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賽頓悠閒地伸直修長的雙腿,舒舒服服地斜靠著椅背,涼涼地道:「你要是真能在這裡把魚釣上來的話,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真是門縫裡看人--把人給瞧扁了。
「話最好別說得太滿,到時候做不到就糗大了。」荷米斯不忘提醒。
他才不擔心哩,「等你釣到了再說。」
波賽頓將視線調向遠方,閒適地欣賞著被夕陽餘暉渲染成一片火紅的海平面。
荷米斯用上了全副的精神,使盡渾身解數想把魚釣上來。
「去。」黑帝斯撿了根枯樹枝拋給豆子去追,一人一狗玩得不亦樂乎。
Mars和Venus兩個人還在鬥,沒完沒了。
真是的,他們此行的目的是來做最後的檢查,確認祈望和小淨的新生活不會再有危險之後,他們的任務就徹底結束了,只是……怎麼釣魚的釣魚、欣賞夕陽美景的欣賞美景、打架的打架、跟狗玩的跟狗玩,就是沒有人想到該辦的正事。
阿波羅只得認命地起身……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祈望輕喚,「起床了。」已經午後了。
床上的人兒只是咿唔了聲,翻個身,沒有甦醒的跡象。
看著御影淨雙頰嫣紅的沉睡模樣,他胸腔內盈滿似水柔情,忍不住低頭吻住她誘人的唇瓣,輕輕吸吮、囓咬。
癢癢的!是什麼東西在咬她的嘴?當她意識到的瞬間,一抹再熟悉不過的氣息陡地竄進她的肺葉裡,讓她安了心。
御影淨沒有睜開眼,柔順地輕啟朱唇讓他的舌頭長驅直入,糾纏住她的舌激切地纏綿個不休,直到彼此都快要無法呼吸了才分開。
她眼神迷濛地望著祈望,輕輕地喘息著。
體內的血液猶如著了火般的灼熱滾燙,焚燒著他的理智。
「果真只有王子的吻才能喚醒睡美人。」他的自制力正遭受前所未有的煎熬。
她還是賴在床上,跟他討價還價,「望,再讓我睡半個小時好不好?」
「豆子已經在門外等著去散步了。」
「十五分鐘?十分鐘?」她退而求其次。
他好笑地探手輕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不可以。」他走去拿了衣服來幫忙她換下身上的睡衣,又盯著她喝完了一杯牛奶,才關上店門,帶著狗出去散步。
慢慢走著,御影淨仍是頻頻打著呵欠,「人家還是好想睡。」
「小淨,醫生說妳的睡眠時間不能太長,要小心胎兒過大,會不好生產。」醫生的叮囑他都謹記在心,該吃什麼食物、該攝取什麼營養,要做什麼運動,他比孕婦本人還要清楚。
她只好努力地打起精神,趕走瞌睡蟲。
「是、是。」懷孕之後,她變得十分嗜睡,吃飽了睡、睡醒了吃,這樣的習性好像是十二生肖裡排行最後的一種動物--豬。
「而且散散步、多走一些路對身體很好的,將來也會讓生產過程更加順利。」
微微笑,祈望握著她的手,悠閒地漫步著。這樣平靜安詳、舒適悠閒的生活步調是他以前不敢也無法想像的,他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豆子。」
牧羊犬迅速地奔回,在他和御影淨的身邊打轉。
和島嶼的另一端相較之下,少了背著相機四處穿梭的遊客,這裡就顯得寧靜了許多。
祈望彎下身摸摸牧羊犬的頭,從口袋裡摸出一塊狗餅乾引誘、逗著牠玩。
御影淨看著他逗著狗兒玩的輕鬆、愉悅的模樣,心中盈滿說不出的感動和幸福的氛圍。她很感激柳原拓的當頭棒喝罵醒了她,不然她很可能還愚蠢盲目地把唾手可得的幸福推拒在門外。
幸好一切都還來得及,否則她一定會遺憾終生的。
「妳在想什麼這麼專心?」他注意到她的沉默。
她的嘴角綻放出一抹滿足的淺笑,輕撫著已經隆起的肚子,「我在想肚子裡的Baby會是男生還是女生,像你還是像我。」
祈望覆上她的手,「男生像我,女生最好像妳,不過--」他的聲音突兀地中斷。
她困惑地抬眼,「怎麼了?」
他一臉認真地瞅著她,「我們的女兒要是長得和妳一樣漂亮,那我可就要煩惱了。」
「煩惱什麼?」
「到時候,一定會有很多臭小子想拐走我們女兒。」他得好好想想防範之道才行。
御影淨忍不住噗哧一笑,「你會不會想太遠了?八字都還沒一撇呢!」
是男生還是女生都還不確定呢!
「將來可不准我們女兒太早嫁人。」他煞有其事地說著。
她笑問:「不然你覺得我們女兒幾歲才能嫁人?!」
他沉吟著,「至少也要二十八歲。」
「二十八歲太老了吧?你就不怕我們女兒變成嫁不出去的老姑婆嗎?」她好笑地覷了他一眼。
「嫁不出去沒關係,我這個老爸可以養她一輩子。」他才不擔心。婚姻是一輩子的幸福,當然得仔細挑選出最好、最合適的對象,寧缺勿濫。
「我開始替一個人擔心了。」
替一個人擔心?「誰啊?」
「我們未來的女婿啊,他要想把我們女兒娶回家,勢必得吃很多苦頭了。」原來望是個獨佔欲這麼強的父親。
他哼了哼,一副反對到底的模樣,「吃不了苦的男人,是沒有辦法給我們女兒幸福的。」
「是、是。」她知道他會要求這麼多,只是捨不得女兒太早離開他們,希望將來女兒能找到真正的幸福。這樣的祈望她以前從沒見過,很可愛。「不過……如果是兒子……唔--」她忽然按著肚子悶哼了一聲。
「肚子會痛嗎?」他繃緊神經。
「有一點,Baby在肚子裡踢我。」她輕輕撫著肚子。
他在她的身前蹲下,摸摸她的肚子,對著肚子裡的Baby進行柔性勸說:「寶寶啊,媽咪孕育你很辛苦的,你要乖一點,不可以頑皮--」
話聲未落,掌心又感受到一次震動。
「他又踢妳了?」他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