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痛喊出聲,眼淚也霎時瘋狂湧出!
「你、你……你……」范凱瑞震驚地望著激烈捶打他的裘台蒂。「你沒有……」一股憐惜瞬間流入他幾乎已快枯死的心房。
原來她一直都沒有……說不出是高興還是感激,她又讓他再度興起永遠擁有她的決心!
「對不起!」他再度吻她的紅唇,只是這回萬分珍惜。
奇異的痛楚消失後,身下傳來陣陣戰慄,讓她著魔似地用力抵著他的唇,緊繃的身子貼覆著他的全身,冀求更多!
「我愛你,我愛你……」
一句一句的悶吼伴隨著時而呼喊、時而喜悅的呻吟,拉近兩人心中的距離。
「我也愛你……」她小聲地喟歎,此時此刻,她無怨無悔的將自己全然交付與他,讓他帶領著自己瘋狂地飛翔在繽紛的感官世界!
毫無保留的激情讓兩人撤除彼此的心防,字字句句的呢噥軟語間,吐露的是一直未曾出口的傾慕。
遠處有一個小小的身影正驚喜的盯著兩人瞧,笑彎了的眉眼是一副難掩的得意,紅紅的小嘴勾起滿意的弧度。潔蒂絲拖延著與愛人相聚的日子,為的就是要看這樣的結局。
雖然暗室裡寂靜無聲,雖然好想回家,可是沒有實現主人的唯一心願,說什麼她都不忍離開!
現在她實現了主人的心願,她可以開心地等著雅各達親自來接她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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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給我一個把我拖出實驗室的好理由!」
雷一臉震怒地坐進寬大的皮椅中,嚴厲地掃過這兩個教他頭痛的調皮男。
「好奇寶寶出事了!」藍光驚駭地說。今天所遇到的奇事讓他直到現在都還冷汗直流。
雷的眉頭立即嚴厲的皺起。「怎麼回事?」
藍光劈哩咱啦的將這一連串的奇遇全說了出來!
「你們三個真的是太閒了!」雷的濃眉不悅地開始積聚著怒氣。「紅影人呢?」
「在范凱瑞那兒。」青鳥閒閒地把玩著他的愛刀,檢視著亮晃晃的刀身,雷的怒意對他絲毫沒有作用。
「你們相信有這種事?」雷的濃眉依舊不悅地揪著,他一向不相信什麼鬼神之說。
「問題是我們三個人真的無法穿透那道詭異的無形結界,而且……」藍光看了青鳥一眼。「萬用光環好像也失去了功用。」
「有這種事!」雷微勾的唇角全是不信,他輕笑道:「省省吧!你們兩個,為了把我拐出實驗室,竟用這種濫招,當心我扁你們!」
藍光和青鳥兩個人是一見面就吵架,有一回,忍無可忍的雷火大地丟了雨副拳擊手套,要他們輪流陪他過招,隔天就見藍光蹣跚地向紅影打著招呼,青鳥則黑著一隻眼圈,足足當了一個禮拜的熊貓。如今他們竟化敵為友,連合起來騙他。
「這是真的!」藍光急得哇哇叫。
「不可能有這種事情。」雷疲憊地靠在椅背上,幾天幾夜未合眼,著實累了。
「這是真的。」青鳥肯定有力的聲音犀利傳來,讓雷倏地睜開眼。
藍光和青鳥向來愛鬥嘴,意見老是不合,不太可能聯合起來唬弄他。
他看著他們,緩緩地站起身。「真有這種事情?」兩個大男人的神情不像在說笑。
「你去了就知道!」
二話不說的,雷立即拿起萬用光環朝他們兩個人揚了揚。「一塊兒去!」
三個人晃眼間便來到了密室。
「這就是你們所說的娃娃?」
毫無阻礙地穿越異次元空間來到了密室中,三個人站在密室內大眼瞪小眼。
「你不是告訴我,萬用光環怎麼都穿不透結界,現在……」雷揶揄地看了看密室內的陳設,一向嚴肅的臉已出現了發怒的前兆!「你們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一尊普通的娃娃被兩個無聊的大男人繪聲繪影。形容成充滿詭異力量的神物!今天是什麼日子?愚人節嗎?
「是真的!」藍光大聲的替自己辯駁。「我們當時真的被困住了!」
「那現在呢?」雷雙臂環胸,生氣地等著解釋。
他的萬用光環會有什麼問題!
藍光求救地看了青鳥一眼,青鳥也一臉驚奇的打量著密室四周。
「不信你摸摸看!」藍光指著娃娃。
「摸什麼?娃娃嗎?」雷像是在印證他的話似的,掀開了玻璃罩,雙手舉起了娃娃,用嚴厲的眼瞄著他們兩個。
兩個大男人吃驚的瞪圓了眼睛!
這……這是怎麼回事?
看到玻璃櫃旁的女表,雷壓抑著脾氣,努力吸了幾口氣,調節胸口驟升的火氣。
他警告的手點著他們,即將爆發的怒氣敷度被他壓抑地吞回肚子。
「誰准紅影把萬用光環隨便亂擺的?」那個好奇寶寶真是不像話。
青鳥走了過來,伸手正想觸摸娃娃,才伸到娃娃的面前,一道隱形的推力赫然由娃娃的眼睛內輻射出,硬是將他的手推擋在外。
雷仔細地瞧著青鳥的驟然變臉!
「藍光,你快過來試試!」青鳥像發現了什麼新奇事物,急忙吼藍光過來。
藍光試了幾次,也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一股無形的推力緩緩將他的手摒除在外,不讓他碰。
「你看!」藍光邊試著,邊讓雷瞧著他的手指,在伸到娃娃的面前時,千真萬確地被一股力道推了出來!
雷在那一剎那間也瞧出了娃娃的詭異!
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道將藍光的手往外推!
千真萬確!
他赫然地捧高娃娃,仔細地尋找那股奇異的推力是由何處而來?真的是從一個不會說話、不會動的木頭身上傳出來的嗎?
「我沒騙你吧!」藍光和青鳥很難得肩靠肩、緊挨在一起,在潔蒂絲的面前,他們頭一次覺得自己非常渺小。
一陣奇異的顫慄由指尖輕傳入雷的心中,潔蒂絲與他有了短暫的交流。這一切讓雷瞪大了眼,久久都說不出話來……
第九章
「我怎麼會這麼不知羞恥?」
一張火紅的臉蛋第四度尷尬羞惱地埋入雪白的臂彎中,似乎多懺悔個幾次,她就能夠對得起自己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