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處在這荒僻的山下,依舊不減他本身的高貴氣質,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一個平凡人,他會甘心屈就於此地,一定有某種原因。
這種男人一向是她最不願意接觸的,因為這種男人危險而詭譎,與這樣的男人在一起,就像跟一頭老虎相處。
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所以通常都把這種男人列為拒絕往來戶。
這女人的回答可真夠冷淡無情,完全不把他這個救命恩人給放在眼裡,薛正棠的唇角浮上一抹危險的笑意。
有趣的女人!
通常他在對一件事情感興趣時,才會露出危險的詭笑,不過他可不會輕易將內心的情緒表現出來,而是按兵不動等待一個最好的進攻時機。
她越不想說,他越有探索的意味,因為透過她明亮有神的眼眸,他看到傲慢與厭惡。
她厭惡他!
就算她不說,他也能知道她想將他當作陌生人,甚至是透明人的內心想法。
「據我所知,山上只有一戶人家姓況,莫非你跟姓況的人有關係?」他臆測她的身份。
醒來之後的她,就像是尊漂亮的玻璃娃娃,全身充滿了炫亮奪目的光采,與先前性命垂危陷入昏迷中的她相差甚遠。
她適合接受陽光朝氣的洗滌,那能將她的美麗完全顯現,如牛奶般柔嫩的肌膚在陽光的映射下,完美得無一處瑕疵,教人捨不得從她身上移開目光。
「等我好了之後,我就會離開這裡。」她討厭他像個狗仔隊似的探索她的秘密,她沒必要將自己的身份透露給他知道。
真倔強的女人!「既然我救了你,你就應該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
他不是一個好管閒事的人,但她冷漠的反應卻激起他莫大的興趣。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漠視他的存在,再者他也不希望這三天三夜日以繼夜照顧她的結果,得到的是她冷眼對待的下場。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好心之人,她越想保護自己,他越想卸下她的心防。
早在救起她的那一刻,他原本平靜的生活就已掀起波瀾,他不可能繼續無動於哀過自己的生活,這個貿然闖入他的生活的女人,必須為她的出現付出代價。
而這個代價,不是其他女人可以給得起。
當她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冥冥之中就已經注定了,從不為女人心動的他,頭一次為了一雙會攝人心魂的眼睛著迷。
她擁有一雙無盡奧妙的美眸,他想身歷其中一一解開那雙眼眸之中所隱藏的秘密,她就像一道謎題,任何一個人都會產生想解開這道謎的慾望。
他希望自己就是那一個將謎解開的人,能夠將她不願吐露的秘密完全挖掘出來。
「很抱歉,就算你救了我,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我想你還是讓我保有自己的一點隱私權。」突然一陣暈眩襲向她,她虛弱地躺回床上。
薛正棠看出她的異狀,「你才剛醒來,不宜說太多話,你先休息一下,我馬上叫醫生來為你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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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急如星火的電話,馬上把季呈颯從醫院Call了過來,再也沒有哪一位醫生比他更盡職更專業了,但他的認真可不是因為床上的女人,而是薛正棠在電話中強硬的警告語氣,讓他立即丟下手中的工作,馬上趕來。
季呈颯一趕來,才發現原來是她醒了,才會讓薛正棠催命似的找他。
「她還好吧?」薛正棠擔憂之心溢於言表。
「你覺得哪裡不舒服?」季呈颯為她診斷過後,以專業的口吻問她。
「只是覺得頭有點暈,而且脊椎很痛。」她據實以答。
「根據我的判斷,你可能有輕微腦震盪的現象,所以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乖乖躺在床上休息,至於你的脊椎就比較麻煩,因為受到猛烈的撞擊,不是短時間之內就可以完全康復,你必須好好的靜養,否則會有後遺症。」
「你不是跟我說只要她醒過來,一切都沒問題嗎?」薛正棠以低沉的嗓音問道,話語中隱含質疑的語氣。
「是沒錯,但還是小心謹慎為妙,她暫且還不宜亂動,所以你必須仔細照料她。」季呈颯以專業的口吻交代薛正棠,但眼眸卻閃過一抹狡猞的眸光。
幾天之前,薛正棠還將這女人視為麻煩,但是幾天之後,他的反應完全不一樣,雖然他將情緒隱藏得很好,但是仍逃不過觀察力敏銳的他。
很少有女人可以讓薛正棠表現得如此關心,這女人是頭一個,或許是薛正棠這幾天對她的照料,心中對她產生微妙的情愫。
而且他一看到這女人清醒之後的模樣,果然如他所猜的一般,是一個標準的美人胚子,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增添她成熟嫵媚的女人味。
像這種尤物,最適合自恃清高的薛正棠,在這種情況之下,他當然要推波助瀾一下,玩一玩小小的把戲,而這種小把戲必須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進行。
薛正棠雖然面無表情,但一雙銳利的眼眸可是很仔細地在打量季呈颯。
在那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眸注視下,季呈颯暗暗祈禱自己可千萬不要露出破綻才好。
「我已經麻煩他很多天,實在不宜再繼續打擾他。」她不想積欠他太多人情,因為那讓她有種彷彿需要用她的一輩子去償還的感覺。
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所以能拒絕、能遠離他是最好的了。
「正棠不會在意這些小事,你就安心在這裡靜養。」季呈颯笑瞇瞇地說。
「這樣太麻煩他。」更何況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許多事根本不方便。
「不麻煩。」季呈颯習慣性地撥弄額前的頭髮。
這女人有著一身倨傲的脾氣,想要馴服她的男人,一定要擁有一顆強壯的心臟以及傲人的意志力,否則想要軟化她的鐵石心腸,根本是一件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