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有邀請函?」他問道。
「我是和我們模特幾經紀公司一起來的。」
「今天的場面很盛大。」
「台北的確已是國際都市了。」
「姚翎,其實你改變滿大的。」余烈覺得她好像是變了個人,和那個往他大腿上坐的女人已離好遠好遠,他有些意外。
「人可以變的,你說過!」姚翎的企圖心很強。
「你的轉變很好。」
「合乎你的要求嗎?」她眉一挑的問。
「姚翎,每個人都可以也或多或少需要改變,但是如果會令自己不快樂或是感到勉強,那麼……不變也罷!」他說出他的感想。
「我不太懂。」姚翎誠實的說。
「你的轉變是為了什麼?」
「得到你!」
「那如果得不到我呢?」
「我抱著必勝的心。」她直接說出自己的心態。「余烈,人要有目標,尤其是現代的女人,我們不想浪費時間、不想放棄好男人。」
「我算好男人?」
「在我心目中你是。」
余烈本來對她並沒有太大的好感,但是今天再接觸,他發現到她直來直往,她不耍心機,坦言她改變自己是為了配合你,這樣的女人……乾脆。
「姚翎,你不怕我會讓你傷心?」他先把醜話說在前面。「你知道我對你並無感覺。」
「感覺是可以塑造,感情也可以培養。」
「我要的女人是倪暖暖。」
「現在還是嗎?」姚翎投給他一個詢問的眼神。
余烈不語,他不是一個會說謊的男人,對於倪暖暖他猶存一絲希望,只是不知道他們是否真結束了。
「余烈,我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還有公平競爭這種事,我只知道你未婚,而倪暖暖也顯然沒有把你當是她此生最後的戀人,所以我為什麼要判自己死刑呢?」姚翎揚起一抹世故的笑。
「但你不是我要的型。」
「你要哪一型的女人?」
發現自己幾乎要犯和倪暖暖同樣的毛病,余烈馬上搖搖頭。「姚翎,做你自己吧!做你自己會最美、最實在,也最永久。」
「這是你的肺腑之言?」
「姚翎,如果你覺得OK,我們可以從朋友做起。」余烈決定重新去認識她。
「我們本來就是朋友啊!」
他搖搖頭。「說真的,以前我只當你是一個……一個不切實際的女人,但是現在……我會以另一種角度去看你。」
「真的?!」姚翎一臉驚喜莫名。
「我想我欠你一個機會。」
「你願意給我機會?」她快要跳起採了。
余烈發出一個出自內心的笑容。「每個人都有很多面,有討人喜愛的面、有令人厭惡的面、有叫人感動的面,也有叫人不敢恭維的面,但起碼我認為你會思考、會試圖改變自己,這點難得。」
「倪暖暖不會?」
「姚翎,你想和我談她?」
「不!」她一哼。「我一點也不想談她,如果可能,我希望自己永遠不必面對她,更希望她徹底的從你的生命中消失。」
余烈沒有回答。
「做朋友很好!」姚翎馬上面露燦爛的笑容,把倪暖暖這話題拋到一邊。余烈,我希望我能令你真的耳目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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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肉爐店裡的客人這會並不多,加上倪暖暖心情並不是太好,看到仍是一人采吃羊肉爐的溫仲奇,她便過去和他哈啦。
「你都吃不膩的嗎?」她掀起一抹好意的笑容。「我真怕你會上火。」
「天冷。」溫仲奇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那你可以換個口味啊!」她在他的對面坐下。「隔壁有麻辣鍋、姜母鴨、燒酒雞的!」
「我還是習慣……羊肉爐。」
「真的這麼好吃?」她實在懷疑。
溫仲奇當然不是真的衝著羊肉爐來,可是他實在說不出追求的話,雖然倪暖暖總是親切又溫和,但他很怕一旦引起她的反感或退懼,那他會不敢再上門。
「好吃是原因,而且……如果幾天沒吃,我就會怪怪的,我想我是上癮了。」他含蓄的說:「這裡的師傅非常有一套。」
「那夏天怎麼辦?!」倪暖暖好奇的問。
「夏天……」他還沒想到那麼遠。,
「如果熱到了三十七、八度的,你還吃羊肉爐?」
「有冷氣啊!」
「溫仲奇……」倪暖暖嘖嘖稱奇的說:「你真的是令我佩服,連我自己開羊肉爐店的,我都不常吃羊肉爐,你是奇男子。」
「倪暖暖,其實我……」他差點吐露他對她的感覺。
「你沒有女朋友嗎?我從來沒有見你帶伴來。」
「我沒有女朋友。」他略垂下頭的說。
「不會吧?!」她以為他是在開玩笑。「像你這麼正派、老實的男人,怎麼會沒有女朋友?你應該很搶手才對!」
「我想……女人不會喜歡我這一型的。」他自己心知肚明。「她們總覺得我保守、了無樂趣,是個……像白開水一樣的男人!」
「那你是嗎?」
「你覺得呢?」他突然大膽的反問她。
「我不是很瞭解你。」倪暖暖四兩撥千金。
「但你應該看得出來!」他堅持聽聽她的說法。
「我只知道你應該是一個好男人,你一定是不煙、不酒、不嫖、不賭的男人,像你這種……該是最讓女人放心的,你要對自己有信心,那些沒眼光的女人你就別去理會了。」她鼓舞他。
「你是真心的嗎?」
「什麼真心?」
「真心說這些話的嗎?」溫仲奇本來不敢抱任何的希望,但是給她這麼一說,他忽然覺得熱血沸騰,看她的眼神也變得直接。
「當然了,你是有這麼好啊!」她漫應道。
「你不會嫌我無趣?」
「你平日不教書時都做些什麼?」這樣如果要幫他介紹女朋友,也比較知道找哪一類型的成功機率大些。
「看書、上網。」
「還有呢?」
「和學生的互動,例如幫他們補習功課,一起去郊遊,再不然我會做家庭訪問,有些問題學生需要比較多的關心與輔導。」他一板一眼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