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胖了些,給人一種平凡但是滿足的感覺。
姜傑只是看著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于思綺快忙翻了,因為一會院童的午餐時間就要到了,這些小天使個個都餓得像是小魔鬼,如果東西沒上桌,他們會撒嬌、吵鬧。
當然院裡還有其他人手,但人手永遠都不夠,是于思綺一人在撐大局,岑石對外,她負責內務,賺錢的事交給他,育幼院裡的大小事則由她拿主意。
他們合作無問……因為有愛,她甘於這種生活,也樂在其中。
所以乍然見到姜傑時,于思綺非但沒有驚惶失措,反而露出了一個熱情的笑容。
「姜傑!」她開心道。
「思綺。」他朝她點了下頭。
「你怎麼會來?」
「來看你。」
「我正在忙,你可以等我一下嗎?我們一定要好好的聊聊。」她一副不容他說下的口吻。
結果姜傑一等就是兩個小時,他甚至和這些院童一起吃午飯,再等于思綺收拾好一切之後,他們才得空單獨的聊聊。
「好吃吧?」她自信、爽朗的問。
「我不知道你會煮菜。」姜傑老實的回答。
「人是最聰明的動物,什麼都可以學得會,只要有心。」于思綺笑容滿面的說。
「岑石呢?」他問起她老公。
「去畫廊了。」
「他的畫賣得好嗎?」
「還過得去!」于思綺一點都不擔心。「我們盡量的縮減開銷,有時附近的一些善心人士也會捐些米啊、菜的,還有小朋友們的衣服,所以……還可以維持啦,不然我也還有一些股票、首飾。」
「於伯伯還是不理你?」姜傑關心的問,當于思綺的父親知道她執意要嫁一個以畫畫維生的孤兒,還要辦一家育幼院時,他就威脅要和女兒斷絕關係。「於媽媽呢?」
「我媽還好,偶爾會來看我並且塞錢,我爸……」于思綺聳肩一笑。「我看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居然捨你而嫁岑石。」
「我也沒原諒你。」姜傑要笑不笑的說。
「姜傑,我們在別人的眼中或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是我們都清楚,我們只是看起來合適,其實……」于思綺直視他的雙眼。「我們之間彼此沒有愛。」
「你們女人……」
「我現在過得很快樂!」她發出滿足的歎息。「這才是我要的生活。」
「沒有華服……」他問。
「衣服能穿就好。」她坦然。
「沒有美食……」
「我自己就會弄美食。」
「沒有宴會、血拚、社交……」
「那都是虛幻的。」
「做臉、按摩、SPA……」
「那是有錢、有閒的女人才會幹的事,我已經過很久那種日子,該心滿意足了。」她一點也不後悔她的選擇。
「岑石……仍然愛你?」姜傑有點挑撥的意味在,他故意要這麼問。
「除了這些院童,我就是他的一切。」于思綺拍了拍他的胸膛。「不要離間我們,我們很清楚我們是彼此這一生唯一也是最終的伴侶。」
「所以你沒有後悔過?」姜傑不信的問。
「一秒也不曾後侮。」
「于思綺,你們女人真的只要有愛情就可以什麼都不顧、都不考慮嗎?哪怕對方是一個撿破爛的都不介意?」姜傑真的不瞭解女人。
「不要說是撿破爛,即使是一個乞丐,只要雙方都有愛,我想世俗的一切就不是那麼重要了。」于思綺說完,狐疑的看著他。「你為什麼會突然和我說這些,姜傑,你有好消息了嗎?」
不想提到自己已經「結婚」的事,所以姜傑搖搖頭。
「還在恨我?」她揶揄他。
「不是恨,只是搞不懂。」
「其實女人是很簡單的動物,一點也不複雜,只要愛她們就一切OK了!」她教他絕招。
「所以你認為我不愛你?」
「你根本從來也沒愛過我。」
「我對你並不差……」
「是啊!一堆人等著看我們從此王子與公主快樂的生活在一起……」于思綺搖頭。「那都是表面、都是假象而已,我們永遠也不可能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姜傑不語。
「你要學會愛女人之後才知道你的問題在哪裡。」她苦口婆心的說。
第七章
白子伶少了平日的甜美和自信,在面對她最要好的三個朋友,她也沒有掩飾,雖然她一心要當真正的總裁夫人,但看來……她沒有當總裁夫人的命。
夏真看看常薇薇、司馬星辰之後,再盯著白子伶。「有沒有我們能幫上忙的地方?」
「你們會換心手術嗎?」白子伶故作冷漠的問。
「不會!」
「換腦的手術呢?」
「拜託!」
「那麼你們幫不上忙。」白子伶擠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姜傑這個人需要換心、換腦,最好是讓他突然失去記憶,然後我再來灌輸他一些美好、正確的東西,不知道市面上有沒有在賣讓人失憶的藥。」
「沒有!」司馬星辰阻止她再繼續天馬行空。「所以你最好想點比較可行的方式。
「我放棄了。」
「放棄?!」夏真覺得挺可惜的。「不要啦!姜傑會比當初的雷漢宇冷酷無情嗎?你看看現在。」
「夏真,不是每個男人都可以像雷漢宇。」
「子伶,你是我們四個人之中最有女性特質、最有企圖心的,還有多少時間?」常薇薇已過預產期,現在是小心翼翼在過日子。
「一個月。」
「子伶,整整兩個月的時間讓你們孤男寡女的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居然什麼事都沒發生?」夏真實在不能理解。「姜傑有沒有問題啊?」
「他曾問我……如果我和他發生關係,要不要再多付我錢。」白子伶一歎。
「可惡!」
「給他一巴掌。」
「叫他去找那種在『賣』的。」
「我也是這意思!」白子伶覺得這會嘴裡的咖啡特別苦澀、難以入喉。「有時我覺得他對我明明有點什麼,但馬上我們又會一言不合的起爭執。」
「吵架也是一種溝通。」夏真馬上說。
「他甚至懷疑我和他表弟有一腿。」白子伶把頭枕在手臂上,懶洋洋的一點也不帶勁。「他到底把我當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