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隔壁,現在三○一號房我在住。」
「總裁怎麼沒跟我說,幸好遇見了你,否則教我漫無頭緒的找羅副總,我肯定找不到他。」他傻笑,模樣有些靦腆。
「這也是昨天才變動的。」她笑了笑,「不要一直站在門口說話,要不要進來坐?我幫你叫峻男過來。」
「不用了,這怎麼好意思,再怎麼說我也是做屬下的,應該是我過去找副總才是。」她笑起來真好看,尤其剛洗過澡,全身都是沐浴乳的香味,廖耕文有一瞬間的暈陶陶。
「沒關係,峻男不會在意這些的,再說他剛才也說會過來找我。我看這樣好了,你就再等一下,他等會兒就會過來,因為我們要討論一下明天觀光的行程;但是照這種情形看來,我們似乎玩不成了。」
「你來日本之後一直都跟副總在一起嗎?」他決定待在這裡等羅副總過來,順便在副總還沒過來之前,將他們之間的關係厘個清楚。
「嗯,他對日本比我熟,而我需要一個導遊。」她沒必要將事情說清楚,所以只說了個大概。
「你跟副總兩人……是情人嗎?」
「不是,我們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她笑道。
廖耕文看似同意這個答案,心裡卻不知在算計什麼。
「我可以叫你雨弦嗎?」
「可以。」
「其實我第一眼見到你就非常的喜歡你,只可惜你對我沒意思。我一直想找機會向總裁他們探知你的生活狀況,但是又怕太唐突,所以一直沒行動;沒想到我到日本工作竟會遇見你,我想這大概是上天給我的機會,一個可以追求你的機會。」
「呃……」言雨弦完全傻住。
「我知道這麼說太直接,但我覺得這是得來不易的機會,我想把握此次機會,你肯答應給我一個機會嗎?」
「等等!這會不會太扯了?我們今天是第二次見面,而且我們這次才真正的交談,你竟然會對我有意思,你是不是搞錯了?」
「我自己的感情怎麼會搞錯呢?我瞭解我想要什麼,而你是我想要的女人,我可以以結婚為前提對你提出交往的要求嗎?」
「你是不是瘋了?」他此時的態度與第一次和她見面的時候大不相同,不再是那個羞怯的大男人,而是一個為愛大膽告白的男人。
他這種舉動,簡直嚇壞了她!
「我沒瘋。」
言雨弦這才正視他那張臉,他雖不是帥哥一族,眉宇之間卻流露出溫柔的氣息,五官端正,看來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好男人。
但是她卻沒什麼感覺,她跟他一樣,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所以不可能去接受她沒感覺的男人。
「你對我的瞭解不夠深,怎麼可以斷然的說我就是你想要的女人?這太荒謬了!」
「愛一個人不需要理由,你可以認為是我對你一見鍾情。」他的表情真摰到沒有一絲的虛假。
「我不可能答應你。」
「難道你有男朋友?」
「沒有。」她搖頭,卻見他眼裡燃起希望的火花,於是又急急的解釋:「沒男朋友並不代表我會接受你,你還是死心吧!」
「你還沒結婚之前,我不會放過任何機會。更何況你連男朋友都沒有,我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總有一天你一定會被我的真誠感動。」
「你怎麼都說不聽呢!我跟你……我對你根本沒感覺,我們不可能……」她已經開始後悔讓他進來了。
「若是受到這種小挫折就退縮,我想那種感情不是真情!」
「你……」真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這是當初一臉靦腆的站在店裡的廖耕文嗎?她怎麼看都不像。
「別一口否認我對你的感情,除非你肯給我機會讓我證明我對你的感情,否則我不會輕言退縮。」
「你怎麼都說不聽呢!我、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她一氣之下脫口而出,也不去管濕淥淥的頭髮上水珠已凝聚滴落地毯。
「你有喜歡的人了?」廖耕文一臉訝異,「是誰?」
「我喜歡誰是我的事,怎麼可以讓你知道!」她皺眉頭,不悅的瞪著他。
廖耕文急忙想解釋:「不是的,我只是沒想到——」
突如其來的門鈴聲,打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兩人皆將眼神瞟向那一扇門,言雨弦則走到門前將門打開。
第6章(1)
「剛洗完澡嗎?」羅峻男穿著一套黃色休閒服,掛著優閒的笑容,盯著言雨弦一頭濕淥淥的頭髮。
「嗯,正在等你過來。」
「明天你想去哪裡玩?」
「先進來再說。」她尷尬的拉開門,臉上微有慍色,因為剛才廖耕文的告白,教她畢生難忘。
羅峻男一走進房間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廖耕文,雙眼登時瞪大,「你怎麼會在這裡?」他的語氣中充滿訝異。
「副總,好久不見,是總裁派我過來跟你談工作的細節。」他恭敬的說。
原來如此,但……「這裡是雨弦的房間,你怎麼會在這裡?」
「總裁不知道副總換了房間。」他據實以答,「只是我沒想到住在這裡的人是雨弦。」
雨弦?羅峻男一聽廖耕文這麼親密的喊雨弦的名字,頓時雙眼凝聚火光,心中湧起一股怪怪的感覺。他不喜歡有人這麼親密的喊雨弦的名字。
「我跟雨弦在台灣就認識了,沒想到在日本也能碰到她。」
「哦……」羅峻男挑高眉,等待他的下文。他知道不用他開口問,廖耕文自然會將他們相識的過程全數告知。
「我是透過總裁的介紹,才認識雨弦。」
他似乎有點懂了,「難不成你跟雨弦相過親?」
「是。」廖耕文不好意思的爬梳那一頭整齊的頭髮。
言雨弦一看完全傻眼,這是剛才那個英氣逼人地跟她告白的男人嗎?怎麼又不像了,他到底有幾面?
「那成效如何?」這句話頗有取笑的意味,因為他知道雨弦有心上人,根本不可能會接受廖耕文,他問這句話的用意是想試探廖耕文對雨弦有沒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