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臉?"殷媛做了一個深呼吸,她快要忍無可忍了。"我真不知道是誰比較不要臉。"
"殷媛,勸你不要自討苦吃。"
"顏小姐,你是在威脅我嗎?"
"如果是呢?"顏思思一哼,臉上掛著冷笑。"你以為只有賀偉辰會出意外嗎?"
"你是什麼意思?!"
"不要把我逼急了,不然……"
"不然你想怎樣?"
"我會讓你沒有一天好日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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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啟倫並未將殷媛拒於門外,他不發一言的讓她進門,拿了罐果汁給她,這就是他的待客之道,對她他也只能做到這樣。
"你還在生氣嗎?"殷媛單刀直入的問。
蘇啟倫聳肩不語。
"你最近在忙什?有在餐廳唱歌或是替人伴奏?"
他五指大張,要她別再說了。
殷媛的情緒一下子全上來,她想到顏思思的侮辱,想到自己的待業狀態,想到她和賀偉辰之間的糾纏,在此刻,她的人生中似乎沒有一件事是順利的,她感到好挫折、好沮喪。
"你的公寓在五樓,如果我縱身往下一跳不知會怎樣?"她淒苦的一笑。
"你有出自殺的理由嗎?"他終於肯開金口。
"我突然覺得人生好無望。"
"怎麼,賀偉辰不要你了?"
"為何連你都要這麼惡毒的對我?"
平日並不脆弱的殷媛像是崩潰的大哭起來,之前她一直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告訴自己不能被任何人或任何事打倒,但是現在她撐不住了。
蘇啟倫這輩子最怕看到的就是女人哭,更別說還哭得如此驚天動地,於是把一盒面紙交到殷媛的手上之後,開始手足無措的在她身邊轉著。
"你再哭跳樓的人會是我!"他搞笑的說。
殷媛還是大哭特哭。
"又沒有人突然蒙主榮召,你省省眼淚吧!"
殷媛看了他一眼,仍是淚眼汪汪。
"你沒有這不堪一擊,擦掉眼淚。"他故作生氣狀。"真受不了你們女人。老拿眼淚當武器,哭就能叫人家舉雙手投降嗎?"
殷媛的眼淚又開始奔流。
"我輸了,可以嗎?"他高豎白旗。"你已經打敗我了,不准再哭!"
殷媛掀起一抹好苦楚、好哀傷的笑容。
"你是怎了?真被賀偉辰甩了?"
"蘇啟倫,你再說一次這話,我發誓我會眼睛一閉就往下跳,讓你遺憾一輩子!"殷媛停止哭泣換上一臉的憤怒。"我已經被人莫名其妙的侮辱了一頓,你不需要再加油添醋。"
蘇啟倫不作聲。
"我們不能做情人、夥伴,難道連朋友都不能做嗎?在我最無助、最傷心的時候,不能來找你尋求一點點安慰和鼓勵嗎?"
"誰侮辱你?"他正經的問。
"那不重要了!"殷媛不想提。
"殷媛──"
"我的EQ並不低,真正能侮辱到我的人只有我自己,其他人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只是這一陣子日子並不是很好過。蘇啟倫,我們真的不能再合作嗎?"她楚楚可憐的問他。
"殷媛,這就是你今天來的目的嗎?"他的神色平靜,沒有刁難她。
"我想唱歌。"
"那你就唱啊!"
"我需要你。"
"你只是需要一個會彈琴、伴奏以及幫你和聲的人。"蘇啟倫說出事實。
"不!不是這樣子的,我們之間有默契、有瞭解、有情感,你不是其他人。"她真摯的說。
"殷媛,你明知我對你的那份心還這麼說。"
"那份心可以昇華。"
"你是在折磨我!"
"蘇啟倫,我從沒有想過要利用你或是傷害你,我只希望你能把對我的那份感情昇華成一種家人的感情,我們可以在彼此心中有一席之地,卻不一定是男女關係。"殷媛苦口婆心的說。
"你真知道怎麼哄人。"他一臉的無奈、諷刺。
"難道我們從此要形同陌路?"
"時間可以沖淡一切。"
"不要這麼對我……"她又開始落淚。"我把你當哥哥,你是我生命中一個很重要的夥伴,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賀偉辰怎麼辦?"他實際的問。
"我和他只是朋友。"
"得了吧,他絕不會是你的什麼朋友,他能照顧你的,不管是山珍海味,還是錦衣玉食,你何苦再唱什麼歌?"他不懂她為什麼會這麼頑固?
"我不靠他。"殷媛瘖啞的說。
"殷媛,你真是塊頑石。"
"我靠我自己!"
"何苦呢?"
"這樣我可以活得自在,反而輕鬆、沒有包袱。"
蘇啟倫這下哪還有理由可以拒絕她?他愛的就是她這一份執著與自重,他和她今生無緣做夫妻、做情人,但或許真可以有別種關係,一種更永恆、真摯的感情。
"好,我們再合作!"他被她說服了。
殷媛破啼為笑。"對了,我們得多接些餐廳,我……我還欠賀偉辰一條鑽石項練。"
"吳美娜應該會還錢的。"那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還,而賀偉辰又不知道哪天會記起那條鑽石項練。"
"蘇啟倫,如果可以,我不要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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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小鈴將護照及簽證交給賀偉辰,並且把行程簡單的告知他。
"下星期一和德國廠商在漢堡開會。"
賀偉辰只是聆聽。
"星期三在瑞士參觀他們的工廠。"梅小鈴看著手上的行程表。"星期四則到英國的伯明罕看……"
"我哪天回台灣?"
"回到台灣是下下星期三的事。"
"我是這星期六出發?"
"是的,早上九點的飛機。"
"所以這一趟出門要十二天。"
梅小鈴看著賀偉辰。"如果總裁是擔心自己的身體狀況,此行我有幫你安排一個醫生隨行,至於飛行時間中,在頭等艙裡……"
"現在趕辦赴歐的簽證來得及嗎?"賀偉辰打斷她的話。
"總裁是指……殷小姐的簽證?"悔小鈴不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