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傑又一口氣喝完一杯酒,然後瞪著他。「如果我就不讓她自由呢?」
「你和她有約定——」
「約定是可以變的,只要我不簽字離婚,她就是我的老婆。」姜傑有點蠻橫的說。
「表哥……你愛上白子伶了?」狄志偉試探的問。
「我根本不相信愛這東西。」姜傑一哼。
「那這算什麼?!」
「我爽。」
「你畢竟不是神、不是上帝,表哥,你也得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狄志偉的眼神也有些冷峻起來。「如果你沒愛上她,那就還她自由,讓想愛她的人去愛她,畢竟她又沒有欠你什麼。」
姜傑知道,但是為什麼和她「離婚」會變得這麼的叫他痛苦、百般不願。
「表哥,我知道你很氣于思綺當年選擇岑石,因為你怎麼也無法理解,一個孤兒畫家竟從你手中搶走大家心目中的公主,所以你討厭女人,你也不想瞭解女人,可是白子伶不一樣,兩個月下來,她已困擾你,已走進你的心中,所以你亂了方寸,你根本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狄志偉的分析百分之百正確。
「前兩天……我去找過于思綺。」姜傑說了出來,又再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酒。
「她看起來如何?」
「很快樂。」
「真的快樂嗎?」
「我確定她是發自內心的。」
「表哥,這難道沒有給你一點啟示嗎?」狄志偉希望點醒他。「于思綺認為岑石比你更適合她,所以她做了選擇。」
「你認為白子伶和于思綺一樣?」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白子伶認為她不會在你的身上找到幸福。」狄志偉老實道。
「她這麼告訴你的?!」姜傑眼神一緊。
「她給我這感覺。」
「所以她已經把你當『繼任人選』。」姜傑又喝了一杯,杯子裡一滴酒都不剩。「她一點時間都不浪費啊!」
「她沒這意思。」
「所以她現在想從我這裡得到的只是自由?」姜傑已略有酒意,情緒也愈來愈糟。
「表哥,你好像非把她想偏不可似的。」
「她要自由……那麼她得付出點代價。」
「是你還欠她一百五十萬!」狄志偉抗議。
「誰欠誰……」姜傑打了個酒嗝。「已經很難算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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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正要進入夢鄉,但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白子伶給吵醒,她先是瞄了一眼床頭的時鐘,再看看窗外的天色,明明是大半夜的,這姜傑到底是什麼意思?!擾人清夢!
有些生氣的下了床,然後用力的拉開房門,他最好是有重要的事……
「失火了嗎?」白子伶不悅的說。
姜傑只是瞇著眼看她,一身的酒氣,還有危險與狂野混合的氣息。
白子伶有點慌、有點怕,有點不清楚狀況,但是她仍冷靜的面對他,畢竟姜傑是一個君子,從頭到尾,他都不曾有任何對她不禮貌的地方,雖然他渾身酒味,可是她相信他。
「幹麼?」她鎮定的又問。
「有東西給你。」他的聲音沙啞。
「什麼東西?大半夜的,不能明天早上……」
姜傑把支票交給了她,然後看著她的反應。
白子伶看著支票,一百五十萬元,他付了她尾款,那麼現在呢?「姜傑,這……」
「尾款。」
「我知道,你要我現在就走嗎?」她有些感傷的問,畢竟也在這裡待了兩個多月,這男人……她想要卻要不到,說她可以瀟灑離開,那真的是謊話。
姜傑略把房門推開一些,走進了她的房間。「你可以明天走。」
「明天……」唇一咬,白子伶堅強的沒再多說什麼。
「我有一個要求。」姜傑看著她的臉。
「要求?」
「你可以拒絕。」
「你想要什麼?」白子伶又驚又怒的問。
「我要你!」
「你……」她果然沒有想錯。
「我不會來硬的,不會對你用強。」雖然喝了不少酒,但顯然酒精並沒有麻痺他的理智、他的人性。「我要你心甘情願。」
「你作夢!」她把支票朝他的身上扔去。「我可以不要這尾款,我現在就走。」
但是姜傑只是抓著她的雙肩,強迫她直視他的雙眼。「一晚就好。」
「你下地獄——」
「你作惡夢的那一夜……我抱著你入睡,你睡得好沉、好香,我從來沒有想過可以那樣單純的抱著一個女性的軀體而不和她做愛,你似乎是那麼的信任我,那麼輕易的就把你自己交給我。」他輕輕的說。
「我只是……」她很難自圓其說。
「你……對我有感情的。」他一笑。
「我才不會笨到……」她否認,她才不要給他傷害她的機會。「姜傑,你是一個沒有心的男人,我只是要賺這三百萬!」
「白子伶,我可以給你更多,只要你……」他的眼底滿是熾人的慾望,原本抓著她雙肩的手這會來到了她的頸項,他的手指按摩著她的頸部,似乎想要使她放鬆心情。
「我說過我不『賣』的!」她的聲音中已沒有任何的怒氣,反而顯得脆弱。
「你不必『賣』,你只是把你自己『給』我。」
「我不要……」她像是撒嬌的對他說:「你對我沒有感情,你只是想要當我的第一個男人。」
「我是你的丈夫。」
「假的丈夫!」
「那就讓我變成你真的丈夫。」他哄著她。「白子伶,至少我對你很誠實,我讓你明白狀況。」
白子伶有點動搖。「那明天呢?」
「你如果給我,明天就可以帶著支票離開,不然我們就這樣拖下去。」
沒有崩潰、沒有哭泣,只是白子伶的眼眶中蓄滿了淚水,這男人誠實對她,他只要她的初夜,天一亮……她就能帶著支票離開,提早了快一個月,只花了兩個多月時間,她就賺到了三百萬。
「你不是想回家陪你媽媽嗎?」
「姜傑,你甚至連藉口都幫我找好了。」白子伶苦笑,她的眼中只有一片冰冷。「我不知道日後我還會碰上多少男人,但是我敢肯定你絕對是最冷血、最無情、最沒心沒肺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