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堂若迴避她的問題。
會承諾她,其實只是網路上交談那次、順口一提,他沒想到她禁不起敷衍,自動找上門來。
現在,他比較該擔心的……應該是姚溫柔的情緒了!唉……慘!
姚溫柔順著那女人背後望去,她開啟的門後,是一處看起來相當舒適的套房空間。
視線溜溜地在兩人身上轉了幾圈,姚溫柔開口揶揄他。
「唷?我不知道你還有御用休息室哪?」她笑諷著。眼前這兩人的關係,大概用膝蓋都猜得出來,一定不單純吧?
金堂若當然從她的口氣中聽出那不悅的訊息,他沉著嚴肅的臉,瞪住小貓。
「小貓,請你離開。」
姚溫柔皺眉……小貓?還真是只小野貓!
瞧她曼妙的身段,隱隱流露的悶騷味道,怎麼看,都充滿了一股野性美,那誘惑的韻味……讓人不敢忽視……
心海裡的酸溜溜滋味瞬間翻覆,姚溫柔別開視線,不想直視對方的美麗,也不想知道,金堂若現在是以什麼樣的視線對著眼前的美女。
「為什麼?」小貓語氣激動了起來!
原本以為,再度遇上他,兩人之間有舊情復燃的空間,她也可以攀龍附鳳、不用再過淒慘的生活。
以前會離開他,是因為自己的愛慕虛榮,因為她找到更好的對象;後來……才搭上沒多久的新歡離開了她,新歡舊愛兩頭空,她又積欠了大筆的債務,所以才會不得已去援交……
她現在抱著滿懷的希望只要能夠與他復合,她就能脫離不得已的生活,她怎能輕易放棄!
「因為你我已經沒有絲毫的關係,所以你不應該再來找我。」金堂若回答她,悄悄觀察著姚溫柔的反應與情緒。
「現在才撇清,來不及吧?!」姚溫柔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出口的言語儘是尖銳,她知道金堂若這番話是刻意說給她聽的!偏就想與他作對!
「溫柔……」他喚她。
姚溫柔別過頭去,酸溜溜地說道,絲毫不給他面子。
「一個女人,從你辦公室內的套房走出來,想必,你們關係匪淺,你就不必忙著解釋了。」
「我是他的女友!」小貓不懷好意、挑釁地看向姚溫柔。這女警,讓金堂若如此在意?
「小貓!你住嘴!那是過去的事情了!」金堂若憤恨地衝著小貓怒斥。
「……」姚溫柔聽到小貓吐出口的言語,根本無法佯裝平靜,她咬著唇,反覆嚥下心裡頭的那股猜忌與不高興。
「我跟她沒什麼!」金堂若壓低了嗓音,在她的耳畔說明。
「我知道,房裡的被褥整齊得很,除非你們在沙發上『有什麼』!」她就是挑了火氣,冷嘲熱諷地不接受他的說辭。
「我們雖然今天『沒什麼』,可不代表之前也沒有喔!」小貓像伸出貓爪示威一般,明知氣氛已經夠僵了,仍不安好心地窮攪和。
「哼!是嗎?」姚溫柔睨著金堂若看。「怎麼你的對象老是些貓呀、獸的?!你的那把屠刀行遍天下哪!不知道,貓都怎麼叫的?」
她想到先前那野獸派的嘶吼,再加上這位小野貓……怒氣一漲,言詞就更刻薄了!
「你管我怎麼叫!」小貓臉色一變,倨傲的語氣衝著姚溫柔。「貓叫春、貓賣春,都不關你的事吧?!」
她心裡有鬼似的,覺得姚溫柔罵人不帶髒字,教她那薄薄的尊嚴,不知道要往哪擺。
「貓小姐,我可沒有針對你!」姚溫柔凶悍一瞪。
「……」金堂若嚥下一口不耐的暴躁。這些女人,當他這裡是格鬥擂台嗎?他可還有成堆的公事要忙!
「茬……」小貓不死心又喚,要拉攏他護著自己。
「你走——」失去耐心的他,當場就開火炮轟,他怒焰高漲地咆哮著。
「……」這會兒,小貓滿臉委屈,不一言不語,隨即,扭頭離開他的辦公室。
氣氛依舊低沉,姚溫柔既無法挑起戰火,也不知道自己在計較些什麼,所以內心混亂無比。
「真的是以前的事了!你能不能不要介意?我現在只要你,你懂嗎?」金堂若終究按捺住火爆,好言相向地與她溝通。
「你有很多女人愛著,不差我這一個!」姚溫柔醋勁未退。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讓她又生氣了起來。
他也惱火了!
「我們之間才剛開始,禁不起這樣的挑釁,你別把話說絕了!」他冷沉著嗓音對她說道。
「你——」沒料到他的耐心只有這等程度,她臉色丕變,瞪視著他。
「她是過去式!你如果連這樣的體諒都沒有,我們如何繼續下去?」他對上她倔強的眼,全盤托出自己的想法。
「那麼,誰體諒我?我可也是從警局帶著不愉快的心情來到這裡,一碰面就遇上這樣的事情!」她情緒失控地大吼!
這時,他辦公室的門扉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金堂若不耐煩地喊道:
「進來!」
公司的警衛,神色慌張地前來通知。
「總裁,有一位小姐在我們公司頂樓,揚言要跳樓自殺!」
金堂若臉色掠過一陣訝異,旋即斂起雙眉不要告訴他,那只瘋狂小貓跑到樓頂上去了!
他迅速隨警衛趕上樓去。
姚溫柔也腳步匆忙地跟了去——
一上頂樓,一群緊張的員工圍在那兒竊竊私語,仔細一瞧那站在樓頂邊緣的瘋婆子果然是小貓!
「Shit!真是荒謬!」金堂若暗咒了聲,雙眉攏得更緊了。
姚溫柔眼見這樣的狀況,冷眼瞥著所有人的舉動。
「小貓!下來!」金堂若扯著暴怒的嗓子大吼。
看她六神無主似的見在危險的牆邊,他一顆心懸著擔憂,同時極力克制著破口大罵的衝動。
「你不跟我復合,我就不下去。」那小貓嬌喔地叫嚷。
真是丟臉丟到家了!有女人要為他自殺,可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金堂若沉吐了口氣。
「你先下來,我們好好談談!」他就是拗著,不願意以謊言安撫她,縱然情況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