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看到我會相當高興。」他揚起無賴似的笑容。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她怒瞪他一眼。
瞧,就是有這種自大的男人,所以她才那麼討厭男人。
「你真是傷我的心,剛才你對我揚起燦爛的笑容,我還以為我們兩人有後續發展的可能性,看來是我會錯意了。」
他知道她離去前拋下那抹笑的用意,但為了接近她,他故意扭曲事實。
他可不是一個很好打發的男人,一旦他看中的目標,他必定卯足全勁將之追到手。
她給他一記衛生眼。
「沒錯,你的確會錯意。現在都搞清楚了,你是不是應該離開?不要擋住我的去路。」
她向前走一步,卻發現他依然挺直胸膛,文風不動。
她壓抑下胸口的怒火,挺直背脊,雙手環胸,不發一言陰沉的瞅著他。
她所散發出的凌人氣勢,如果換成別的男人早就嚇跑了,但風尚陽非但沒被嚇跑,還好整以暇的盯著她。
這男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從沒有一個男人能夠輕易的挑起她的怒火,而他辦到了。「滾開!」冷靜壓抑下怒火的她,在看到他眼裡的調侃時再也壓抑不住。
敢情他是把她看成隨便的女人,所以才會擋住她的去路想戲弄她?
業家伶雙眼戒備的環顧四周,這才發現她一時的大意,竟讓自己走進一個死角,而讓他有機可乘。
怪不得他敢死皮賴臉的纏住她。黑暗的死角、細微的說話聲,若不是有人意外來到,很難發現他們。她如果發生了什麼事,就算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發現。
而他之所以對她死纏爛打,就是因為發現了這一點嗎?
言「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非常識相的讓開,不當一個討厭鬼。」纖指用力的戳著他厚實的胸膛,禁止他再靠近一步。
情 那戒備的神情,猶如一隻盛氣凌人、扞衛自己土地般的母獅。
小 風尚陽全然不為所動的將置於她兩側的手臂拿開,揭下眼罩,露出他那雙深邃的星眸,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羽毛絨下的眼睛。「我叫風尚陽,很榮幸認識你,沈若芸。」
說 業家伶抿嘴。
獨 答應若芸來參加舞會根本是自找麻煩!
家 早料準她的反應,風尚陽也不覺得意外,他伸手想揭開她的眼罩,好一窺眼罩之下的完美臉龐,卻被她閃開。
「你做什麼?」她氣得幾乎要一拳揮在他的臉上,若不是她反應太快,她的真面目這下子就被他看到了。
一向冷靜沉著的她,不能為了這個無聊的男子而砸了自己的招牌。
她必須想個辦法遠離這個男人!
第1章(2)
「拿下你的眼罩。」
他咧嘴而笑,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動作太唐突。
「我並不打算這麼做。」
「美麗的女人是供人欣賞的,我相信在眼罩之下的,是一張得天獨厚的絕艷臉孔。」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之所以用眼罩遮住我大半的臉孔,就是因為我的臉上有一道很長的疤痕,從眼角劃過臉龐,因為有礙觀瞻,所以我的朋友才決定用個眼罩遮住我這醜陋的臉,以免嚇到別人。」她說謊都不用打草稿。
風尚陽眼角微揚,「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有多醜,那道疤痕有多長?」他饒富興味的瞅著她。
有誰不知道沈念生的女兒有多美,沈若芸的美早已傳遍整個商業圈,所以一聽到沈念生為她舉辦一場化妝舞會,許多企業家之子皆趨之若鶩。
他就不信商業圈謠傳的大美人會長得很醜,除非那些謠言美化了她。
「你很沒禮貌,不怕這樣會傷了我的自尊心?」他難道不知道「知難而退」四個字怎麼寫嗎?竟然絲毫不受她的話影響,還杵在她的眼前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沒辦法,誰教你勾起了我的興趣!我陪你跳一個晚上的舞,如果連舞伴的長相都不曉得,這樣說出去會貽笑大方的。」
「我沒強迫你陪我跳一個晚上的舞,是你自己過來的。」
「既然你也知道是我自己黏上你的,那麼你應該知道我對你相當的感興趣,所以才會選中你。我這個人從不做損己利人之事,如果連你的長相都不知道的話,那豈不是白費我的心思、時間?」
「你現在也是在浪費我的時間!」她堅持不肯露相,尤其是在她猜不透他的心思之前。「別說得冠冕堂皇,說穿了,你之所以接近我,也只是為了我家的財產,你跟其他男人都一樣,眼睛裡只有金錢、名利。」
拿下眼罩的他,露出一雙帶著狂傲睿智光芒的黑眸,似有看穿人心的能力,閃爍著詭譎的光芒。舉手投足間皆足以誘惑女人的心,只是用在她這個無心的女人身上,似乎功效不大。
微薄的唇瓣,咧嘴而笑或揚起嘴角都有著足以致命的吸引力。胸前的衣襟在經過一支支舞後已經微敞,露出一小片古銅色的結實胸膛,泛著紅潤的光澤。
他是一個極具危險性且充滿魅力的男人,只要他稍微的勾勾手指頭,一定會有女人自動投懷送抱。
可惜她業家伶天生對這樣極具魅力的男人就是有一股免疫力,向來是「百誘不侵」,所以風尚陽桀驁俊帥的外表,並沒有引起她多大的注意。
有趣,這女人的反應實在太有趣了!
風尚陽這三個字在商場上代表的是無比的殊榮,從來沒有人不買他的帳,而眼前這個穿著紫色晚禮服的女人卻對他的示好無動於衷,就連他以真面目面對她時,他在她眼裡仍看不到一絲的驚訝及驚喜。
不矯情的她,完全將自己的真性情表露無遺。
以往見到他俊逸面貌的女人,總像個八爪章魚般纏著他,或像黏人的牛皮糖般,怎麼甩都甩不掉。
而她卻不是章魚,也不是黏人的牛皮糖,倒像一隻冷靜不馴的貓。
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她高貴優雅的保持一貫的平靜,將自己封閉在自己的世界裡,旁觀世事。然而一旦有人侵犯了她的領域,她馬上處於戒備的狀態,高傲的睥睨著侵犯她隱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