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她的眼神好似要訴說什麼,卻又被壓制住,只能無言地扳正她的臉。
「你這麼不堪一擊,害得我都心軟了。」
也不知道他在說真的還是假的?他肯原諒她了嗎?
「答應我,以後一定要吃東西,嗯?」他欣賞著她吃飽後的紅潤氣色。
「我會的。」看著他依舊冷硬的眼神,她心中小小的期待又落了空。
她這時才懂他的意思,她必須要吃飽,才有辦法迎接他殘酷的報復。
這一天兩人默默無語。只除了蕭冠群深思的眼光經常瞅著她,而她除了閃避,就是假寐,卻依舊逃不開他灼熱的逼視,只好用力閉眼祈禱他快快離開。
可是他好像故意跟她作對。
他就這樣默默無語地陪著她,直到隔天出院。
「我可以自己走!」舒蕾堅持。
可是蕭冠群硬要抱她上樓。
「你要是不小心從樓梯上栽下來,我的麻煩可就大了!」他不客氣地說。
醫生囑咐他,她依舊會頭重腳輕,要多注意。
「可是我不想太麻煩你。」她紅著臉拒絕。
每當他接近一次,她愚蠢的期待就會上升一分。他的眼神告訴她,他和她之間已無瓜葛,可是他的細心關照又讓她的心隱隱升起希望!
「你已經麻煩我了,而且你是個大麻煩!」他毫不客氣地說,瞬間抱起她上樓。
第7章(2)
「冠群!」
他陡地一震,腳步突然僵住。
「你還恨我嗎?」她多麼想伸手撫慰那張被刀刻出來的臉,「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原諒我?」她哀傷地請求。
如果不能逃離,只好選擇接受,可是她不想再這麼曖昧不明地受折磨下去!
如果他對她完全沒有感情,為什麼還對她那麼好?為什麼她依舊感覺得出他的細心和體貼、他的溫柔和關懷?
意向不明的深情和溫柔只會把她推入更黑暗的深淵,她怕到時候會被傷得體無完膚,更加心碎。
她不怕受折磨也不怕付出性命做代價,最怕這份想愛卻不能愛、想要卻不能要的蝕骨感受。
「你認為你該怎麼做才能彌補我受的傷害?」他用力踢開房門,不太溫柔地將她放在床上,俯低臉孔望著她。
兩隻粗壯有力的臂膀橫跨在床的兩側,將她的軀體圈在自己低俯的軀幹間,讓她顯得更加脆弱無助。
披散的黑髮在雪白的床單上形成強烈的對比,白皙的臉蛋、誘人的肌膚呼應著惟一的艷紅櫻唇,看得他心口揪緊!
那一夜……她也是這麼無助地仰躺在雪白的床上,微啟著朱唇靜靜瞅著他……
他永遠記得自己的雙手曾經穿梭在她美麗的飛瀑中,將她的臉蛋用力壓向自己。不顧她的呻吟、不顧她的嬌啼,確切地佔有她。在狠狠把她揉向自己的同時,他抵著她的唇和她一起呼喊!他永遠忘不了……永遠忘不了……
被他盯得四肢無力,舒蕾慌得直舔嘴唇,卻沒想到支在她兩側的大掌突然用力將她擁緊,嚇得她屏住呼吸!
「你這是在邀請我嗎?」蕭冠群聲音沙啞的低語,臉孔愈俯愈近,定在距離她一寸前。
「不……不是。」
他輕笑,眼底因她的慌張而湧現溫柔。
她眨眼,忘了呼吸。他笑了!真真實實地笑了,不是冷硬無情的笑,也不是令人頭皮發麻的笑。
有力的手指正輕輕解著她的衣扣,她嚇得睜圓了眼睛。
「你不是想彌補我?」他緊緊盯著她的眼,一直沒有移開。
手指輕輕撥開左右兩側的衣擺,大掌隨即覆上,由肚臍開始揉撫,漸漸往上……
「我……」她緊張得想開口,卻被近在一寸前的俊美唇形給嚇住。
緊貼在眼前的唇要吻不吻的壓迫感讓她無法呼吸,想張口喘息。
突然,大掌覆住她胸前,手指放肆地揉擰,就在她受不了他蠻橫的挑逗,張口喘息時,他狂暴地吻住她,無法滿足地一再放任自己侵入她甜蜜的深處,霸道地與她糾纏,盡情宣洩他壓抑多日的渴望。
他的手開始往下移,慢慢來到令他銷魂的殿堂。
她抽氣。
細膩的肌膚完全被一副有力的軀體覆蓋住,正火熱地摩挲。他滿足地悶哼出聲,將所有的氣息全注入她的口中,與她激烈糾纏。
「抱緊我!」他如癡如醉,抵著她的唇呢喃低語。
自他身上發出的衣服撕裂聲清晰可聞。
舒蕾不知道自己的衣服什麼時候被他剝落?當她注視他時,已分不清楚是他手指製造出的漩渦讓她意識迷亂?還是他鋼鐵般的肌肉摩挲的快感讓她意識潰散?
「抱緊我!」他低喃,拉起她的雙手摟著他的頸項。
他只想好好愛她一回,沒有仇、沒有恨,心裡、眼裡只有彼此,單純地付出自己。那是他深埋了五年的相思,他願意傾注所有。
被他糾纏得幾乎無法呼吸,緊繃的肌肉在她的撫觸下更加揪緊,巨大的體魄有別於她以往熟悉的頎長,他變了!變得更具侵略性,變得更有壓迫感!她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你肯原諒我了嗎?」一想到待會兒必然發生的事,她就心驚肉跳。
他的軀體太兇猛、太剛硬,真怕會被他壓碎。
「你說呢?」灼熱的眼神漸漸變得清晰。
「你所謂的贖罪是這樣子嗎?」
「哪樣子?」他故意將重心全放在她身上,讓她仰首抽息,幾乎無法承受排山倒海而來的甜蜜衝擊!
他讓她幾乎溺斃,卻依舊固執地要把心中的掛慮說出來。
「你……肯……肯原諒……我了嗎?」
冰冷的記憶又緩緩注入心頭,他想不去理會,想不去回憶,但受過傷害的心依舊有著陰影,傷痛仍會啃蝕。
「你呢?」他突然咬牙,似在承受極大的痛苦,「告訴我,如果讓你重作抉擇,你會選擇你的父親,還是選擇我?」
她愣住,所有的激情被人用冷水潑熄,只剩下彼此劇烈的喘息聲迴盪在空氣中。
「告訴我!」他堅持要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