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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只是,他們關愛的眼神好像有點恐怖,她現在選擇退場會不會被扁?身後那幾位孔武有力的大哥似乎很凶。

  「雲青鳳,妳給我再退一步看看,我保證妳很快會發現少了一雙腿的景況。」

  一個眼神,七名保全人員立即上前擋住她的退路。

  厚!威脅,只會欺負小孩子。已經不小的雲青鳳縮縮雙肩,十分不甘願的嘟著嘴,「沒瞧過滑步舞呀!少見多怪,土包子。」

  「是沒瞧過滑步的壁虎,我們家的牆壁很乾淨,別把它弄髒了。」她再退就黏到牆壁上了。

  「喂!姓薛名總裁的怪物,你說誰是壁虎?!」欺、人、太、甚。

  「我不叫薛總裁。」薛聖哲冷冷的說道,除了妹妹以外的女人他一向不給好臉色,即使對方只是個沒大腦的小女孩。

  「誰說不是,現在外面每個人見到你都尊稱你一聲薛總裁,自從薛爸爸被你逼宮成功後,他就成了權力被架空的太上皇,你還敢不承認自己是不孝子?!」

  哼!比臭臉她會比輸他嗎?她見過的鬼可比他商場上的敵人還多,不懂分寸。

  下巴一抬,她做出倨傲的神態。

  「嗯哼!妳可以再張狂一點,地下室那張電椅還是全新的,我不介意妳自告奮勇當實驗品。」他逼宮?她看太多清宮秘史的電視劇。

  「電……電椅……」口水一吞,她的氣焰當場消了一半。

  「會電死人的那一種,在頭上放一塊濕毛巾,然後通電……」他未再說下去,任憑想像。

  嘶!電流劈叭響,小老鼠電成一堆焦灰……呼!那一定很痛。雲青鳳的脖子縮了一寸,笑得非常不自然。

  「怎樣,大膽鳳凰抖不起來了。」她也知道怕了。

  強裝未被他言語嚇到,她哈哈的乾笑兩聲。「鳳凰是遨遊九天的吉祥物,怎麼會抖呢!我可是連鬼都不怕的雲大膽。」

  因為人比鬼可怕。她在心裡嗚咽,罵他個千百回。

  「少說廢話,雲氏一族是有名的御鬼者,妳當然不畏懼從小看到大的鬼物。一他忽地一頓,露出令人背脊一涼的冷笑。

  「小公主,那妳看過初生的小狗嗎?人若被剝去一層皮也是一樣的血淋淋,妳想妳的皮夠做一件大衣還是人皮靴子?」

  他不喜歡跟人兜圈子,最有效的辦法是嚴刑逼供,屈打成招。

  「哇!寶兒寶兒,妳大哥被鬼附身了,快找道士來灑狗血、貼符令,他根本不是人。」雲青鳳嚇得往薛寶兒身後一躲,雙手微微抖動。

  薛寶兒好笑的翻翻白眼,不懂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為何單怕大哥一人,每回都被他治得死死的,大氣不敢吭一聲的只會向她求救。

  莫非這叫一物克一物,壞事做多了的人總會遇到命中的剋星。

  「求她也沒用,把妳剛才的話解釋清楚,別想裝鴕鳥矇混過關。」他還沒昏庸到不把她當一回事。

  真無情,居然見死不救。雲青鳳偷戳好友後腰兩下。「呵呵……薛大哥、薛大總裁,英明神武的聖哲哥哥,妹妹我早年被芭樂K到頭,所以腦子有點水腫,不太記得一分鐘前說過什麼話。」

  「聽過以毒攻毒嗎?用榴楗再K一次,相信妳連在娘胎的事都記得一清二楚。」而他絕不會手軟。

  嚇!真毒。她倒抽了一口冷氣打了個哆嗦。「榴槤很危險,小心剌扎人。」

  「多謝關心。」他皮笑肉不笑的扯動一下臉皮,冷厲的盯著她。

  眼見逃不過,左瞟瞟、右瞄瞄的雲家小公主一下子坐下,一下子起身,走過來走過去十分不安分,邊走邊抓頭髮還兼歎氣,不時搖搖頭相當沮喪。

  一聲輕哼如催魂符從背後響起,她腳下一頓哀怨的回身一瞟,鼓著雙腮不情願的坐在離惡魔黨最遠的位子,腳一曉高像要挑戰他的威權。

  不過在薛聖哲投以一記冷視後,她馬上如洩氣的皮球放下腳,非常沒用的舉白旗投降。

  「好吧、好吧!我是卒仔,我就告訴你們有關雷米爾和荷米絲的故事,我也是聽人家說的,若有不實不是我的錯,是說故事的人說得太爛了。」

  在迷途屋等候雷米爾回轉的巫斯打了個噴嚏,把一句祝福的咒文念成詛咒,他沒發現錯誤的裝入準備賣出的福袋當中,被一名高中女生買走了。

  「荷米絲住在留聲機裡,她不是人是個鬼,她很久很久以前就死掉了,她是為了救她的情人雷米爾才犧牲……」

  雲青鳳說故事的技巧很爛,像是照著課本念音調沒有抑揚頓挫,毫無一點感情,完全是因為被恫嚇才被迫交代「劇情」。

  她由荷米絲的死開始說起,然後是雷米爾的遺忘,接下來是雷米爾的指環的故事,她還順道說了荷米絲藉由留聲機撮合不少有情人的事。

  當她快說到時間河時,一聲壓抑的泣音莫名的竄出來,大家的視線不約而同的一偏,十分驚訝薛寶兒表情痛苦的淚流滿面。

  「哎呀!寶兒,妳怎麼哭了?妳不覺得雷米爾叔……呃,他欺騙妳的感情太可惡嗎?」畢竟雷米爾的容貌太年輕了,她叫不出叔叔兩字。

  像巫斯叔叔她就叫得很順口,他是從小相處到大的長輩,比較不尷尬。

  情緒激動的薛寶兒眼眶含淚的低訴,「我覺得妳好像在說我的事……我的心很痛很痛,痛得快要裂開似。」

  「不會吧!那是人家的故事耶!」她囁嚅道,感覺好友說得太誇張了。

  「一想到他如遊魂一樣不停的尋找,一個城鎮接一個城鎮毫無希望的找我,我就好後悔當年為什麼對他那麼殘忍,我不知道活著的人比死去的還要痛苦百倍,我錯了,我錯了,我以為讓他忘了我是正確的選擇……」

  薛寶兒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她只是一徑流淚,撲倒在雲青鳳肩上低聲喃語,心好像快要裂成兩半,一半是荷米絲,一半為了雷米爾,劇痛的腦子裡快速閃過片段記憶,卻都不屬於薛寶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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