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不知道該先問哪一個,遂有些語無倫次。「你說你找了我五年,還有你最大的心願,這些是不是真的?」
「什麼找了你五年?什麼最大的心願是不是真的?你到底在問什麼?」
「我的意思是說……」她吞了口口水,鎮定下來。「我的意思是說,你這五年來最大的心願……不!不對!你的最大心願是什麼?」她幾乎已經可以肯定范凱瑞未出口的答案了。
「找你啊!」他想也沒想的回答,一臉無辜。
若問他這五年來,一直盤旋在腦海中,時時刻刻難忘,又亟欲達成的心願是什麼?那就是找尋五年前那位如夢似幻的女孩。
而她現在就在他的眼前。
他的心願已達成。
「你知道鐵諾曾告訴我什麼嗎?」
「我當然不知道!」他答得可皮了。
「凡是被娃娃挑上、得以侍奉它的人,娃娃可以達成他的任何心願。」而范凱瑞唯一最掛心的,就是尋找她的下落。
所以潔蒂絲會從新加坡一路流浪到台灣,只因它不肯隨便讓人侍奉的挑剔個性。
不敢再亂說話,范凱瑞只敢嗯了聲,算是附和她的話。
「我們的蜜月你想在哪裡度過?」他輕扯著裹在她身上的被單,又想要她了。
謎底呼之欲出,卻被范凱瑞給打斷。
「別吵!」裘台蒂擰緊了眉,因他突來的打岔而打散了正逐漸成形的思維。
「別再想娃娃了。」他湊近她的唇,吮吻著她的耳後。
「別鬧了!」她努力地推拒。
「好啊,只要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就不鬧你。」他低笑地蓄意和她槓上。
「你還沒見過我的父母!」他的唇好熱!「而且我們還得先把潔蒂絲送回去!」
嬉鬧的笑容突然僵住,他的熱情一下子褪盡。
「怎麼啦?」她因他突來的表情而挑起了戒心。
「台蒂!」他一臉的忍耐。「我警告你,別再動娃娃的主意!我也告訴過你,沒有什麼一百萬美金的懸賞,那全是廠商的噱頭,你要錢我可以……」
她受傷似地跳起來,原來他竟把她當成這種人!「你以為我是為了錢才接近你,才接近娃娃的?」
不是嗎?他挑著眉。表情確實如此!
冷靜點,一道意念劈進了她的腦海裡,慢慢地操控她的心智。
你愛他,就得耐心地和他談,與其花力氣和他吵架,不如和他撒嬌,效果會更好。
裘台蒂瞬間變得冷靜!想起了不知是誰曾和她說過這句話。
她心想,要一個大男人相信這麼離譜的靈異事件,確實有點困難。
「我接受這項委託不全是為了錢,想救克萊兒和對娃娃的好奇佔了絕大的因素!」一百萬美金她可以拿來做很多善事,這個忙她絕不能白幫。
哈!終於承認了!憤怒在范凱瑞的眼底燃燒。「我說過你要錢我可以給你!」
「我不要你的錢!」她忍不住咆哮,隨即又懊惱的閉上嘴,喝令自己冷靜。
尷尬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流轉,他火大的拿起長褲套上。
「凱瑞,你聽我解釋……」
「不要跟我解釋這些有的沒的,我壓根兒就不相信有這種事,我說過,我的任何東西都是不賣的!」他為何要辛辛苦苦的收藏之後再賣給別人?「為什麼是他來向我要娃娃?為什麼不是他將另一尊娃娃賣給我?我也可以把它們兩個湊成一對,我也可以教它們永生都不分離!」他火大的穿上襯衫。
豈有此理!什麼魔力娃娃!就算那個什麼鐵諾的有收藏娃娃的癖好好了,憑什麼要他非把自己收藏的這尊給他?為什麼不是他拿另一尊來賣他!
原先想結婚的喜悅被這不愉快的事沖得一乾二淨!她執意要送回娃娃以換取賞金真是火上加油!
「我說的全是真的!」她不死心地想消弭他的誤解。
「我不相信!」捨不得離開她,他生氣地坐在床沿上與她僵持不下。
那娃娃是湊成他們結合的媒人,單憑這一點就夠他供奉膜拜一輩子,怎能說放就放?
更何況有人竟肯花鉅資買回娃娃,這人不是神經病就是腦筋不正常!
不放!
「凱瑞……」裘台蒂咬著下唇,一臉為難,思索著不知如何開口。
范凱瑞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地瞪著她。
「你該不會是為了娃娃才和我上床的吧?」
「你——」她氣得當場甩他一巴掌,脾氣再也難以控制。
生氣地掀開被單,她毫不在意自己的裸體,忿忿地穿著衣服。
他又被她的裸體勾動了慾火!
警衛在這時候傳呼通報,「有一位雷祖耀先生和一位叫鐵諾的外國男子,以及上次夜闖密室的兩名男子指名要見您和裘小姐。」
老闆事先有交代過,再碰到裘小姐的「朋友」們時,不得報警,直接聯絡他就可以。
警衛邊通報邊小心翼翼地盯著四位壓迫感十足的訪客。
「雷!」裘台蒂一臉的驚喜。
她的好夥伴們請出了雷,那不是要冒著被K的危險嗎?
雷最痛恨他在「閉關」時被打擾,通常那個打擾他的人會被修理得十分淒慘。
看見裘台蒂一臉欣喜若狂的表情,范凱瑞心中的警鐘立即緊張地大聲鳴放!
「雷是誰?」他一臉的緊張。為什麼一聽到這個名字她便欣喜若狂?
「一個比你更帥、更酷、更有錢、更瀟灑多金、更吸引人、更有品味的好男人!我的「愛人」!」她狂傲地睨著他,一臉他全被比下去的輕蔑。
「你——」他氣得差點昏厥。「你怎麼可以腳踏兩條船?」
她故作一臉的驚訝,「你不知道我腳踏多條船嗎?除了雷以外還有森純英、谷青雲、姜克文、谷青嵐,還有……」她能掰就掰,存心氣死他。
「夠了!」他幾乎抓狂。「從現在開始,統統把他們給我忘掉!」
「就憑你!」她輕蔑地冷笑,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等你看過了他們,再掂掂你自己的斤兩,就知道我忘不忘得了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