴他,免得他誤以為我這個兒子,不長進的連要你的資格都沒有。」
「哼!你有這資格嗎?說的像個孝子似。」魯冰壓根兒就瞧扁,挑釁說:「你不怕我這個惡客人,一不高興將你段府給拆了。」
「那就得看你有沒這本事。」
瞎了他的狗眼!真要領教她大小姐的本領,恐怕段府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擺明是激將法,魯冰還是著了道,一路回客棧是越想越氣越後悔,這不是給了段雲天那無賴機會嗎?
「呵!誰惹了你大小狽?一副想把杭州城放火燒了似。」展洛揶揄。
魯冰回客棧時,展洛和楚平一副悠踐地喝酒。
「要燒就先將姓段的宅子給燒了。」魯冰一肚子氣,奪過楚平的酒喝,又說:「我要到段家住個兩天。」
楚平錯愕!
「這倒好,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展洛還消遣著。
「要我嫁進段家,就算打著他們段家祖宗十八代來求我都別想。」魯冰氣惱說。
「既然這樣,你何必要去段家?」楚平憂心又說:
「段老爺子雖然是大善人,但他的兒子絕非善類,萬一他——」
「想動我的歪腦筋,他還差得遠咧!敢欺侮我?看我不把他的宅子給拆了才怪。」魯冰潑辣地說。
「段府這回可真要遭殃了!」展洛一臉同情笑說。
「可是——」楚平仍不放心。
「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得到你關心了?」魯冰儘管嘴上不領情,但對楚平近日來的處處關心,卻開始有些動容。
這隻大笨熊靠不成想用長期抗戰策略,來感動她的心?
魯冰將聶曉昭的事情告訴凌夢蝶,展洛一點也不感意外,還得感謝這位愛情的信差哩!
「你要是沒膽去趕約的話,小心我將你的骨頭拆了,拿去餵狗。」魯冰警告。
展洛是那麼渴望與凌夢蝶見面,豈有不去的道理,況且—他還得及早將誤會澄清,免得魯冰熱心過度,反將事情惹得不可收拾。
凌夢蝶沒帶家丁,只一名丫環隨待,信步寺院,不安飄移的目光,失望地尋不著展洛的蹤影。
她落寞地燃香跪拜在觀音菩薩面前,虔誠默禱之時,展洛魂似般的出現,同跪在她身旁,令她既驚又喜。
「求什麼?求我能早日將你娶進?」展洛沒正經地在她耳際低語。
「誰嫁你!?」凌夢蝶嬌喚咋罵,臉泛著羞澀配紅。
「我們現在這不正像是在拜堂嗎?跪拜觀音菩薩這位大煤人,讓我們永結同心白頭偕老。」
「菩薩面前還這麼沒正經,小心道報應!」
「遭報應豈不讓你心疼了?」
「推理你!」凌夢蝶不勝嬌羞地走出大殿,進了寺院後花園,展洛尾隨而進。
這花園少有閒雜香客進出,可免無謂的閒言非議。
多日痛苦思念的折磨,使得凌夢蝶話未啟,委屈的淚水已先流。
他疼憐地抹去她眼角的淚水,如果能夠,他願以一生的柔情撫慰她滿懷的委屈。
「為什麼我們彼此相愛,還有承受無法見面的相思之苦?」凌夢蝶哀淒埋怨。
「我會想辦法讓你爹接受,讓你不再受任何委屈,只要你相信我們的愛情,相信為了你我叮以付出所有一切。」展洛深情地說。
「我願意相信,我也始終告訴自己,相信你對我的愛是專一的,我那麼願意相信你所說的每句話,但是……」
凌夢蝶卻不敢有絲毫的把握,「魯冰說……說她來找你了,而且你很在乎她……」
「你吃醋了?」展治笑問。
「我……我只是要問個明白,我知道自己很傻,傻的不知道該如何保護自己的愛情不被人搶走,但請不要將我當戍玩弄感情的對象,如果你真的選擇她,也請你明白告訴我,不要讓我永遠沉淪在痛苦的深淵裡。」凌夢蝶潸然欲泣。
天哪!魯冰到底加油添醋、誇張了些什麼,好似凌夢蝶面臨了生離死別的最後抉擇般嚴重。
「你很傻,傻得令人心疼,傻得不忍讓你受到絲毫傷害。傻得認真地面對愛情;如果一個男子,若不懂得疼信傻得這般可愛、美麗的姑娘,那他就不配談愛情了,沒有人會捨得讓你沉淪在痛苦的深淵裡受折磨的。」
「你不是很在乎她是否曾經愛過你嗎?你能否認現在依然還愛著她嗎?」凌夢蝶歎咽質問。
「我不能。」展洛坦成。
「你說過,我們的愛情將會是你唯一,可是——」
凌夢蝶潸然淚下,怨息地說:「我那麼愛你,將我所有的愛全給了你,你怎麼能夠……怎麼能夠如此狠心,將你對我的愛分享給別的女子,我要的是完全付出的愛,是不能讓任何人分享的,你知道嗎?」
「我知道。」展洛歉然,解釋說:「當一段感情曾經那麼深刻地印烙在心底後,要將它在短時間內全部忘掉,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當它不經意又被挑起的時候,那更是種痛苦的折磨。我愛你,所以我沒辦法騙你,說她的再度出現,沒有挑起舊愛的遐思;但是你曾經說過,並不在意我是否拋棄得了過去,我也曾經允諾,你將會是我未來生命裡的最後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