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巧?她皺著兩道柳眉,有些困惑的看著翁照洋說:「我爸媽說沒人要回家吃飯,所以他們兩個老的決定要到飯店去享用大餐。」
「那你家也沒人在,我……我……」邱惠純憂心的眼眸看著謝子茵。
謝子茵直覺的又將目光移到翁照洋身上,沉吟了一會兒,「你就當加班行嗎?當一次我們的護花使者。」
他搖搖頭,「你這朵花不會有人想摘的。」兩人最近炮火四射,他對她不再客氣。
「你——」她火冒三丈的瞪著他。
「不過,飯是一定要吃的,那家餐廳還有秀場都不是我家開的,你們兩人要花錢是你們的事,要上來就上來吧。」翁照洋朝鄭筆文點點頭,兩人上了車後,謝子茵還杵立著不動。
「子茵,上車嘛。」邱惠純拉著她的手。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好友,「我還上車?他說那種話糟蹋我——」
「你就委屈一下好不好?我今晚真的很需要安全感,我心裡很不安,總覺得有個男人在身邊才能安心些,求求你。」
看著好友那樣求她,謝子茵心軟答應了,卻是悶悶不樂的上了車。
四人隨後到一家裝演古色古香的餐廳去用餐,用完餐後,鄭筆文就帶著三個人到一間看來很隱密、位於地下室的PUB,由於裡頭的人不多,四人挑了一個接近一個跳鋼管舞台旁的位置坐下。
此時,舞台上也已有兩名穿著清涼的鋼管女郎在熱舞,鄭筆文看來卻有些忐忑不安。
「怎麼了?」翁照洋不解的看著他。
他揉揉眉心再看著他身旁的兩個女人,即附耳道:「晚上會兒男舞者上台表演時,會將女客人拉上台去一起表演。」
翁照洋笑了起來,「你擔心她們?不會的,一個老姑婆、一個愛哭鬼,那名男舞者不會拉她們上去的。」
鄭筆文可不這麼想,雖然為了保住職務答應翁伶慈成為演員表上的一員,也照著她的指示將人都帶到這兒來了,可是他也不知道待會兒會發生什麼事?
時間接近九點,突然間湧進了大堆日本人,將這個小小的PUB擠得滿滿的,而熱門音樂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挑逗情慾的拉丁音樂,然後,一場又一場的脫衣舞秀開始了,有雙人、有單人,舞者們極盡挑逗之能事的愛撫自己或搭配演出舞者的身體,讓整間PUB充滿了高漲的情慾。
翁照洋跟鄭筆文是男人,對這種秀自然都曾觀賞過,「免疫力」較強,沒啥感覺,但謝子茵跟邱惠純是頭一回看到這種活色生香的表演,兩人臉紅心跳、頻嚥口水。
再來又表演了猛男秀,猛男在裸體的女舞者身上滿熱蠟燭,女舞者發出淫蕩的呻吟聲,而就在謝子茵看呆了眼時,莫名其妙的,她居然被另一個上台的男舞者給拉上台去。
見狀,翁照洋的濃眉立即一皺,謝子茵則呆站在舞台上,不知所措。
而那堆日本人好像是老客人,一見她上台就開始鼓噪拍手。
另一對男女舞者還在表演情慾戲碼,那名戴著面具、僅著一件印第安裙的男舞者則以謝子茵為中心跳起熱舞,一手摘下她的眼鏡,一手抽掉她髮髻上的夾子,當那一頭閃閃發亮的秀髮如瀑布般落下,那張絕色動人的五官映在眾人眼前時,不少日本人都發出驚歎聲。
謝子茵被這聲音嚇得驚醒過來,急忙要奔下舞台,但那名男舞者一把扣住她的腰,將她壓倒在舞台上,不安分的手來到她的胸前,熟稔且快速的解開了她套裝的兩個鈕扣,嚇得她驚聲尖叫,但舞台四方的鼓噪聲及口哨聲也因此更大聲了。
翁照洋這才明白剛剛好友為何跟他示警。
他火冒三丈的衝上舞台,給了那個舞者一記右勾拳,將嚇得渾身發抖的謝子茵拉起來後,直覺的將她擁入懷中,冷著一張俊顏,擠過那些還在叫囂的日本客人往門口走,鄭筆文也立即拉著嚇得粉臉發白的邱惠純尾隨跟上,雙雙離開PUB。
不意外的,鄭筆文被翁照洋臭罵了一頓,再將邱惠純的「安全」扔給他,要他負責顧好她後,就擁著謝子茵搭了出租車回謝家。
只是車子到了門口,臉色仍然蒼白的謝子茵卻不下車。
「怎麼了?」他皺眉。
「我……我不可以讓我爸媽看到我現在的樣子,他們會擔心的。」
翁照洋凝睇著車內暈黃的車燈下,她那張柔弱動人的麗顏,他很難去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覺,尤其他還擁著她,而一股莫名的契合感在他將她擁入懷中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不曾放開她。
那種感覺好像她本來就屬於他,而且擁抱她更是天經地義的事。
謝子茵是嚇壞了,但她也無法否認,在他的懷中是如此的有安全感,她不曾被男人抱過,沒想到滋味如此溫暖,讓人眷戀。
兩人凝睇著彼此的眸光,沒有注意到謝冀剛夫婦走出門外,來到出租車旁,看著車內相擁凝望的男女,兩人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翁照洋跟謝子茵這才如夢初醒,飛快的分開,而謝子茵的臉兒不再蒼白,而是紅咚咚的。
「呃,我……我上樓去了。」她急急忙忙的下了出租車,就往屋內跑。
而在今夜過後,謝冀剛夫婦及柏洲公司的老員工們,都發現兩人之間有了一種微妙的轉變。
雖然謝子茵還是堅持將自己打扮成老處女,當一個兇惡吝嗇的上司,但在翁照洋不注意時,她的眼神就凝睇在他身上,而翁照洋在謝子茵的視線不在他身上時,他的目光也是定在她身上。
兩人的眼神就像在捉迷藏,都怕被對方看到自己凝睇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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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五月底的日子,謝又予從埃及開羅回到了可愛的家,而這一天,天空難得的下了一場小雨,雨後,陽光露臉,天際掛上了一道清晰美麗的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