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帶少陽進浴室沖個澡?」花藜一臉擔憂地問著老公。
「少陽,你站得起來嗎?」衛少商憂心的問著少陽。
「我很好,為什麼會站不起來?」透過毛巾,衛少陽的聲音聽起來很悶,一如他的心。
「跟我到浴室去。」衛少商二話不說,將他自沙發中拉起。
被二哥拉起,衛少陽臉上的毛巾登時落地,他瞠大眼,見二嫂在一旁幫忙扶他,這是怎麼回事?
他傻呼呼的讓二哥帶進浴室,扭開水龍頭幫他沖澡,怎麼脫光身上的衣服他是一無所覺,只知道二哥待他像對待個小孩子,自己反倒是淋了一身濕,也不見二哥說什麼。
二嫂則拿著二哥的睡衣等在外頭,等二哥開門取進幫他一一穿上,再將他扶出浴室,從頭到尾是怎麼回事,他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少陽的臉色還是很白,我看你馬上開車送他掛個急診比較好。」花藜覺得少陽衝過澡後,狀況並沒有改善,忙要丈夫馬上換下一身濕衣服,送少陽去急診。
「嗯。」
急診?!他何時需要急診來著?他人好好的,二哥和二嫂是在戲弄他嗎?
「我不需要急診。」他連忙要二哥別忙了。
「可是你的臉色看起來很差……」花藜仍是不放心。
「聽二哥的,跟二哥到醫院去掛個急診,」衛少商當他是鬧脾氣的小孩哄著。
「但是我沒病,也沒有感覺不舒服,事實上我好得很,為何要掛急診?」他動了下手指,嗯,很靈活,再動了動雙腳,還能動,這不就證明他好好的沒病嗎?真不知二哥和二嫂在急什麼。
「就只是小小的檢查一下,沒什麼的。」花藜試著說服他,不相信他人真的很好。
如果他真的很好,臉色怎麼會白透得像張紙?以她對少陽的認識,他的氣色始終很好,就算真有什麼不舒服,依然生龍活虎,完全不像今晚這樣有氣無力的,所以他真的嚇著她了。
「少陽,你知道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嗎?」衛少商比較沈著,低沈著嗓音問。
「開車。」嗤!二哥問的是廢話嘛!他不是開車來,難道會是走路來嗎?他真想大聲的嘲笑二哥一番,可是他竟笑不出來,整個人像是傻了般,回答得極為簡短,好奇怪,這一點都不像他。
「那你知道我是怎麼發現你來的嗎?」衛少商再問。
「二哥,你不是和我有心電感應嗎?我人到了你家門口,你就曉得我來,所以出去找我。」這個回答再傻氣不過,卻是他目前所能想到最好的答案。
他這麼一說,花藜更是擔心了,覺得他好像真的變傻了。
「並不是我和你有心電感應,而是你的頭趴在方向盤上,正好按到喇叭,所以我才走出去看個究竟。」
那喇叭聲刺耳得教人受不了,原本以為有人在惡作劇,不願予以理會,可是那喇叭聲響了老半天,不見車主有停止的意思,他再也忍受不住,便走出去看。
這一看結實嚇到他了!他作夢都想不到那車主會是少陽,在他焦急的敲打車窗時,見少陽一臉茫然的望著他,似乎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更教他擔憂不已。
所以他要少陽下車,幫少陽將車開進車庫,並將他扶進屋內。
「是嗎?所以二哥你看見是我,才會要我把車開進車庫……呵!我可能是太累了,竟然不曉得我按到喇叭了。」今晚他過得太糊塗了。
「是我幫你把車開進車庫的。」衛少商糾正他的錯誤。
「是嗎?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怪了,他怎麼會糊塗成這樣?他傻傻的甩了甩頭。
「少商,我看你還是送少陽去掛急診檢查一下比較好。」花藜愈聽愈不放心,覺得少陽的問題很大。
「嗯。」衛少商明白妻子的憂慮,他也覺得少陽真的變得很奇怪,的確是需要到醫院徹底檢查一番才行。
「不用!二哥、二嫂,我沒事,真的沒事,你們別為我擔心,我只是太累了。」眼見二哥硬要將他帶到醫院,他忙出聲阻止,再次用力甩甩頭,試著讓自己清醒點。
「你確定?」衛少雨仍不確定。
「是的,我非常確定。」衛少陽抹了抹臉,強打起精神。「二嫂,可以再給我一杯開水嗎?」
花藜馬上倒了杯溫開水餵他喝下,邊輕拍著他的背,就怕他會不小心嗆著。
「謝謝。」衛少陽不好意思的謝過花藜。
「要不要再來一杯?」花藜溫柔詢問。
「不用了。」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衛少商見他的臉色慢慢回復,開始詢問前因後果。
「二哥,我今晚去看了心理醫生。」他開始整理思緒。
衛少商靜靜的聽他說,不打岔,讓他可以繼續順暢無阻的說個清楚,不管少陽被診斷出有什麼毛病,他都會陪伴在少陽身邊,直到他戰勝病魔為止!
花藜也緊握著衛少陽的手,給他無言的支持,她要少陽知道,不論發生什麼事,家人永遠會陪伴在他身邊。
「那是個蒙古大夫!」忍不住在二哥二嫂面前低咒了聲。
衛少商與花藜相視一眼,兩人想的是同一件事--很有可能是醫生的診斷讓少陽很不滿意,他才會這麼生氣。
「你們曉得嗎?他竟然說我談戀愛了?!」衛少陽說出醫生診斷出來教人跌破眼鏡的結果。
「什麼?」衛少商忍不住提高聲音,無法相信,緊張了半天,結果醫生的診斷竟是少陽談戀愛了?!
「怎麼可能?」花藜驚呼,也是不信。
「對,他居然給我這麼個可笑的診斷結果,你們說,我罵他是蒙古大夫是不是一點也不為過?」說到這,他就一肚子火。
「他為什麼會這麼說?」衛少閣想知道那個醫生憑哪一點斷定少陽是談戀愛了而非生病。
「我也不曉得,我只是跟他說我最近心頭不舒服的症狀,他就說我談戀愛了。」衛少陽聳了聳肩,一旦認定對方是蒙古大夫,就很難再讓他改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