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是一個這麼容易受騙的男人嗎?況藹雲小姐。」當他緩緩地說出她的名字時,就已經宣判她的死刑。
她震驚地瞪著他。
沒想到他真的查出她的身份!
他存的究竟是什麼心?
「你低估我的能耐了。」
「我不懂,我的身份對你來說有那麼重要嗎?」
「你難道還看不出來我對你的感覺?」
若是她願意仔細看的話,一定可以從他含情脈脈的眼中看出一些端倪,但是她並沒有;從頭到尾,她都把他當成一個只會欺負她的登徒子。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你應該曉得我是一個怎樣的女人,我不相信愛情,喜歡遊戲人間,跟我交往過的男人數不盡。」
「那些都是過去式,我不在乎。」
「你神經病!才短短的一個多月,我真搞不懂你為什麼會看上我?」她壓根兒不相信愛情這玩意兒,更不相信他的真心。
這男人分明是想戲弄她的感情,她的身子是受傷了,但腦子還是清醒的,她絕對不會迷迷糊糊地受騙上當。
「愛上一個人,不分時間長短,從你張開眼睛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深深為你這雙明亮的眼睛著迷。」
這一刻,薛正棠不想再有所隱瞞了,只想說出心中最真切的情感。
當一個人的情緒壓抑到極限,就再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撓他攤牌的決心。
這段感情來得很快,同時也為他的感情生活產生強烈的震撼。
今天他一定要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不能只有他一個人在這段感情中倍受煎熬,他要況藹雲跟他一樣,同樣為情而產生喜怒哀樂的情緒。
況藹雲看著那雙散發出溫柔的眼眸,竟然失神了好幾秒鐘。
兩人默默無語地對看,直到薛正棠的臉往她靠近時,她才回神別過頭。
那一吻落在她微燙的臉頰上。
「我不喜歡你,別對我動手動腳。」她表情冷漠。
剛才一瞬間的失神,讓她彷彿失了心魂,她不願意自己的心投注在一個男人的身上之後,最後卻落得淒涼的下場。
所以她情願漠視心裡的異樣感覺,硬是拒絕薛正棠的感情。
只要她的傷勢復元之後,兩個人就再也沒有任何的關係。
她不允許自己的心在這時候失守,她依舊是商場上有名的交際花,更是一個不願意為某個男人停留的花蝴蝶。
「你瞞不過我的眼睛。」薛正棠不接受她的拒絕。
她明明已經為他著迷,卻不肯承認!
「我承認你是一個很迷人的男人,但那是對別的女人而言,對我則沒用。我只喜歡玩愛情遊戲,不喜歡把心交出去,所以我不可能喜歡上你這種認真的男人。」她說得果決,就是要他知難而退。
「我這輩子很少為哪一個女人心動,我一直以為我跟愛情是絕緣體,所以感情世界至今仍是一片空白,直到你的出現,引發出我內心對愛情的癡狂。」他若是因為她幾句無情冷漠的話,就卻步退縮的話,那他就是一個愚蠢的男人!「我已經認定你是我今生的摯愛,所以千萬別想從我的身邊逃開,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照樣會把你找回來。」他以著強烈的語氣宣誓自己的感情。
「你這是野蠻人的作為。」況藹雲沒想到外貌看似斯文的他,一投入愛情竟然這樣癡狂。
從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掀起她內心強烈的震撼,他是頭一個。
但是她不願意讓自己陷入那樣的情況,一旦投入所有的感情,就等於是世界被毀滅,因為男人都是花心的,他們說的話根本不足為信。
他現在或許可以為她深深著迷、迷戀,但誰能保證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以後,他仍不改初衷,全心全意看待這段感情呢!
不!她不相信一個人的感情可以自始聖終都不會改變,所以她寧願現在快刀斬亂麻,也不願將來痛苦。
「我只是要你承認自己的心而已。」他的眼神就如同他的宣言一般,熾熱而真誠。
他們兩人明明深受彼此的吸引,若為了一個可笑的理由而要他放棄這段感情,那他這三十年豈不是白活了?
「我只是一個無情無心的女人。」就算她的心已經產生微妙的變化,她依舊表現出一副冷漠無情的樣子。
她早已習慣一個人在感情中飄泊,所以她不打算為誰靠岸停留。
只有傻子笨蛋才會一頭熱地掉人感情的漩渦裡,而最後的下場也只有淒涼兩個字可形容,她不會把自己逼到那種淒慘的地步。
薛正棠決定要逼她正視這段感情。
「我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你的心早已為我的告白激動不已,就算你想否認一切,也逃避不了我對你的感情,我不會放手的。」如同他猛烈的宣言,他就像一隻狂傲的老虎,霸道地佔有屬於他的嬌唇。
況藹雲躲過了他第一次溫柔的攻擊,卻避不開他第二次強烈的攻擊。
一吻上她的唇,薛正棠澎湃的情感全數傾巢而出,無論她怎麼反抗,在他眼裡都是無謂的抵抗。
他要她的決心,絕不輕易動搖。
在經過數次無謂的掙扎過後,況藹雲已知道薛正棠並不是在開玩笑,而且認真的。
嘴唇傳來的熾熱感慢慢地敞開況藹雲封閉的心湖,她開始回應薛正棠的吻。
她短暫拋開心裡的反抗,享受這個令人動心不已的吻,所有的問題全都讓她拋之腦後,盡情擁有這甜蜜又撩人的一刻……
「你還敢說你對我沒感覺嗎?」當薛正棠控制情慾離開那誘人的嘴唇後,他深情的看著她潮紅迷人的雙頰。
她美得不可方物,白皙的肌膚泛起淡淡的紅潮,這樣的她看起來就像一道可口美味的佳餚,他迫不及待地想吃了她。
但礙於她的身子尚未完全復元,他只能強忍著體內如熊熊烈焰的慾火。
況藹雲從那一吻中回過神,看到一雙興奮熾熱的眼眸。
「這只是單純的一個吻,沒什麼。」況藹雲言不由衷地說著。從來沒有一個男人的吻,可以給她這般強烈的震撼,她沉淪在他的霸道中,幾乎就快要滅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