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說呀。」
「我有病。」
病?
「什麼病?」慾火未褪,可是,催促的動作已經和緩了許多。
「AIDS。」
「嗄?」
「我說完啦……哇,真被你撕破了,你要賠我一件衣服喔……」
「妳……」
「怎麼停了?不過是幾千塊錢,真那麼捨不得賠呀……」無辜的水眸眨呀眨,見他真僵住了,她頑心大起,索性直接伸手扯向他的褲頭,卻遭他猛然撥開。
她微笑未褪,恬笑的望著他不但迅速縮手,甚至還很不給她面子的往後退了一步,情慾急滅的雲駭襯上紅潮仍焰的面容,模樣狼狽極了。
「妳剛剛說什麼?」
「A、I、D、S,你沒聽清楚呀?」
「妳……開玩笑的吧?」
「你會開這種玩笑嗎?」她反問。
「可是……」
「你的朋友沒跟你提到?」
他的朋友?
「徐生銘,你不是跟他一塊進來的?」
頓時,疑惑心起,想到了不久前獵艷成功的徐生銘摟著個辣妹離開時,見他與她在舞池狂舞,便對他使了個曖昧卻滿詭異的眼色……冷不防的抽口氣,眼角再瞥見她似笑非笑的靚容,心一悶、一急、一怒,更不是滋味了。
整晚挑來挑去,竟然讓他挑上了這麼一個惹火的愛滋妹?!
更惱的是,原來,小徐也認識她?甚至連她「碰不得」也一清二楚?干,他也未免太不講義氣了,明知道他挑錯獵物,卻連警告都不打聲招呼,逕自爽他的,害他差一點就提槍上陣,白白送死。
「還想要嗎?」笑望著他臉上的五味雜陳,劉品嫣不懷好意的逗著他。「我還好熱呢?」
還要嗎?哼,她以為他覺得自己活膩了不成?
「我有事,先走了。」上山下海,他也要翻出徐生銘來出出氣。
「慢走,呵呵。」劉品嫣雙手撐在後腰,見再次成功的將男人嚇得跌步閃人,粲笑嫣然。
熾烈的霓虹燈依舊閃爍炫目,舞池上的男男女女也依然是舞得忘我,沒人瞧見她粲笑熠熠的眼底隱約浮現出感傷的悵然若失,笑意全失的迷濛杏眸逐漸想起了一個人。
這就是男人……任凝呀任凝,為了這種沒腦子的獸性生物,妳還想再困縛自己多少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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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舞跳得很棒,旋扭的身形極為狂野,卻在舉手投足間展現出落落大方的神采;優雅的舞姿仍有份引人遐想的性感,舞曲加快、身影飛旋,這景象會讓每一個正常的男人都噴出鼻血來。
淺啜著Bye新推出的特調醇酒,這是雷汰齊對那燃著焰火般的嬌媚身影所產生的第一印象。
隨著樂曲的變化,綽約生姿的柔媚身軀半仰,閃爍的霓虹燈光下,沁著汗水的年輕臉龐無遮無掩的教他瞧個正著,霎時,懶洋洋的瞳眸飛掠過--抹不自覺的熱烈精神。
真是她?!
「有動靜?」
「動?靜?」什麼意思?
「你的眼睛在發射煙火哩。」
雷汰齊笑了、
因為蘭馭戎誇張的形容詞,也因為完全確定了濃妝艷抹的臉孔與記憶中的容貌完全符合;想到這,他的心情竟飛揚了起來。世界何其大,他竟再度遇見她,這是否也代表,他與她還真是有緣?
情難自禁,他更是笑咧了張揚的雙唇。
「她真火。」
「……這是疑問還是結論?」
視線的焦點捨不得移開片刻,雖然聽出蘭馭戎的口氣變得有些謹慎且遲疑,但雷汰齊仍直言不諱。
「結論!」
蘭馭戎淺歎。
他知道阿汰在看誰。
Poison是店裡的常客,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個免費的活招牌;她很漂亮,體態嬌小卻不掩嬌媚,年輕又性感的窈窕美眉,白癡也猜得出來想把她的人大概已經爆滿了,他更知道她的言行舉止相當的……自持但也放浪……極善勾人的狐媚之舉,但總能適時的阻狼於外,就像她的名,Poison,只可欣賞,切勿觸碰;坦白說,他也喜歡看她,於公於私,她都令他欣賞。
但,僅止於欣賞!
「你認識她?」
「不,不認識。」嚴格說來,不算認識;就算對她那張臉、那個人有掛念,沒正式打過照面,仍屬陌生人。
陌生人?呵,這怎麼行呢,他得快快改變這種關係。
「別瞧了,她不是你能沾的。」雖然不忍,但他不得不開口先斬斷好友顯而易見的遐思。
「不能沾?」
激昂的搖頭音樂,閃爍炫亮的霓虹燈光,火熱的歡樂氣氛,煽情的婀娜舞姿,輕易的便在小舞池裹挑起了夜的奔放。
漂亮的臉孔,是陌生卻也熟悉的;可是,最初吸引他目光的就不是她的美艷,而是她奕奕的精神。
雷汰齊看得目不轉睛。
「阿汰。」
「嗯?」唇角噙笑,他下意識地弓指環握住玻璃寬杯,注意力仍緊鎖住一點不放。
「你在看什麼?」先求證,別自己嚇自己,
下頷輕點,雷汰齊仍舊不移目。
蘭馭戎也不跟他囉唆,鷹眼直射向他的視線焦點,細心的感受到好友的呼吸竟然已隨著舞池中扭動的身軀而輕屏、外放,憑著哥兒們的默契,他完全知道事情大條了。
「不行。」
「嗄?」
「她,你別去惹。」
「嗯?」
「別啊啊嗯嗯的,際聽進我的話沒?。要不……那個怎樣?」長臂故意橫越過雷汰齊的視線,他好心的拱出店裡公認最火辣的小娜。「年輕、貌美、氣質佳,雖然比她又年輕一些些,但年輕的顯眼睛,恰恰適台你這種四眼田雞的阿伯,這個好呀!」故意誇大他們的年齡差距,看能不能喝醒阿汰的……癡心妄想!
挑眉,輕應了聲,「嗯。」雷汰齊脖子一縮,視線從他臂下滑過,視焦分寸不離那惹火的蛇般身影。
啊,沒效?
「……或者,小翠怎樣?漂亮又單純,你也誇過她極得你的緣呀,如果你對她有意思,我絕對舉雙手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