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她還陷在他那雙溫柔的眼眸時,趙祺芳一走,他那個眼神也不見了,她也得立即回到現實,那種感覺很折磨人的。
但賴在辦公室不走也不成,他們不出去,趙祺芳就在公司門外按門鈴按個沒完沒了,短短三天,她就快被她逼瘋了。
果不其然,她跟翁照洋一出辦公室,她就看到沉著一張臉站在門口的趙祺芳。
翁照洋也沒理她,直接擁著謝子茵的纖腰就去搭電梯,趙祺芳也跟著進人,定定的看著兩人,什麼話也不說。
三個人出了電梯,剛巧有幾個鄰居在一樓聊天,幾個人看到謝子茵就道:「聽說你哥帶你爸媽到屏東後又上台南、台中去玩了,是不?」
「去了兩三天了吧。」
「那家裡不就只剩你跟他了?」
「什麼時候請我們喝喜酒啊?」
謝子茵僵硬的笑著、以幾乎逃難的速度奔向停在路邊的白色轎車,翁照洋不想被八爪女逮到,也跟著她跑,但一坐進車內,馬上不滿的說:「你跑那麼快做啥?」
「因為我臉皮不夠厚!」她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再開車上路,而不意外的,趙祺芳也開了一輛紅色車子尾隨在後,她呻吟一聲,「她到底想怎麼樣?」她真的快受不了了。
「除非她認為自己沒希望了,她就不會再死纏著我們不放了。」
「什麼叫做沒希望呢?上教堂結婚嗎?」她忍不住出言嘲諷。
「也許吧。」
她瞠目結舌的瞪著他,還緊急的踩了煞車,兩人的身子猛地往前一晃,隨後的車子差點撞上來。
「你在做什麼?」他被她嚇了一跳。
「你——你要跟我結婚?」
「如果那是惟一讓她放棄纏人的方法,但前提是——你得扔掉臉上的黑框眼鏡、身上的阿媽級套裝,還得要像個有格、有包容的上司,還有……」
「夠了,說來說去,我就是……」不及格!她將這個三個字硬生生的吞下肚去,氣呼呼的開車上路。
她加快車速到家裡,理也沒理那個還想擁住她的臭男人就進到屋內,翁照洋蹙眉,加快腳步跟進去,忘了關門,趙祺芳也立即跟了進去。
「對不起,這是我家。」同為女人,謝子茵不想為難她,但認真說來,是她在為難她,因為她的存在,害她得扮成翁照洋的女人。
「你們吵架了?」趙祺芳一臉興奮。
「沒有!」翁照洋馬上否認。
「有!」謝子茵的聲音也同時響起。
她甜美一笑,身子就要靠向翁照洋,但他眼捷手快,立刻將要閃開的謝子苗給抓入懷中,再一臉不悅的看著笑容也強在嘴角的趙棋芳,「子茵是跟我吵架,但那全是因為你,你這樣跟進跟出的到底算什麼?」
她不開心的雙手環胸,「我就是要讓她受不了,然後你們就會吵架,我就有機會跟學長在一起了。」
「我這一生只愛她。」翁照洋這幾天扮情人,說情話也很自然了。
她才不信,「學長的眼光沒那麼差,她一點也配不上你。」
他微微一笑,「她這叫刻意偽裝,阻止其它男人接近,你不知道當她全身赤裸裸時,有多麼的美麗動人,能夠輕而易舉的撩撥起男人的慾火。」
謝子茵難以置信的從他懷中抬起頭來看著這個不怕閃到舌頭的男人。
「是嗎?」她還是一臉的不信,「可我看她天天穿這身大同小異的阿媽套裝,也不曾看學長吻過她。」
他聳聳肩,「我們沒有必要在你面前表演親熱戲。」
她露齒一笑,「那最好,因為我也不想看。」語畢,她就逕自坐在沙發上。
謝子茵歎了一聲,「對不起,你這個客人我不歡迎,請你出去。」
她挑起一道柳眉看她,「好啊,叫學長抱我出去,不然,我今晚不想出去了。」
「你要我報警……」
「可以啊,反正我什麼也沒做,警察來了我就走,他們一走我就來。」
「你!」
看來她今晚想賴在這兒了,兩人的目光交遞著眸光,謝子茵煩死了,她在沙發上坐下,翁照洋也跟著坐下,原本擁著她,後來乾脆在沙發上躺平,親密的將頭靠在她的腿腹間,她愣了一下,直覺的要移開腿——
他卻伸出手執起她的下顎,一手繞到她的脖子略微使力的將她的頭往下壓,讓她的臉靠近自己——
「你——」她的心臟卜通狂跳起來。
他露齒一笑,湊近她耳畔以極小的音量道:「我先犧牲一下,讓那個人氣得離開。」
她沒聽清楚他的話,只覺得耳朵搔癢,全身莫名發燙,而此時,翁照洋卻輕輕的啄了她的唇瓣一下,她倒抽了口氣,錯愕的瞪著他。
他勾起嘴角一笑,繼續以舌輕輕的舔她的唇瓣,謝子茵知道自己該移動、該走開,因為他應該只是在演戲,可是她全身動彈不得,全身的血液也全衝向了腦門,她渾身發燙的喘息起來了。
翁照洋也沒想到跟她的第一次接觸會如此甜美。
雖然這幾天,為了甩開趙祺芳,他是佔了她不少便宜,但他也想過,兩人培養點感情應該也不賴,反正他又不能娶別人。
也或可以贏得她的心後,女為悅己者容,讓她自願扔掉那老是讓人倒盡胃口的眼鏡、套裝跟髮型……
翁照洋發現自己無法再思考下去,因為她的滋味真的很好,他忍不住加深了這個吻,而謝子茵也忍不住呻吟出聲……
趙棋芳哪看得下去呢?她氣呼呼的怒哼一聲,跑了出去,門「砰」地一聲,讓吻得忘我的兩人頓時清醒過來。
滿臉酡紅的謝子茵飛快的推開他,訥訥的說:「她走了,你不用再佔便宜了。」
他先是蹙眉,對她的話有些不滿,因為他還眷戀著她的味道,她的腦筋卻很清楚了。
他抿抿唇,「佔便宜的人是你,我在吻你前不是說了。我先犧牲一下。」
「你——」她呆呆的看著他。他真的這麼說的?
他上下看著她,「嗯,這麼說吧,如果你丟掉眼鏡、換個衣服、放下頭髮,那我就承認犧牲的人是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