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慌亂呻吟掙扎,火熱的舌來勢洶洶,教她身體泛起異樣的感覺。
他逼她的舌與之交纏,在她口中釋放的能量,像炙烈的火苗般狂焰霸道。
她的小舌無助地逃避著,每個閃躲卻像更調情的逗弄,讓他克制不住地攫奪吸吮,嘗遍她口中的甘甜……
唇齒相濡,兩舌親密地接觸,他滑弄、勾引著……她急遽的呼吸混淆在他急促粗喘的呼吸之中……
茉莉無力承受地逐漸放棄掙扎,情不自禁合上了抗拒的眸,讓波波襲來的暈眩感無助地擴散……
席介天的呼吸愈加混亂了,他以為她若放棄抵抗,就能教自己收手?
沒想到他的自制力竟如脫韁的野馬般更加忘形放肆……
他雙手搭上她瘦弱雙肩,一扯,她的浴袍滑下肩、自她胸前敞開——
「啊——」茉莉理智全回、昏昏的腦袋倏地清醒,她羞愧地雙手交叉忙護住胸前暴露的春光。
席介天卻強抱近她,灼熱的呼吸拂在她耳鬢間、滑過她的瓷頸玉肩,他的唇,埋向她溫熱柔軟的耳鬢頸窩,汲取著那溫柔氣息。
茉莉胸口上下起伏著,這樣激情的空氣讓她理智消散,竟想深探、感覺這激情的奧秘!
這是她的初吻哪!也是她從未嘗過的滋味。
她想抗拒,但口中卻低吟出她自己都難以置信的音調,軀體癱軟無力地任他擺
他將她放置到一旁的床上,站起身來,修長的手指利落地解開襯衫上的顆顆鈕扣,雙眼火熱地鎖住她。
她雙頰酡紅,迷濛的視線看不清他臉上的慾望,羞愧地起身想離開,他長臂一攬便讓她跌入他懷裡。
咚咚——
大門的敲門聲倏地喚醒遊走春情夢境中的兩人。
席介天馬上停頓下所有動作,鬆手放開懷裡的她。
「誰?」他出聲。
「傑森,你在裡面嗎?」安妮的嗓音隔著門扉傳來。
「什麼事?」微攏的眉心洩漏他的不悅。
茉莉拉好浴袍,羞愧感霎時轟地蔓延、擴散,她懊惱地滿臉通紅、緊緊環抱著自己。
「遠揚集團……」安妮說著,卻被門內的席介天打斷——
「等一下,我出去,你下去等我。」他站直身軀,逐一扣好鈕扣,冷瞥了茉莉一眼。
她臉上因為方才聽到的遠揚集團四個字,而浮上怪異疑惑的神色。
「你?遠揚……」
「閉嘴!」
茉莉憂慮開口,讓他給冷漠阻斷。
席介天陰沉注視著她,深思片刻後舉步離去。
隨著他的離開,她的思緒游離在滿心的疑慮與方纔的激情之中……
第三章
「我跟遠揚初步交涉過,不是很順利,聯絡了幾次,他們都推說負責人不在,無法確定跟我們商談的時間。」安妮端坐客廳之中,盡職地向面前的席介天報告。
「哼!」席介天冷笑。
「傑森?」安妮納悶。
「想必尹遠揚很快就會收到消息,回國出面處理。」席介天忖量。
「原來尹遠揚出國了。」安妮頓悟。
「尹遠揚早已退休,遠揚的實際負責人……在我手上。」席介天沉穩、面無表情說道。
* * *
茉莉幽幽深吐了口氣;微風的夜晚,她靜靜地駐足陽台,落寞地鳥瞰高樓之下的夜景沉思著。
她有多久沒有這樣放輕鬆欣賞夜色了?
一起綁架的事件,卻讓她體會到不曾有過的感受。
作為他的人質,還有欣賞夜色的福利?席介天這麼放心地軟禁她,是依恃著她沒有逃跑的能耐吧!
她苦笑!
當然,嚴密的保全系統根本無法破解,且又被監禁在這麼高的樓層,惟一的出路只能縱身一跳,出路等於死路。
這個把握十足的男人……讓她不禁沉吟低思。
愣愣沉思許久,她幽幽開口,輕哼起一首童年記憶裡的外國童謠……
甜美輕亮的歌聲飄傳到樓下陽台席介天的耳中。
他的視聽神經馬上受到震撼——
他沒有出聲,靜靜地傾聽她溫柔的歌聲。
靜謐的夜裡,微涼的晚風飄散著她低柔的嗓音。
這片刻,席介天感覺到心湖裡所有的焦躁和暴戾全都沉澱了下來。
她重複地哼唱,直到不想開口,歌聲停了下來。
席介天卻發現自己無比眷戀方才在她歌聲中的一番平靜心情。
「再唱一次!」
茉莉一個驚跳!尋找聲音的來源,卻遍尋不著。
她明明聽到席介天的聲音!
「你再唱一次。」他的聲音由下飄傳上來。
茉莉這才了悟,他在樓下!
「你不要這樣嚇人。」她攀著陽台欄杆,微微探頭下看,不過當然看不到他。
「你剛剛唱的那首歌……很好聽。」席介天沒有改變原來的坐姿,在躺椅上閒適一躺,架高在桌上的雙腿交換了下重疊,再度點燃一根香煙。
「你偷聽我唱歌。」茉莉細聲細氣地埋怨。
「我叫你再唱一次你沒聽到嗎?」他不改一貫無情的口吻,唇角卻上揚了個彎彎的弧度。
茉莉當然看不見他的笑容。「只唱一次喔!」
她不覺放鬆了排斥與戒心,輕柔地再度緩緩唱著……
唱畢,她又攀著欄杆探頭輕喊著。「我唱完了!」
沒有回答?
茉莉疑惑地秀眉微攏。
席介天早已從樓下移步上樓,他無聲無息地靠近……
輕風飄搖,拂過她的秀髮,她柔柔的髮絲後揚,輕刷在他臉上。
他站定,微微輕嗅,將她長髮拂來的馨香納入鼻尖。
「好聽!」席介天由衷讚美但語氣並不溫柔,他拉回她攀著欄杆下探的身軀。
「啊!」茉莉驚嚇轉身。
「這樣很危險。」他不悅地蹙眉。
這麼近的距離……讓她又想起之前的激情,茉莉臉紅地低首,拾起散落頰邊的一縷長髮別在耳後。
她這秀氣單純的舉止教他動容,心弦上撩撥的是什麼樣的心情,他不願面對。
「你不能靠我這麼近。」
「我不能?!」他劍眉斜挑,不懂她的邏輯。
「對!你已經侵犯我很多次,不可以再那麼沒禮貌,男女授受……不親……」隨著他愈加不屑的譏誚表情,茉莉的語調愈加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