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長年旅居國外,偶爾才回國探親,沒想到喝個小酒,就讓她碰上一個像他這樣的好貨色,害她開始考慮該不該回國定居。
「你最好放開你的手,甜心,因為我要走了。」男人無情地勸她。「凡事都要適可而止,遊戲玩過頭了,就不叫遊戲,而叫顫慄片,這點常識你應該有吧?」他可不想回家發現鍋子裡面,正煮著一隻小狗,他會發心臟病。
「你真無情。」女人噘嘴。「算了,我不留你了,但你總該告訴我你的名字。」不知怎麼搞的,她總覺得他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看過。
「免了,甜心。」男人瀟灑笑道,伸手拿起外套穿上,然後是鞋子、車鑰匙。
「不問彼此的姓名,這也是我們當初說好的遊戲規則,你可不要違規了哦!」對於女人不幹不脆,死纏到底的態度,男人多少有些不悅,口氣漸漸不耐煩起來。
「好吧好吧,你別生氣。」女人趕忙安撫。「我只是好奇你的身份,火氣幹嘛這麼大?」
到底是身經百戰,男人稍一壓低語氣,女人就曉得收斂,這點讓男人頗為滿意。
「說再見之前,再給我一個吻吧!」女人對男人果然萬分眷戀,男人的手明明已經碰到門把了,還巴著他索吻。
男人看了女人一眼,勾起嘴角,將她拉過來狠狠吻了一分鐘才放開她,等女人能呼吸,又是春心蕩漾,欲罷不能。
「再見了,甜心,祝你有個好夢。」男人明明知道她今晚必定慾火難耐,徹夜無法入眠,卻仍壞心地提醒她,失去他是一個多大的損失。
女人楞楞地看著門關上,失望的心情不言可喻,她這輩子從沒遇到過像他性技巧這麼好的男人。
這種尤物,就這樣放開實在可惜。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已經表現得這麼積極了,對方還沒有反應,她有什麼辦法呢?可惜了這個男人……咦,這是?
女人才在唉歎,她此生遭遇最上等的種馬就這樣跑掉時,意外掉落在門邊的名片,重燃起她一絲希望。
「夏偉希,久信企業總經理……」女人一邊念出名片上的稱謂,一邊回想她在哪裡見過這個名字,想著想著,「啊」一聲地叫出來。
原來他就是夏偉希,「夏氏集團」的一份子,難怪這麼眼熟。
就和全天下好奇的女人一樣,女人也愛看八卦雜誌,特別是有關於企業界名人的報導。她記得不久以前,才有一家雜誌對夏氏王朝的五位堂兄弟做了分析,分別封給他們不同的外號,其中最教她們這些熟女流口水的,就是夏偉希。
女人手拿持著名片,意味深長的笑了。難怪他死也不肯暴露自己的身份,大概是怕麻煩。其實他是多此一舉,像她這麼上道的女人,不會纏著他,頂多只會威脅他每天早晚十回合,把他操到死,他又何必這麼害怕……啊?糟了!
女人又想起另外一件麻煩事。
明天一早,她還得趕飛機回到美國,而且這是限期機票,根本不能延,看樣子她的操人計劃,只好留待下次回國再實現了……
女人萬分可惜地親吻了一下名片,將它寶貝地收進皮包裡。同一時間,夏偉希卻是噴嚏打個不停,猜想大半夜,誰會詛咒他?
「哈……哈啾!」夏偉希邊打噴嚏,邊將車子開進別墅的車庫裡,轉動車鑰匙熄火。
「哈啾!」打了最後一個噴嚏,夏偉希用力甩上車門,直接從位於地下室的車庫,搭電梯回一樓。拿出遙控器解除防盜,頓時燈火通明,原本毫無生氣的房子,又充滿朝氣起來。
他疲倦地脫下外套,隨手丟向沙發,跟著在沙發上坐下。連續大戰了幾回合,已耗去他不少精力,實在應該盡快上床補眠才對,可他就是提不起勁兒,他是不是老了……
這時門口忽傳來「喀」地一聲,一個跟他一樣疲倦的男人走進來,是他排行老二的弟弟。
「嗨,光希。」他有氣無力的跟他大弟打招呼,對方的情況看起來不比他好多少,也是一樣累得不得了。
「嗨,大哥。」夏光希確實很累,不過比他大哥有用,至少他還有力氣爬到吧檯找酒喝,不像夏偉希完全不能動。
「也給我一杯。」夏偉希交代他大弟。「難得我們兄弟有碰頭的一天,值得好好慶祝一下。」
這話說得有些誇張,不過他們三兄弟確實都屬「夜行性動物」,白天因為公事還有可能見面,晚上則各玩各的,難得碰在一起。
「哪,給你。」夏光希先倒一杯酒給他大哥,接著才輪到自己。「三更半夜喝酒,要是給爸媽知道,鐵定被罵死。」
「幸好他們都出國去了,阿彌陀佛。」夏偉希一面拿起酒杯,一面感謝老天,順便打呵欠。「不然光是聽他們唸經,我們一整夜都不必睡,明天還要上班。」
說起來還真神,他們三兄弟每天都玩到三更半夜,卻還有本事處理公事,難怪人人都對他們豎起大拇指。
「是啊!」夏光希也跟著打一個呵欠。「每天都要耗費那麼多體力,害我只好把﹃蠻牛﹄當水喝,真累。」
這是他們三兄弟共同的心聲,過於多采多姿的生活,嚴重消耗他們的體力,讓他們無論再怎麼補,都覺得不夠。
「唉!」兩兄弟同時歎氣,不恨自己荒唐,就恨沒有足夠的體力應付這個花花世界,徒留風流名聲。
「對了,你今天怎麼想到要回來?」夏偉希問他大弟。他所住的地方是他爸媽留下的房子,他兩個弟弟都不住在這裡。
「你說呢?」夏光希無力地反問他大哥。「當然是因為我懶得開那麼遠的路回家,只好先來你這裡窩著。」
「我想也是。」夏光希無力,夏偉希的精神也一樣好不到哪裡去,一樣頹廢得很。
「看來還是老三幸福,都不必花什麼力氣。」夏偉希雖然外號「天帝」,但比起他最小的弟弟,可要遜色許多,女人都倒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