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會不會原諒我。」姜傑說出一句令人玩味的話。
「姜傑,那麼你……」
「我還是不瞭解女人。」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真正瞭解女人,你知道司馬星辰的老公藍柏偉是怎麼說的?」雷漢宇模仿藍柏偉的語氣。「愛她就是了,不必去瞭解她!」
姜傑笑了笑。
「這是金玉良言。」雷漢宇最後說:「很多事其實都不難的,女人要的東西也只有一樣,自古至今都沒有改變過。」
「愛?」姜傑問。
「就是愛!」雷漢宇眨眼。「你開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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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伶準備拿姜傑給的三百萬開一家精緻、有特色的咖啡屋,因為日子總要再繼續下去,雖然心已傷透,可是她還有家人、朋友,她不能倒下,她不能因為一個沒有心的男人就一輩子一蹶不振,她要活得好好給他看!
為了籌備咖啡屋的事,白子伶整天忙進忙出,其實這樣也好,忙碌可以使她不去想姜傑,不去想他帶給她的羞辱和傷害,只要給她再多一些的時間,她相信自己一定會康復。
但是當她一出家門,看到就站在她門前不遠的姜傑時,所有的自我防衛和心理建設都瓦解、崩盤,她馬上就感到自己的心又被利刃劃了一刀,血淋淋的,而且痛到她皺眉、咬牙。
姜傑直盯著白子伶,夏真沒有說錯,她真的瘦了好多,現在的她身上好像沒有一點肉,連眼眶都有些凹陷,她看來十分疲倦而且心力交瘁。
「白子伶。」他輕喚她。
「要我簽離婚協議書嗎?」白子伶只想到這一個可能。「東西拿來,我簽!」
「我沒帶什麼離婚協議書。」
「那你來幹麼?」
「我只是來……」
「看我?」白子伶冷漠的瞅著他。「你現在看到了,我很好!所以……」
「你不好。」他也打斷她。
「我是『看起來』不好,但其實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好過,你知道嗎?你那三百萬還是有一點點用處,我拿來要開一家咖啡屋,所以……」她對他冷笑。「我還得謝謝你呢!」
「你要開咖啡屋?」姜傑沒有想過她有這計畫。
「你不准?」她譏諷的問。
「你有經驗嗎?」
「我可以學!」
「那得繳學費的。」姜傑不知道她的咖啡屋是不是能開成,或是到底可以維持多久,很多女人都想開咖啡屋,但門外漢常會賠到哭不出眼淚。
「和你有關嗎?」她木然的問:「即使我這家咖啡屋最後倒了,我想也與你沒有一點關係吧?那三百萬畢竟是我憑『本事』賺來的。」
「一定要這樣嗎?」他忍耐的說。
「怎樣!」她卻是凶巴巴的回嘴。
「我們還是……夫妻。」
「姜傑,我最近的心情不太好,所以我不想笑,我和你從來都不是真正的夫妻,不要侮辱了這麼神聖的字眼,你為的是錢,我為的也只是錢,充其量……我們是一對各取所需的『狗男女』!」白子伶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她想粗魯給他看。
「白子伶……」姜傑有些訝異,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罵她,他沒有想到她可以這麼的勁爆。「你說我們兩個是……『狗男女』?!」
「難道你有其他形容詞?」
「我們不是。」
「我們是!」白子伶堅持。「我認為我們是!」
「你真的這麼恨我?」
「我高興。」她用他說過的話來回送他。「姜傑,你即使有通天的本事,也沒有辦法阻止我恨你。」
「那一夜……」
「我不想聽。」
「我希望我沒有太……」
「對不起,我沒有經驗,我無法去評斷你那一夜的表現,很可能你是床上高手、一流的做愛者,但抱歉,我沒有欲仙欲死的感覺,我只高興它終於結束了!」白子伶強悍道。
「我只是擔心你!」他咆哮。
「擔心我會懷孕嗎?」她低頭用破碎的細聲道:「一個星期後我的MC就來了,姜傑,放心,沒有人會抱著小孩去要你負責!」
「我不是擔心這個——」
「那就什麼都不必擔心。」白子伶抬起頭,又恢復了她的冷漠、凶悍。「姜傑,有事叫你的律師來找我,我們不必再碰面。」
「你以為你說了算?」姜傑火大的說。
「我不想再看到你。」
「如果我偏要讓你看到呢?」
「姜傑,你沒有這麼閒,更何況你現在也看到我了,放心我不會去尋死,你更無法令我『痛不欲生』,我會好好的過我的日子的!」她向他保證。「你沒欠我什麼。」
「白子伶,我或許表現得有點無情,但是我可以修正我的態度,只要你……」他把雷漢宇的話聽進去了。
「對不起,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她根本也不想懂。
「我是說,我們或許可以……」
「我很忙!」
「白子伶,能不能再試一次?」姜傑直接說出訴求。「時間還沒有到——」
「你是說我還欠你近一個月,你要討回去?」她誤會了他的意思。「你是一點虧都不吃的嗎?要不要我折現還你這些日子?」
「你弄擰我的意思了!」姜傑很想把她拖回家,然後將她五花大綁在床上,逼她安靜的聽他說話,他不知道會有女人可以令他這麼生氣、失控,即使當年于思綺要嫁岑石,他也沒有像現在憤怒到不行。
「絕不!」她立刻拒絕。
「絕不?!」
「我絕不會再跟你試什麼鬼!」白子伶鐵了心。「我明明是一個聰明、成熟的女人,所以我不准自己再做傻事,那一夜……我該給你的都給了你,你無權再要求什麼!」
「你真的這麼硬心腸?!」
「我學你的」。她沙啞的說:「那一夜當我帶著我的東西離開時,我就告訴自己己我永遠不會回頭,我會恨你一輩子。」
姜傑被她的恨意嚇到。
「你走吧!我還有我的人生要過。」
姜傑轉身離開,很多事是不能急於一時,現在硬碰硬也沒有任何意義,他可以再給自己和白子伶多一些時間,或許……那時就會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