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方董」?!
袁媛氣呼呼的,依她所見哪!方 那副德性真死相,人家叫他一聲方董,他就麻酥酥的什麼都不「懂」了,什麼噁心巴啦的方董!一聽那女人講話的內容,就知道方 跟她有曖昧!
「茱蒂,放開,現在不方便說話。」
方 已經見到袁媛衝出門來,那怪獸要置人於死地的戰鬥目光已經鎖定他。
眼前這位過去的女友,只是他露水姻緣的一段荒唐罷了!
「放開!」方 的語氣冷沉。
茱蒂仍死巴著方 不放,她哪肯放過方 這個鑲鑽的名貴男人?巴了好久都遲遲等不到這男人展開追求,他們曾發生的一夜情,讓她至今都念念不忘,好不容易打聽到他的住處,她便主動出擊,尋找到這兒來了,只是他這裡真是戒備森嚴哪!怎會有那麼多看起來像便衣的警察駐守呢?都是他身邊的保鑣嗎?!她很不解!「方董……」茱蒂賴在他的胸膛上。
「你放開他!」袁媛衝著她大喝一聲。
茱蒂聞言轉過頭來。「你是誰啊?」
「我?我是你巴著的那具身體的主人!」袁媛霸道地宣稱。
方 興味十足瞧著袁媛。他的身體易主啦?看來,他成了她的奴隸?!
茱蒂狐疑瞧了方 一眼。
方 自嘲地對她說:「請你自重,放開我的身體,我的主人來找我了!」
對於眼前嚴肅的男人所開的玩笑,茱蒂詫異非常,但她也只能識相地離開他的身體。
袁媛馬上衝向前去,霸住她的奴隸,手親暱地挽住他的胳膊。
「膽敢偷人!」袁媛嬌嗔,絲毫沒發現自己毫無風度的佔有慾正濃得發嗆呢!
「是!不敢。」方 無視旁人存在,捏了捏她皺起的小鼻子。
「方董……」茱蒂欲一言又止,也不敢撒潑,可又極不捨得放棄。
「你該走了。」方 簡單的下了道逐客令。
「 ……」茱蒂有絲難堪,她遂故意賴著腳步不願離開、在袁媛面前故意親暱地喚他。
「什麼『 』?請把你那親暱的字眼收回去!」袁媛的後腦勺都快要燃燒起憤怒的熊熊火苗了!
「奇怪了,我愛叫誰的名字,犯法嗎?」茱蒂咯咯輕笑著,得意著如此輕易便激怒了眼前的對手。
袁媛嚥不下這口氣,偏偏她覺得自己是個淑女呢!所以她不能衝上去撕爛那女人討厭的嘴臉,也不能海扁她一頓,她不能沒有教養,要不然她真想讓那女人學狗汪汪叫個幾聲來聽聽。
呵呵!不過沒關係,正巧呢!她老爸派在這兒監視她的警察哥哥們,可以幫她出一口氣!
「對!犯法!我叫警察抓你!」她驕傲地抬高了下巴。
袁媛天真的模樣讓茱蒂根本不覺危害。「笑話!」
沒想到,袁媛一個眼色,那批駐守在方 屋外的人馬,真的層層圍攏了過來。
茱蒂驚慌地四下張望,方 則聳聳肩,無奈地任袁媛惡搞。
「這是怎麼回事?」茱蒂想掙脫被抓著的手臂。
「把她帶走,我不喜歡看到這個人。」袁媛瞬高了小嘴命令著。
「大小姐,」她父親的部屬必恭必敬地配合演出。「請問帶去哪裡?」
「就帶回你們局裡就好,把她關個四十八小時。」
「什麼名目?」沒罪名總不能亂抓人吧!警察哥哥忍住笑意問袁媛。
「就……嘖!就妨害風化好了!別讓她走在路上,就把她關一關,免得跑出來造成社會亂象,有礙我的視覺、聽覺,侮辱我的純真心靈。」袁媛胡亂扯了一通。
「什麼?」茱蒂瞪圓了杏眼,她遇到一個來頭不小的瘋子嗎?
方 在一旁搖搖頭,警察哥哥也哭笑不得,當然不可能真的亂抓了人就關,不過倒是真的要將這名女人帶離袁媛的視線,免得她獸性大發。
「喂!做什麼呀、做什麼呀!你們放開我啊………」
茱蒂的尖聲噪音越來越遠,袁媛順心如意地讓她消失在視線。
「真是小鼻子、小眼睛!」他取笑她,心裡有股暖流,是種被她在乎的得意感覺。
「說什麼?別忘了,你自己剛剛也承認是我的奴隸,不准損我!要聽我的話,不得違抗!」袁媛賭氣似的噘嘴。
「好!不違抗。」他的心情好極了!
袁媛賊賊地眼珠兒一溜。「那麼,我現在要下一道命令,你也不得違抗唷!」
「是!」
「把婚期延後!本姑娘還想在人間瘋狂玩個過癮,順便考驗、考驗你,所以,不想現在嫁給你!」她胸有成竹,以為小伎倆就要得逞。
「你真的以為你爬上我的頭頂了嗎?」方 笑裡藏刀,瞇起了眼流演出嚴厲與威脅。
聞言,袁媛的嘴臉越來越難看……
一張慘白的白玉苦瓜臉對著方 問: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她的詭計就要幻滅了嗎?
「婚禮就在下週日不得違抗!」
方 狂妄大笑,甩下話豪邁地步向屋內。
袁媛乾瞪著眼,這個可恨的男人!
「啊——」她又發狂地尖叫,氣死她了!
「去哪裡?」
方 低沉的聲響,冷不防出現在袁媛身後。
「出去還要跟你報備?」收起鬼祟的腳步,她乖乖回過頭面對他。
「我陪你去。」拿起車鑰匙,他走向她。
「你陪我去?」看來,她的詭計又被識破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如意算盤。」方 氣定神間。
「我哪能打什麼鬼主意?現在我就像可憐的人質一樣,出個門都有大批警力監控著,你還擔心什麼?」
「我不會相信你!想去哪裡?走!我陪你去。」
「我現在不想出去了!」她一屁股坐進客廳的沙發中。
「確定不想出去了?那麼,你現在只能乖乖坐這裡,我有事忙。」
方 放下車鑰匙,利落地在屋裡忙了起來。
看著他忙進忙出,整理家中的垃圾與環境,袁媛卻動也不動,絲毫沒有要上去幫忙的意思。
她覺得好笑!這麼凶、這麼有錢的一個男人,竟然會做家事,這豈不是很兩極的落差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