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名揚痛心疾首,眼裡流露出痛苦之色。
真摯的情感被人當遊戲耍,這教他怎麼甘心哪!
「我發誓總有一天你必須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我將不惜一切討回今天所受的羞辱。」高名揚撂下話後便轉身離去。
從此之後,高名揚收起自己的情感,變了一個人,眼裡只有對女孩的怨與恨,他的笑容也不再輕易的展現,無情無慾的過著孤寂封閉內心的生活。
十年前所發生的事情歷歷在目,就好像是昨天剛發生似的,迅速勾起了丁可榆的記憶。
看著朝自己走來的高名揚,她知道她即將面對一場硬戰。
他不再是十年前那個受了傷後,只會封閉自己的男孩了。
我發誓總有一天你必須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我將不惜一切討回今天所受的羞辱。
驀地,丁可榆想起了他在她面前發的重誓。
第5章(2)
「高名揚怎麼會出席這場相親宴?」況藹雲吃驚不已。依高名揚藝人的身份,怎麼可能受邀出席這場相親宴?
這其中一定有鬼!
「可榆,你要小心,高名揚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樣。」
就在她們兩人交談的同時,高名揚猶如撒旦般狂妄地朝她們走了過來。
「他恨我。」丁可榆毫不猶豫的說。
十年沒見,當年那個臉上始終掛著笑容的男孩已不復見,情傷將他隱藏在心裡的危險因子引爆出來,現在的他就像一頭傲慢且危險的豹。
況藹雲點了點頭。「沒錯。」
這男人果然如她們當年所猜測的,他對丁可榆心存怨恨,否則那雙眼睛不會綻出如此嚇人的眸光。
「你要小心應對,他今天一定是有備而來。」他會出現在這裡,絕對不是那麼簡單。
高名揚的目光從鎖定在丁可榆身上開始就不曾移開過,只是以往是熾熱灼人的目光,如今卻變得冰冷無情。
「還記得我這個舊情人嗎?不對,應該說是曾經被你玩弄過的高名揚,這樣你的印象會比較深刻。」高名揚自嘲的說,完全漠視況藹雲的存在。
「很抱歉,我沒空跟你敘舊。」丁可榆對著他擺出一張冷臉。
「老情人見面,用不著這麼生疏吧,更何況你的父親已把你許配給我,以後我們的關係就更加親密了。」
丁可榆一愣,「你說什麼?」
「你的父親已經把你許配給我。」他莫測高深的笑著。
「這怎麼可能?」她不信。
「你可以去求證,今天的相親宴只是一個幌子。」見她臉色慘白,他滿意的勾起笑容。
她臉色越慌,他越高興!
當初為了接近她,他原本想以杜巧憶為餌,但後來丁志偉對媒體發出的消息,卻讓他改變主意,不需要利用杜巧憶就可以以最快的方式接近丁可榆。
於是,他向丁志偉毛遂自薦。
起初丁志偉並不同意,但當他表白自己另外的身份——易揚貿易股份有限公司的總裁時,丁志偉即被他的身份所震懾。
易揚貿易股份有限公司是近年來興起的貿易公司,每年以三倍的業績呈倍數成長,是近年來最被看好的一家公司。
領導人不但有精銳犀利的商場眼光,更有獨特的見解,在長期穩定發展之下,版圖已無限大擴充,實力不容忽視。
但幕後的董事長卻始終是個謎,沒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有人說他其貌不揚,醜得無法見人;有人說他身體不好,不良於行,所以任何事都由他的特助出面……
各種謠言流傳於商場上,始終沒有人知道易揚的總裁就是高名揚。
三年前,當高名揚揚眉吐氣於國際舞台上,但風光之後卻是空虛的心情,他知道總有一天他的風光會隨著時間而消失,他更明白自己終有一天會被新銳的人才取代。
為了讓自己有一條後路可退,在丁舜恆的同意之下,他獨資開了易揚貿易公司。
而當丁志偉知曉高名揚的這個身份時,馬上對他另眼相看。
為了網羅他這個商業奇葩,丁志偉答應了他的要求,把丁可榆許配給他。
丁志偉無意將龐大的事業交給自己的女兒丁可榆,卻有意拉攏他,想要他成為他的繼承人。
「高名揚,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你又何必耿耿於懷?」況藹雲氣勢凌人的睨向他。
高名揚完全當況藹雲是透明人,一雙鷙眼直盯著丁可榆瞧。
「你急著想向你父親證明你的能力,但是卻因為你是女人而受阻礙,就連你的婚事也由不得你做主,一個月後你就是我的新娘。」
「我不會答應這門親事。」丁可榆內心受到嚴重的創傷,明明心裡已經是血流汩汩,倔強的她,卻不肯表現出來。
她不能表現出軟弱的樣子,她知道高名揚一直在等著看她的笑話。
他是有備而來的,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
「由不得你不答應。」丁志偉等於是在賣女兒求人才,就算他列出許多不利丁可榆的婚姻條件,丁志偉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就簽字立約,完全不顧親生女兒的處境。「你已經被你的父親賣了。」
丁可榆眉心聚攏,「不管你們談了什麼條件,都與我無關。」
高名揚冷笑,鄙視她天真的想法。
「你在丁志偉眼中,只有一個利用價值,就是為他找一個乘龍快婿。他寧願將龐大的事業交給一個外人,也不願意交給自己的親生女兒,你說,你答應與否,他會在意嗎?」
「他畢竟是我的父親,我們有血緣關係。」她想說得萬分肯定,但心中卻有一絲的不確定,因為她明白她在父親心裡的地位。
「白紙黑字寫得一清二楚,你若不答應這門親事,那麼我將擁有丁氏集團所有的繼承權,而你什麼都沒有。」
丁可榆錯愕的瞪著他。
沒想到她徹底的失敗了!
在自己父親的眼中,她真的不如一個外人,就因為她是女人!
況藹雲惱怒的瞪著高名揚,沒想到這男人這麼可惡,一直在丁可榆的傷口上撒鹽,完全漠視她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