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你們不怕火……」對了,他們不是普通人。
同時起身的三個男人各用自己的方式撲滅身側的火,絲毫未傷的射出三道禁令,分別是縛魂、銷魄、封住記憶,直向已被火焚身的絲坦娜。
沒人注意鬆了一口氣的薛寶兒露出安心的微笑,眼角一滴清淚落在雷米爾的指環上,一道銀光閃爍了一下,他修長如藝術家的長指上再空無一物。
禁錮解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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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實在太不夠意思了,這麼好玩的事居然不找我,虧我還推心置腹的將寶兒的大小事報告給你們知情,你們回報的卻是背叛。」
好嘔、好嘔喔!她被排擠了,他們男人幫的全是壞東西,沒一個值得信任,她要從現在開始唾棄他們。
「妳的背癢我可以幫妳抓,我會讓妳知道其他更好玩的事。」像是學校不教、關於成人教育的課程。
薛聖哲冷冷的笑聲從背後傳來,正在發怒的母老虎當場變成一隻溫馴的小貓,爪子半收的悶悶一瞟。
「我警告你喔!別再威脅我,你明知道我指的是哪件事,休想胡亂搪塞我。」她雲青鳳沒那麼好唬弄。
他幽幽的歎了一口氣,「不是威脅是為了妳好,以妳衝動的個性很難不壞事,瞞著妳我們才進行得順利。」
「哇!天要下紅雨了,你竟然會和顏悅色的向我解釋?!你一定被外星人附身了,我要趕快遠離你,免得被你同化。」怕怕喲!突然轉性肯定有陰謀。
「回來。」他一把拉住她,箝制在懷中不讓她開溜。「妳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什麼、什麼,我聽不懂耶!我的記憶好像也被封住了,很多事都忘光光了……哎喲!你幹麼打人?」她不能有失憶症嗎?
揉揉發疼的額,雲青鳳哀怨的噘著嘴,擺出深閨怨婦的神情。
一場火燒出不少故事,自食惡果的絲坦娜被燒得面目全非,沒錢、沒身份、沒朋友的她在經歷百分之九十的二級燒傷下倖存下來,因忘了自己是誰的情況下無力支付龐大的醫藥費,頂著一身潰爛的膿疤在地下道行乞,處境堪憐。
有時善良的荷米絲會偷偷的拿些食物、衣物接濟她,但她已經不認識她了,每回都如驚弓之鳥搶了就跑,看得她欷吁不已。
而賈以婕的傷勢並不重,僅手上、臂上留下傷疤而已,但是她將面對奪走數條人命的刑期,芳華之年中恐怕沒有機會走出牢籠。
「活該,打死一個是一個,像這種只會浪費米糧的米蟲早該撲殺了,誰讓她留到現在。」真是世人的不幸。
「雲清霈,你這隻豬……」噢!又打她,她一定會被打笨的。
「叫大哥,還有豬是算頭的,如果我是豬,那妳算什麼?」豬小妹。
哼!大欺小,沒天良。「我是正義之士,哪像你們偷偷摸摸的做起雞鳴狗盜的事。」
別想再打到我,我閃、閃、閃,啊!又中了。
閃過前面的狼,她卻忘了後面有虎,他們可惡的地方就是對她下客氣,把她當可憐的祭品欺凌。
「笨,我們是不想妳捲入危險中,妳安分的待在家裡我們會比較安心。」其實是比較好做事,不礙手礙腳。
「那她呢?你們就不怕她發生危險。」不公平,她被歧視了。
她手指的薛寶兒滿臉無辜的聳聳肩,表示她也被蒙在鼓裡,她的指控與她無關。
「人家是主角,妳是配角,湊什麼熱鬧,沒有她這個餌怎麼釣得出那兩條蛇。」他們的計畫可是相當周密。
雲青鳳口中的男人幫指的是雷米爾、薛聖哲、雲清霈和巫斯,他們聯手布了一個局請君入甕,省得提心吊膽的擔心別人會先出手。
不過男人的心眼也很小,除了薛家大少外,其他三人對薛寶兒隱瞞自己就是荷米絲的事感到十分不快,因此也小小的還以顏色教訓她,好一吐心中的郁氣。
「哼!你們說得真有理,那我把今天的主角位置讓給她,改跑龍套如何?」說她是配角,太侮辱人了。
「找死。」
四根手指頭同時落下,往她腦袋瓜子一叩。
「你……你們太過分了,今天我訂婚耶!」嗚……為什麼會是她,她才剛滿二十耶!還沒談過一場真正的戀愛,她好不甘心喔!
「恭喜妳恢復記憶了,我們可以看完笑話就去環遊世界……」雲清霈的高興維持不到三秒鐘,三隻拳頭就這麼往他身上問候。
明明是一件喜事卻被他說成鬧劇,難怪會挨揍了。
「小鳳,別理那臭小鬼的臭嘴,他能娶到老婆是光琳三輩子沒燒到好香,我叫她從現在開始燒香拜佛,早日擺脫這個枷鎖。」
薛寶兒跳著過來安慰她,她臉上的坑坑疤疤全都不見了,還以一張素淨清麗的臉龐,巫斯和魔法師通力合作的藥水讓她的皮膚變得更光滑柔嫩,像豆腐一樣水水的。
「嗚!寶兒,妳怎麼可以走,我捨不得妳,妳要是走了我會很孤單的,妳不要這麼狠心說走就走嘛!男人全是狼心狗肺的東西,妳不要相信他們……」
雲青鳳突然放聲大哭的抱住薛寶兒,一句捨不得讓人心有同感,但是大家的額上卻是浮現三條黑線,寶兒的確要走了,只不過她和雷米爾是要到國外走走看看,並不是從此不回來。
在經過一連串嚴苛的考驗後,他們終於能在一起了,自然不想要身邊多了些雜人干擾,走遠些才能擁有兩人的世界。
「寶兒,妳要走可以,帶我一起走,我們來搞女女戀,把這些臭男生丟到海裡餵魚……喂!姓薛的,你要拖我到哪裡………」
這個姓薛的為免節外生枝,決定讓她升級為老字輩的,直接拉她到法院公證結婚,以免她真的變成蕾絲邊。
眾人相視而笑,卻也帶著一絲感傷,雖然大家曾度過一段有趣的日子,但終歸到了離別的時候,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該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