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偉希?」沒有人願意開口說明,裴蜜雪只好請教「她的男友」。
「我……」該死,他搔搔頭。「我……好吧!」他豁出去了。「我們之間的確有個賭約,賭我能不能在一個月內追上你,就這樣。」
「有包括上床嗎?」她的表情異常冷靜。
「有。」他誠實地點頭,完完全全坦白,打算萬一她真的發飆,大不了跪下來求她原諒。
「我知道了。」結果她沒有發飆,而是重新回到座位拿起刀叉,繼續吃她的晚餐。
三兄弟同時看傻眼,尤其是夏光希和夏瀚希都對她的表現歎為觀止,怎麼會有人像她一樣冷靜,完全沒有一點人的感覺,活脫是機器。
「你也應該表示一點意見吧?」反觀夏偉希就沒有他們兄弟那麼佩服裴蜜雪,根本氣得要死。
「表示什麼意見——」她反問他,繼續低頭吃她的東西。
「生氣之類的。」他咬牙回道。「你這種反慮過於冷漠,我都懷疑我們到底是不是男女朋友了。」
「我們是嗎?」她又問他。
「當然是——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們是嗎』?」被她冷漠的語氣惹火,夏偉希忍不住提高聲量,裴蜜雪卻相當冷靜。
「我在問你啊!」她依舊拿著刀叉,切她點的雞肉。
這是什麼態度……
「裴蜜雪,你為什麼不一次把話講清楚,為什麼要用這種語氣對我?!」受不了她無謂的表情,夏偉希又把音量加大些。
裴蜜雪冷冷地放下刀叉。
「請你保持冷靜,大家都在看我們了。」成了公開的笑話。
「要看就讓他們看。」最好看到得針眼。「我只想問你,在你心中,我算什麼?」
裴蜜雪又看著他。
「應該是我生氣,不是你發飆,請你弄清楚自己的立場。」她才是被當成打賭的對象,不是他夏大少。
「我知道錯是在我。」他沒打算推卸責任。「可是你未免也太不重視我了吧?」
不曉得是她嫌當眾吵架太難看還是怎樣,裴蜜雪居然在他開始長篇大論之前,便抽掉餐巾拿起皮包走人,讓他沒有吵架的對象。
三兄弟當場楞住。就算老早習慣她這種舉動的夏偉希,也忍不住開口詛咒,她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
「大哥,她要走掉了……」夏光希好心提醒夏偉希,結果是為自己賺來一記衛生眼,外帶陰森的威脅。
「你和瀚希最好給我小心點,當心我扒了你們的皮。」夏偉希匆匆撂話以後,隨即邁開腳步去追裴蜜雪,夏光希夏瀚希兩兄弟互相看了一眼,同時微笑。
現在他們終於知道,他們大哥為什麼會喜歡上裴蜜雪,這個女人太特別了嘛!兩人根本是絕配。
兄弟倆暗地為夏偉希祝福,不過他的情路硬是比別人來得坎坷,連跑了好幾步路還追不上佳人。
「裴蜜雪!」他在背後苦苦追趕,無奈佳人不等他就是不等他,追得他上氣不接下氣。
可惡的女人,踩著兩寸高跟鞋還走那ど快,怎ど不乾脆跌一跤算了?
夏偉希對她的怨恨,完全表現在不健全的心態上,連她的高跟鞋都要嫌。
「你給我站住!」他好不容易追上她,裴蜜雪卻一臉冷漠。
「有何貴幹?」她冷淡的口氣,更是引發他心中的不滿。
「從來沒有女人當著我的面走掉,你卻老是這麼做。」他喃喃詛咒,恨不得殺了她。
「那很好啊!」她冷冷回嘴。「剛好留給你一個深刻的印象。」日後誰也不欠誰。
「你是不是在跟我生氣?」情況不對哦,他瞇眼。
「我幹嘛生氣?」她還是那副欠扁的樣子。
「因為我說打賭……」他搔頭,不知道該怎麼說。「因為我和光希、瀚希該死的賭約,所以你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他誠心懺悔,她倒無所謂。「我早就想過,如果你不是跟人打賭,不可能來追我。」
「哦,是嗎?」被她無謂的態度惹毛,夏偉希反問:「那你又是為了什麼接受我的追求?」
夏偉希問裴蜜雪,裴蜜雪一時講不出話也不想講,腳跟一轉,就想從他身邊走開。
未料,裴蜜雪此舉竟真正惹火了夏偉希,只見他二話不說攫住她的手腕,便將她拖往停車場,裴蜜雪只得大喊。
「你幹什麼?」想綁架嗎?
「你說呢?」就是綁架!
夏偉希毫不溫柔地將她塞進車子裡面,用實際行動宣告:他也是很有膽的,別小看他!
第九章
車子的輪胎在裴蜜雪的住處底下,連續磨擦了好幾次後停住,夏偉希顯然打算將她綁到自己的家中。
他抓緊她的手腕,將她拖出車子。又在她不解的眼神下,擅自搶過她的皮包搜出鑰匙,裴蜜雪這才有所警覺。
「你要幹什麼?」她略帶驚慌地看他按下電梯的按鈕,夏偉希完全不理她,只是憤怒地等待電梯升起,將他們送到裴蜜雪的住所。
她住在五樓,不算太高的樓層,因此電梯門很快打開,夏偉希又將裴蜜雪拖出電梯。
「你到底要幹嘛?」又是綁架,又是搶她的鑰匙,跟平日的他完全不一樣。
「進去再說。」他找到她的門牌號碼,打開門,將她推進去。讓她見識有別於平常的爆發力,老虎不發威,可別把他當病貓。
「你和我有什麼好說的?」該說的在餐廳都已經說完,他們可以準備分手了。
「沒有嗎?」他大受刺激。「我怎麼覺得我們還有一大堆事情需要溝通?」比如說對他的觀感,她從來沒有提及。
「那是你自己的想法。」她還是一貫冷漠,丟下皮包就想打開冰箱喝水。
「是嗎?」夏偉希半路攔住她,火大回應。「既然你不想用嘴說,那我們乾脆換成實際行動好了,省得越說越生氣。」
「你想用強的嗎?」她瞇起眼打量被他攫住的手臂,心中的恐懼逐漸聚攏,彷彿又回到高中時期。
「我從不勉強女人,我只誘惑女人。」她到底把他看成什麼樣的人?他可是個君子,不幹那種下流的事。