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薇薇這會顧不了什麼風度,她把兩個紙袋用一手勉強抓著,著實便衝到路邊伸手攔計程車,當上了車關上車門之後,她搖下了車窗,對著沒有攔阻她的韓澤大吼。
「我的心裡從來沒有過你!」
他只是笑笑,然後轉身離去。
常薇薇叫司機開車,這會……她覺得怒火中燒,她非常非常的憤怒、憤怒到該從這個地球上消失的或許是她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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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常薇薇不提,夏真和司馬星辰、白子伶也都知道韓澤已回台灣,因為一連串的整點新聞下來,大家都知道和台灣有邦交的一個西非小國,他們的總理此刻正在台灣進行訪問,住的就是韓澤飯店的總統套房,而也因此,韓澤接受了記者採訪,然後一個小時就出現在電視螢幕上一次,現在全台灣的人大概都知道他已經回來了。
即使懷孕的夏真這會最偉大,但她仍被雷漢宇禁足,生怕她出個門會有什麼閃失,於是常薇薇、司馬星辰、白子伶只能齊聚在她家。
「薇薇,老實講,你和韓澤見過面了沒?」夏真一臉「拷問」的嚴肅模樣,只差沒拿出刑具。
「見過了。」
「好啊,你居然提都沒提,」白子伶一副給她逮到把的表情。「你和他有沒有做出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呢?從實招來!」
「沒有!」常薇薇很懶散的表情,她雖有問必答,不過可不想多談什麼。
「但是經過了一年,當乾柴碰上了烈火——」
「子伶!」司馬星辰聽不下去了。「夏真肚子裡的寶寶隨時可能會出生,你不要污染一個即將出世的小Baby心靈好嗎?」
「我是怕薇薇又騙我們!」白子伶振振有詞的:「韓澤那麼有魅力,我在電視上看到他那帥氣、性感、成熟的男人形象,如果不是——」
「子伶,他是個已婚男人!」
「那又怎樣!薇薇之前和他是有一腿啊。」
不用常薇薇自己動手,夏真和司馬星辰各抄起一個椅墊,朝白子伶扔去,都很準的,全都砸在她的頭部。
「你們有必要這麼狠嗎?」
「是你口無遮攔!」
「我實話實說啊!」
常薇薇仍是不以為意的表情,她故作瀟灑的說:「我是和他有過一腿,但又怎樣?他女兒都已經五個月大了,你們還希望我和他再有什麼嗎?你們以為我會讓自己成為他的玩物?」
三人都無言以對。
「雖然他的老婆和女兒都沒有回來,但她們存在總是一個事實,我……我的心在一年前就死了,當他就那麼莫名其妙的消失、莫名其妙的結婚時,我就已經流乾了眼淚。」她自我防衛的。
「那你們見面聊了什麼?」司馬星辰小心的問。
「沒什麼。」
「他有沒有向你解釋什麼?」
「不需要?」
「所以沒有下文了?」
常薇薇歎了口氣,「我告訴他我也結婚了,所以如果你們有機會碰上他……雖然應該是沒有這個機會,但是如果有萬分之一機率碰上了,你們一定要說我結婚了。」
「薇薇,這騙不了人的,」白子伶取笑她,「你不要當鴕鳥好不好?」
「我反正已經這麼跟他說了,對了!我的老公就是田衡,我們是『夫唱婦隨』。」她仔細交代。
「幸好我的寶寶還沒有出來,不然你搞不好會說這個孩子是你的,是你和田衡的愛情結晶。」夏真一副好加在的表情。「薇薇,你難道不知道在撒了一個謊之後,得用無數的謊再來圓?」
「我才顧不了那麼多!」
「我認為你是心虛。」司馬星辰說句公道話。「如果不是心虛,你根本不必撒謊!」
「星辰!」常薇薇抗議。
「如果這個男人已由你心裡連根拔除,那麼你根本不必去在意他什麼舉動或反應,因為你絕不會在乎,可是你……你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你自己感覺不出來嗎?」她分析。
「我只是要讓他徹底死心。」
「所以他還沒有死心?」白子伶一哼。「他還想再腳踏兩條船,想當劈腿族嗎?」
常薇薇沒有答案。
「薇薇,我是個結了婚的女人也馬上要有寶寶,站在我的立場與角度,我絕不要有任何人來破壞我的家庭、搶走我丈夫,所以我得提醒你一句,無論如何,千萬不要成為別人婚姻中的第三者。」夏真輕撫著自己隆起的肚子,很語重心長的說,
「我不會的。」她淡淡一句。
「你或許抗拒不了韓澤,但是想想他無辜的妻子和女兒,她們不該受到傷害。」夏真又說。
「我沒有抗拒不了他。」常薇薇大聲反駁,「我甚至不想再看到他!」
「但你們會再碰到的。」司馬星辰一歎。「這個世界……或者該說台北很小。」
「那你們要我怎樣,離開台灣嗎?」
「我們當然不是這意思,只是……」
「只是怎樣?」
「薇薇,只是我們不以為這件事已經結束。」白子伶也同意其他兩個人的想法,她知道她們是怎麼想的。「韓澤如果對你已經沒有任何心意,他不會回台灣,不會連老婆、小孩都不帶,我們擔心——」
「放心,我已經免疫了。」常薇薇固執的道。
「愛情這東西——」
「我和韓澤之間沒有愛情,」常薇薇很生氣的插人話,「別侮辱了這兩個字!」
「一年來你都沒有任何男人,只有田衡這個『假丈夫」……」白子伶挖苦的說:「你想唬誰啊?」
「那你們就等著瞧吧!」
*****
常薇薇絕非有意喝這麼多酒。
若不是這場Party會有一大堆的貴婦、名媛及明星出席,對她的珠寶事業有幫助,不然她是不會出現的,而她沒有料到韓澤也在這場盛會中露臉,看那身合身、帥氣的燕尾服,他似乎是這場Party的重要人物和焦點所在。
照理一發現他的身影她就該閃人,可是不知哪來一股難以抗拒的邪惡力量讓她留了下來,或許是她想考驗一下自己是否真的那麼有原則,真的那麼能抵抗來自他身上的吸引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