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接這份工作了,我把所有的酬勞全還給你,這樣還不行嗎?」她衝著他吼,語氣聽來有些……破碎,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
「不行!」他想也不想的回答,她以為把錢退了,事情就能一了百了嗎?「我說了,在我得到陶俑之前,妳別想走。」
那麼得到陶俑之後呢?他會轉頭就走嗎?
她幾乎要脫口問,卻沒有勇氣。
「你別妄想從我的身上得到任何陶俑的消息。」她只能像鴕鳥一樣,迴避眼前的問題。
「我無所謂,我有的是時間跟妳耗。」韋睿危險的低語,黑眸格外銳利,讓人難以呼吸。
從他的眼裡,阮盈盈看到固執與堅持,不過她也不是被嚇大的,她會再想辦法解決。
「好!無所謂,如果你不介意,我帶著你到處逛也沒關係。」阮盈盈決定先使出緩兵之計。
「我明天會帶你到玉龍雪山,現在我累了,想回房休息。」
「妳覺得我會再給妳逃跑的機會嗎?」韋睿挑起眉頭說。
「你的意思是?」阮盈盈問得很小聲,深怕他話中的意思,是她不敢想的那一個答案。
「從現在起,我到哪裡妳就跟到哪裡,我睡這張床,妳也別想睡另一張床。」韋睿深邃的黑眸裡隱約燃燒著火焰。
阮盈盈倒吸一口氣仰望著他,覺得他是如此的高大,嚴重地威脅到她的呼吸及一切。
「不、不、不可以的,我是個女孩子……」她艱難的拒絕,懷疑愈來愈顯霸道的他是否會接受。
「那又怎麼樣?」他聳聳肩,說著驚世駭俗的話。「妳不會拒絕我的。」
被他的話嚇到,她驚訝得無法動彈,發現自己竟無力反駁他的話。
「不可能的,我怎麼可以跟你共處一室……」她的聲音發顫著,模糊的連自己都聽不清楚。
韋睿的眸光深濃,看得她心裡發慌,她就像是落入網中的小動物,巍巍顫顫地等待他的處置。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可不可以。」他輕聲說道,目光灼熱。
韋睿突然的提議,讓她心跳突然漏拍。
試?試什麼?
她的雙眸瞠大,還來不及說些什麼,他的唇已經壓下來,封住她即將出口的拒絕,他的身體炙熱,像是要將她融化,大掌持續的在她身上灑下火種,她全身像是要燒起來一樣。
阮盈盈推拒著、顫抖著,卻逐漸在他的霸道與溫柔下輕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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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兩人直奔玉龍雪山,一路上兩人都沉默不語,韋睿也不知道是不是怕她偷跑,緊緊握住她的手不放。
兩人十指交握著,阮盈盈卻感到一陣心酸,看著緊緊交握的手,想著兩人沒有相系的未來,滿繫在她心上的是--她要如何從他的身邊逃開。
「玉龍雪山是知名景點,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像是風景秀麗的雲杉坪,一年四季積雪不化的滑雪場,還有許多高山冰蝕湖泊……都值得走一回。」開車的司機是個熱心的人,一路上不停地介紹。
「不過有個地方要小心,在半山腰上有個民風強悍的少數民族,不喜歡外人靠近,他們擅於舞刀弄箭,所以最好敬而遠之。」
阮盈盈微笑點頭表示感謝,對於司機口中的少數民族她多少知道一點,據說那是納西族的分支,因細故避走他鄉,在玉龍雪山定居,有自己獨立的生活習性,生性好鬥,仍使用刀箭等最原始的武器,長久以來,無論是當地的居民還是觀光的遊客,都會繞道而行,以免惹禍上身。
不過,這卻讓阮盈盈心裡打定主意。
很快地到了目的地,韋睿牽著她的手下車。
「如何到山上去?」他低頭問道,整個人沐浴在陽光底下,看來特別亮眼。
「坐車、騎馬都可以,不過坐車比較快,但是只能行走於大馬路上;騎則馬比較自由,連鄉間的小路都能到達。」阮盈盈故意這麼說,因為她知道急於尋找陶俑的韋睿,一定會選擇騎馬,到時候她要溜走就方便了。
「騎馬。」果不其然,韋睿的回答正如她所願。
阮盈盈帶著他到出租馬匹的攤販前,老闆熱絡的迎上來。
「我的馬匹又強又壯,保證讓您挑選得很盡興,這兩匹馬就是不錯的選擇。」老闆趕忙介紹,絲毫不浪費時間,指著前面的馬說道。
韋睿看她一眼之後眸光轉向馬匹,什麼話也沒說,直接掏出錢來。
「就那匹馬。」他指著綁在最後另一匹更強壯的馬,眸光轉回停在她的身上。「我跟她一起坐。」
「不行,老闆不會同意的……」阮盈盈一驚,跟他一起坐,那她還怎麼逃跑?
「我付三倍的錢。」韋睿隨即開口,老闆正欲拒絕的表情,聽到這句話又立刻換上笑臉。
「沒問題。」老闆一把抽走韋睿手指間的鈔票,深怕他會反悔似的,立刻拉著駿馬過來,拍了拍馬背說:「記得到半山腰的時候讓牠歇喘、喝些水。」
韋睿點頭,大掌握住她的腰,輕易的將她放在馬上,跟著長腿一跨,她又重新回到他的懷裡,被他抱個滿懷。
「想跑?沒那麼容易。」韋睿低頭,靠在她的耳邊低語,徐徐的熱氣拂進她的耳蝸,讓她全身顫慄,不知道是因為他的動作親暱,還是因為他看出她的詭計。
駿馬緩慢地在長滿青草的路上行走,兩人免不了肢體的接觸,他的大掌握住她的手,而她的手則是握著馬韁。
「都已經在馬上,你可以先放開我的手,反正也跑不掉。」阮盈盈抗議著。
「妳整個腦子都想著要離開,以為我看不出來?不過,經過昨晚妳已經是我的人了,還想逃開嗎?」他吸吮著她的耳垂,深藏在血液中的渴望,被他辛苦的壓抑著。
選擇騎馬,並不是因為走小路方便,而是因為想擁她入懷,好讓那種不確定感消去,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情緒,或許……他只是不想讓陶俑的消息斷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