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笑得那麼開心,衛少陽只覺無比刺眼,恨不得馬上將剛剛說出的話收回。
剛剛他是否回錯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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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簡直是不可理喻!」衛少陽頭一回到衛少商家拜訪,劈頭就對二哥大吐苦水。
「什麼?」衛少商愣住,從未見過向來悠遊於女人間的少陽說出這樣的話來,看來他是吃了女人的癟,才會在接近午夜時分跑來跟他抱怨。
衛少陽垮著一張臉。「二哥,直到今天,我才發現我完全不瞭解女人在想些什麼。」謝可憐的話讓他十分不愉快,這份不愉快一直積壓在心底無法消散,要是他就這麼回家去,一定徹夜難眠,所以他才會跑來跟二哥大吐苦水。
「我記得以前你曾跟我說過,愛情是一朵最嬌貴美麗的花朵,需要好好灌溉、呵護,才會開出最美麗的花來,怎麼?你手中的花朵刺到你了?」衛少商悠哉地嘲笑他,難得見少陽吃了女人的虧,要他不嘲笑他真是有點難。
「二哥,我已經夠慘了,你還笑我?!」衛少陽可憐兮兮地看著衛少商,他已經夠可憐了,二哥怎忍心再落並下石?
「少商!」花藜由廚房端出一壺蘋果茶和手工餅乾,警告的睨了丈夫一眼,要他發揮兄弟愛,別欺負可憐的少陽。
花藜的解救,讓衛少陽看見一線曙光,雖然他從前對花藜不是很好,但花藜並沒放在心上,反而幫他,實在教他汗顏。
「謝謝妳,二嫂。」這聲謝謝包含各種複雜情感,最重要的是感謝她不念舊惡。
「我們都是一家人,何必這麼客氣?」
因為老婆大人特地為弟弟出頭,衛少商就不再嘲笑少陽,探手將花藜拉進懷裡--那個最適合她倚靠的位置。
「說吧!是怎麼一回事?」擁著妻子,衛少商有了聽弟弟訴苦的心情。
衛少陽張口欲言,又不知該從何說起,煩躁的扒亂一頭黑髮。
「看來你真的很苦惱。」
「不如你們兩兄弟好好談,我先回房去睡。」花藜認為是因為她在場,所以衛少陽不好意思全盤托出,於是避開來。
「二嫂,不好意思。」衛少陽很不好意思的跟她道歉,實在是他還想在二嫂面前保留一點形象,不好讓二嫂看見難看的一面。
「沒關係,今晚你就留下來過夜吧。」花藜體貼的要他留下。
「好。」
衛少商沒堅持要花藜留下,是怕她留下來,明天一定會很沒精神,雖然白天可以補眠,可他還是不忍心讓妻子疲累。
「記得夢到我。」在花藜回房前,他不管衛少陽在場,迎頭就是給花藜一記驚心動魄的熱吻,低聲交代,讓她羞紅著臉回房。
「二哥,看來你很適應婚姻生活。」衛少陽突然好嫉妒二哥此刻的幸福。
「因為對象是藜藜,假如換作是別人,我想我不會像現在一樣快樂。」衛少商笑得很幸福,一談論到花藜,眼眸中就充滿暖暖的愛意。
「那真是太好了。」相較於二哥的幸福,衛少陽覺得他慘斃了。
「你到底是怎麼了?」衛少商洗耳恭聽。
「二哥,我真的不懂女人在想什麼。」衛少陽萬分苦惱地再次重複。
「究竟是怎麼了?哪個女人讓你產生這樣的想法?」衛少商很好奇是哪個女人大大打擊了少陽的自信心。
「謝可憐。」
「是她?」衛少商見過她,所以對她有點印象,記得她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少陽不會是栽在那個女人手裡了吧?
「今晚她莫名其妙的對我發飆。」直到現在,他仍不解她為何突然那麼生氣?
「為了什麼事?」衛少商心底覺得好笑,以前少陽老愛以愛情顧問的角色來和他談他的感情世界,現在卻立場丕變。
「……她約我今晚到她家去。」要重達當時的情景真是有點難堪。
「然後?」衛少商正經八百的回道,彷彿這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我拒絕了。」衛少陽放低音量,怕被人聽見,以為他的身體機能出了啥問題。
「為何?」果然,衛少商上下打量過他一遏,似在確定他的身體有無任何不適,不然怎麼可能會拒絕大美人的熱情邀約。
「我的身體很正常,沒有半點問題,只是我沒那個心情。」衛少陽低嘶,要二哥千萬別懷疑他的男子氣概,他再正常不過,他可是非常確定。
「沒心情?」衛少商舒服的靠著沙發,玩味著他說的話。
「對,就因為我沒心情陪她,她就開始發飆,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話。」衛少陽沒好氣道。
「她譏笑你?」這是衛少商想到唯一能令衛少陽如此氣憤的原因,通常男人是不容許女人譏笑他「不行」的。
「不是,她一直追問我喜不喜歡她?為何不肯陪她上樓?難道她邀請我,我就非得上去不可嗎?難道我就不能沒那個心情嗎?」他也是有個人情緒的,不是說上就能立刻提槍上陣的。
「嗯。」
「她一直堅持非要我上樓不可,我不懂她在堅持什麼。」她愈是堅持,只會把氣氛弄得愈僵,也令他愈感不耐。
「或許她是沒有安全感吧。」衛少商提出了他的看法。
「為何會沒安全感?我正在和她交往,又不是說真跟她上了床,安全感就能自動產生。」他不以為然地哼了哼。
「這你就要問她了,那她又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話?」
「我不曉得她是哪根筋不對,居然說要幫紫籐介紹男朋友?!她也不想想紫籐年紀還小,假如對方對紫籐意圖不軌怎麼辦?我不同意,她竟然、竟然……」說到這事,他就嘔到不行,恨不得到健身房痛扁沙包,好好發洩他的不爽。
「我明白了。」這才是重點所在,是謝可憐計較之處,是少陽特地跑來找他的原因,全都是為了苗紫籐。
「二哥,你不覺得很荒謬嗎?我真的不知道她腦袋在想什麼。」衛少陽氣憤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